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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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舒了一口氣,神情有些回光返照。她努力抬手,胤禩連忙湊上來讓她摸到他的臉頰。 “額娘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是故意遇見當(dāng)今圣上……但額娘一生中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生了你” 可誰能想到這句話,就是她人生的最后一句話,也是被她的丈夫康熙帝進(jìn)門時聽見的最后一句??滴醯姆餍涠ィ铀倭肆煎l(wèi)氏的離去。 書房門外的扣門聲響起,胤禩猛然從清晰而凝重的回憶里醒來,才開口應(yīng)了聲叫進(jìn)來。 門輕輕的開了,侍女白哥用托盤端著杯茶靜靜的走進(jìn)來,低垂著眉目自然的喚了聲:“八爺”她自然的幫他換下涼掉的茶盞,又換上熱氣騰騰的新茶。 胤禩的眼角里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點(diǎn)亮了他本就俊美的臉龐,沉靜而出眾。 “好像不能這樣厚此薄彼吧,卻沒有你九爺?shù)牟???/br> 門口忽然有想起一道磁性又特別的金屬聲線,入眼的是一把扇子徐徐的將門完全頂開來,那人也扶了扶袖口走進(jìn)來,明明聲音冷得很,行動卻仿佛像在自己家里般親熱。 “奴婢白哥給九爺請安,九爺吉祥!” 白哥手持著托盤,轉(zhuǎn)過身來見了來人便及其規(guī)矩的福身給他請安,清淺的聲音沒有一點(diǎn)緊張。 胤禩抬眼對著白哥莞爾一笑,“去吧” 胤禟撩著袍子往胤禩桌前的黃花梨木椅落坐下來,眼風(fēng)也不著痕跡的梭了一下白哥應(yīng)聲離去的背影。 待她拉上門,胤禟才緩緩道:“一切還好嗎?” 胤禩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再多說。 胤禟從袖口里抽出幾頁紙來,先將第一張放到胤禩面前。 “這是后續(xù)的方子,有幾味藥材稀少,京城基本沒有。我會讓沿海的門人定期給彩霞園里送,你這需要就讓小紐子去拿好了。” 又將后面幾張紙放到一邊,“這是我給良妃娘娘祭日備的東西,已經(jīng)帶來和春園里了,如果到時我隨駕不能陪你一起去,你便幫我一齊帶去?!?/br> 胤禩剔透的目光落到桌案前的紙上,什么話也沒說,將手覆上胤禟的手用力握了一握,所有的情義都浸在眼角眉梢里。 門口再度響起輕輕的敲門聲,胤禩松開手應(yīng)了聲。 白哥又靜靜的走進(jìn)來,將一杯熱茶輕輕放置到胤禟面前恭敬道:“九爺” 胤禟拿眼風(fēng)輕輕看她慵懶道:“京城的氣候還習(xí)慣嗎?” 白哥輕輕應(yīng)聲道:“謝九爺關(guān)懷,奴婢一切都好?!?/br> 作者有話要說:jj抽啊抽啊……瀾瀾在這種環(huán)境下rp堅持啊艱難的更新著……可素木有點(diǎn)擊,木有留言,木有收藏……求虎摸,求撲倒……~~~~(>_<)~~~~ ps:如果大家喜歡至少請點(diǎn)擊下文章結(jié)束下方的“加入書簽”哦 161 161、交錯的時光... 云惠探頭看看窗外天色,一邊溫在白爐子上的熱水簌簌的冒著熱氣。 快子時了。 雍親王在后院從來都不會超過子時就會回書房,這是雍王府里家眷都知道的習(xí)慣。即使是從近期開始有寵的側(cè)福晉年氏也一樣,不曾為誰破過例。 三年多了,她不曾看過王爺踏夜歸來時是歡喜的,他那冷漠的表情每當(dāng)踏入院子里的那一剎那間,總是浮現(xiàn)出尖銳的掩飾不住的疼痛,轉(zhuǎn)瞬即逝。 如果沒有親眼目睹大火那晚的他,是不能理解的。但是她目睹了,眼睜睜的看到了。這之后的一年,縱然身處雜役房,還是夜夜噩夢,夢到她,夢到他,夢到狼藉的火海。他還是活下來了,再見他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王爺,正如,四宜堂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四宜堂。 云惠是遇到過側(cè)福晉年氏的,容貌和打扮都是無可挑剔的,整個后院里恐怕也沒有比她更美的女人了。美麗又溫順的女人當(dāng)真是沒有男人不喜歡的,但她語氣里的三分熟悉感又讓云惠敏銳的感到了什么。 隨著熟悉的腳步聲準(zhǔn)時在院門口傳來,云惠忙把爐子里的水從閥門里放到預(yù)備好的銅盆里,準(zhǔn)備隨時伺候。 王爺從不讓別人伺候他洗腳,每每她端盆進(jìn)去,總是端到他腳下,他就揮揮手讓她出去,這次也不例外。 他坐在榻上專注的看著手里的公文,瞇著雙眼,陷入了沉思,雙腳上的官靴有了風(fēng)霜的痕跡,顯得有些疲憊。 她鬼使神差的沒有走,蹲□輕輕的開始為他脫靴。忽然從頭頂上傳來一聲: “云煙,我們……” 云惠的手一下僵住了,頭頂上的人似乎也一下僵住了,久久沒有說話。 他緩緩移開擋住視線的公文看向身下人,滿臉的陰翳不明,一雙眼睛深潭似的引人下墜,燭光下成熟而俊挺的面容帶著深深的暗影,像那場熊熊大火中的修羅王。 “滾出去” 云惠臉一下慘白得沒了血色,扶著他靴子的手一下嚇得松了。 “四宜堂最不需要的就是不安分的奴才,沒有下次?!?/br> 這個男人的薄唇有著最好看的形狀,吐出的卻是讓人最不寒而栗的字句。 他猛然抽回自己的腳,重新擱上小榻,目光已經(jīng)再次回到自己的公文上,一室死寂。 云惠驚慌失措得連連磕頭,連話也講不出來,面如土色的捂臉退出去,出門時差點(diǎn)摔了一跤,幸好被正要進(jìn)門的蘇公公扶住,回到耳房里,眼淚順著眼眶不住的流下來,渾身戰(zhàn)栗,一夜難安。 =============================================================================== 天氣冷得頗快,進(jìn)入十一月后已經(jīng)很冷了。八貝勒胤禩本應(yīng)該在二十六日隨侍康熙前往熱河巡視,但正逢他生母良妃衛(wèi)氏的祭日,便向康熙告了假前往景陵妃園寢拜祭??滴鯗?zhǔn)了他的假,卻對其他只字不提。三年了,康熙從未去看過良妃一次。這樣的耿耿于懷怕只有他們父子二人心知肚明。 這是良妃入陵奉安后的第一次周年拜祭,在其子心中分量可想而知。十一月二十五日,八貝勒胤禩帶著貼身奴才小紐子、小扣子和白哥和幾名侍衛(wèi),帶著隆重的祭品,趁著天還未亮已經(jīng)從和春園早早的出發(fā)了。 胤禩一身貝勒冬裝,厚厚的青狐毛皮袞服配上頭上的冬冠。在不算狹小的馬車空間里,整個漂亮的五官突顯的如玉般皎潔完美。一身厚厚侍女冬裝的白哥靜靜的坐在他身邊,由馬車篤篤的走著,眼觀鼻,鼻觀心。 胤禩沉默了許久,開口問:“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