第2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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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親撫她腦后,神情雋永道:“我有時倒希望你再老些,我才安心。” 云煙仰頭道:“一直沒告訴過你,我與你生日其實是同一天?!?/br> 八月,雍正召王大臣九卿面諭秘密立儲一事,藏于正大光明匾額之后。人人都想知道那里寫的是誰,人人都在猜測,卻不能斷定。云煙知道,這沒有疑問,那明黃御旨上寫的是四阿哥弘歷的名字,不僅因為她知道歷史,更因為她看著他伏案一筆一劃的寫上去。 雍正發(fā)出上諭:“若有調(diào)遣軍兵、動用糧餉之處,著邊防辦餉大臣及川陜、云南督撫提鎮(zhèn)等,俱照年羹堯辦理。”此時的年羹堯已經(jīng)完全成了雍正在西北的代言人,權(quán)利遠(yuǎn)高于所有西北官員之上,擁有直接與雍正帝聯(lián)系的權(quán)利,參與朝廷人員任免,國家大事商定,大權(quán)獨(dú)攬。 十月,青海發(fā)生羅卜藏丹津叛亂。青海局勢頓時大亂,西陲再起戰(zhàn)火。雍正命川陜總督年羹堯接任“撫遠(yuǎn)大將軍”,全面總督西北,駐西寧坐鎮(zhèn)指揮平叛,成為名副其實的西北王。 此時王朝初建,國庫空虛,怡親王允祥總理戶部應(yīng)對西線戰(zhàn)事也是捉襟見肘,而十月三十日雍正的四十六歲生日筵席也被他下旨免了,當(dāng)日只有云煙親自到養(yǎng)心殿前膳房下廚下了兩碗長壽面,做了幾個家常菜,兩人自己在養(yǎng)心殿過了。 很快,雍正帝從直隸巡撫李維鈞之請,在全國開始正式推行“攤丁入畝”,即丁銀攤?cè)胩镔x一并征收的原則,改變過去按人丁、地畝雙重征收標(biāo)準(zhǔn),減輕了無地和少地的農(nóng)民負(fù)擔(dān)。 改革政務(wù),攤丁入畝一事,不過冰山一角。一片山河待整,積壓在雍正心頭的事情讓他沒日沒夜的在養(yǎng)心殿處理政務(wù),常召總理大臣到前殿西暖閣議事,這幾個人大多是允祥、隆科多、張廷玉,從前的藩邸心腹臣子年羹堯、鄂爾泰、李衛(wèi)、田文鏡也是公文書信不斷,唯有廉親王允禩,雖是總理大臣,卻很少出入養(yǎng)心殿。 怡親王允祥一身和碩親王的團(tuán)龍袞服,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擁,一人下萬人上,再不是康熙朝失寵皇子的模樣,滿朝文武誰都知道他的地位,他卻著實低調(diào),在人前對雍正恭謹(jǐn)非常,私下無人時,二人依舊兄弟相稱。 西暖閣小間極為安靜隱秘,南窗外抱廈設(shè)木圍墻無人可偷聽,東為夾道,有門通后室。這兒是雍正和怡親王允祥促膝談心的固定居所,允祥常來一待就是大半日。 說起改名一事,雍正本是特例讓怡親王允祥不用改掉胤字,但他不從,依舊同其他兄弟一般避諱改為允祥,為此雍正還在西暖閣私下說他,兩人情義可見一斑。當(dāng)然,世間任何情義,都不是一朝一夕鑄就,風(fēng)風(fēng)雨雨走來,可貴兩人依舊如故。 又是黃昏時分,雍正一身素色龍袍盤坐在寶座塌上,小炕桌前放著幾摞奏章,和對面也坐在榻上的怡親王允祥依舊在說話。 東墻夾道后傳來輕而規(guī)律的腳步聲,小門上想起輕輕叩門聲,門打開來,女子清淡沉靜的笑臉露出來。 雍正放下手中奏折偏頭看了看窗外往身后枕靠上一靠自然的伸了伸筋骨自語道: “都這么晚了?朕怎么一點沒發(fā)覺呢?” 怡親王允祥淡笑道:“是啊,皇上,臣弟也一時沒發(fā)覺?!?/br> 云煙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把門輕輕合上,自然的走進(jìn)來道:“你們就糊弄我吧,也不點燈,眼睛要看壞了” 她看了在寶座床上的雍正一眼,笑著將手上盛滿飯菜的托盤輕輕放在一邊的小桌上,就去屋角點燈火,隨著燈火一盞盞亮起來,屋里也撒上了暖黃明亮的溫暖氣息。 云煙走到雍正寶座床邊,一邊跟他眼神交流一邊輕輕幫他把散落的奏折整理好放到對面桌上去,一摞是看過的,一摞是沒看過的。 雍正倚在靠枕上偏頭看著對面怡親王允祥道:“又被批評了,下次注意!” 怡親王允祥道:“臣弟知罪,臣弟謹(jǐn)記!” 云煙聽了也忍不住笑,一邊瞪他一邊推他盤著的膝頭一下,就轉(zhuǎn)身去取一邊小桌上的托盤。 “也不怕人笑話” 雍正和怡親王允祥兩人忍不住一起笑起來,愁云慘淡了一下午的沉重好像揮去一些。 云煙把托盤放到小炕桌上,一碟碟飯菜取出來,菜色不花哨都是雍正愛用的家常菜,蟹黃豆腐、夜合蝦仁、桃仁酥鴨,鮮菇青菜、素餡大餑餑,配上紅米粥足夠這兩個人吃了。 云煙把菜布好,又給兩人各盛好一碗粥。她端給怡親王允祥時,他恭敬接了道: “臣弟多謝皇嫂?!?/br> 云煙每每與怡親王允祥總是無話,最后落于六十,便是一句好。她坐到雍正寶座床邊去,整了整他身后靠枕,將他身邊收拾齊整就準(zhǔn)備出去。 雍正看她道:“你不一起吃嗎?” 云煙淡笑道:“我在后屋里已經(jīng)用過了,你們用吧,一會我來收拾。用完飯抓緊忙,天冷,別讓十三太晚回去,他腿不好?!?/br> 雍正點頭說好,云煙笑笑就又輕步從東墻上隱蔽小門出去,從夾道直接回去后寢。 待兩人用完晚膳,云煙收拾完后,兩人又繼續(xù)忙直到戌時怡親王允祥才離開養(yǎng)心殿。沒過一會,蘇培盛又從養(yǎng)心門前下人值班房進(jìn)殿來送各地的加急文書,云煙見著又是一摞。 多年熟人,情分也不是一般可比。蘇培盛將文書呈到云煙手上有些憂心的輕聲道: “夫人,奴才有些話也只敢跟您說……奴才這心里真是擔(dān)心萬歲爺龍體,除了您也沒人敢勸” 云煙點點頭道:“總會好起來的,你放心,你們?nèi)f歲爺心里有數(shù)?!?/br> 待她拿著文書又推開小門時,他側(cè)臉上專注批改奏折的神情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得分外嚴(yán)峻和雍容,唇上的胡須修理的很整齊,下巴上的青茬剔的很干凈,光潔硬挺的線條顯得性感而瘦削,整個人明顯看著比去年清減。 云煙把加急文書放到他小桌邊,默默坐在他身后,輕輕環(huán)抱住他穿著黑色紋金的龍袍腰身,把臉頰輕輕貼在他寬闊背脊后。 精細(xì)的龍紋貼在她臉頰的皮膚上,她垂目看到金龍猙獰威嚴(yán)的雙眼,竟像活得一般。 雍正擱下筆,將批完的一份奏折合上,便自然去握了她懷在腰上的纖手道: “穿少了吧?手有些涼” 云煙把臉微微抬起來,雍正轉(zhuǎn)過身來,捧著她的臉半拖半抱輕而易舉的的把她拉進(jìn)胸懷里,大手也去褪了她足上繡鞋,用大腿夾著她纖細(xì)的腰身把她摟在懷里,親親她額頭低聲道: “怎么了?” 云煙摟著他頸子嬌憨道:“沒事,就想抱抱你” 雍正的唇角微微揚(yáng)起來,顯得分外好看。他戴著玉扳指的大拇指摩挲著她眼下道: “你從來都沒催過我睡,從前是,現(xiàn)在也是。我又舍不得你,又想讓你早點睡,這個要求是不是很過分?” 云煙抿了抿嘴,穿著羅襪的纖足也蜷在他腿間,湊在他耳邊低語一番,雍正聽了捧著她臉用力親親她臉。 云煙從他懷里起來,跪在他身前去整理旁邊的小炕桌,雍正也直起身來環(huán)在她身后幫著把硯臺蓋好。云煙汲鞋下了寶座床把批完的奏折仔細(xì)的放到大桌案去,回來將剩下公文抱到懷里,雍正也下來,跟著將小桌端起來。兩人開了小門,從夾道里出來就進(jìn)了穿堂,直接進(jìn)到后寢臥室里。 云煙先招了陳福端水進(jìn)來,兩人洗漱完畢才上了雕龍帳子大床,云煙把床頭幾盞燈撥亮,解了外衣上床,散下長發(fā)才躺在枕間,抱著身前明黃色的柔軟被褥。 雍正也一身明黃里衣的上床來,小炕桌正架放在被褥上。大床的好處明顯就是寬敞,一點也不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