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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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年的初春就迎來四府的又一喜訊—— 側(cè)福晉李氏在二月生產(chǎn),誕下一位小阿哥,胤禛取名“弘時”,這是胤禛的第三個兒子。 到了此時,李氏已經(jīng)為四貝勒胤禛生下三子一女,除第一個小阿哥弘昐在三十八年初三歲時夭折外,現(xiàn)膝下也有二子一女。世人也由此皆知側(cè)福晉李氏最得四貝勒胤禛的寵愛。 滿月酒時,又是一場歡笑。幾位皇子也攜了福晉前來祝賀。歡笙伺候著十三阿哥胤祥和側(cè)福晉瓜爾佳氏前來,見到云煙自是一陣親熱。云煙見她越發(fā)出挑的清麗可人的樣子,不禁面露微笑,在內(nèi)心默默希望她能日后嫁得一樁好姻緣,永遠這樣開心美麗下去。 這個春季很平靜,國事有序,家事安穩(wěn)。 八歲的小世子弘暉已是對詩詞頗有見地,一筆字跡寫的頗有胤禛的氣韻,很得胤禛的喜愛??v然弘昀弘時二子也不能與他相較。而弘暉近日似是染了些春寒在府內(nèi)調(diào)養(yǎng),云煙常在胤禛上朝后去弘暉的小書房照看陪伴,弘暉的情況日漸好轉(zhuǎn),還常嘻嘻笑笑的拉著云煙教她幾個滿語詞匯,云煙也才放心下來。 行將入夏時,胤禛一日下朝時交代云煙收整行裝準備再次跟隨康熙去巡幸塞外。云煙微愣,時隔幾年,原來要再次踏上科爾沁那片彌漫了馬頭琴聲的草原,那里的熊咆和狼嚎仿佛一下又回到耳邊。 胤禛靜靜的看著云煙開口:“再不許離開我半步” 云煙回過神,看著胤禛的樣子,忙低下頭默默點了點。 這次隨扈的皇子不少,大阿哥直郡王胤褆、太子胤礽、四貝勒胤禛、八貝勒胤禩、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禎、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祿都在隨行之列。 臨走前,云煙還做了弘暉愛喝的雛菊綠豆湯送去給他。小弘暉嬌憨的撒嬌說,云煙要早點回來,弘暉會想你的。云煙摸摸他的小辮子說云煙也會想你的。 幾乎一模一樣的場景,出城時云煙縮在胤禛的馬車內(nèi),仿佛有些昨日重現(xiàn)之感。 胤禛騎著棕色的高頭駿馬追云,與騎著黑色駿馬逐月的胤禩并行著。歲月雖然無痕,但在他們身上卻沉淀下了更多的魅力。二人身上的氣息,比起幾年前更是沉穩(wěn)更多。 胤禛在馬車上時,云煙照常給他換了單衣,在一邊打扇。時間一久,胤禛有時便抬眼說不熱。云煙停下,見他額間汗珠又滲出,不由得抿唇又用帕子輕輕擦了,繼續(xù)打扇。 胤祥常過來邊下棋邊說話,俊朗的面目越發(fā)有男子漢的樣子。胤禩偶爾也會出現(xiàn)。一路行程,云煙與胤禩打照面的時候,總是恭恭敬敬的行禮,沉默不語的跟在胤禛身后。相安無事。 一路顛簸已經(jīng)習慣,行至喜峰口北上往熟悉的科爾沁而去時,胤禛卻在住宮接到了一封加急家書。 作者有話要說:有些情,無法言傳,哪怕任由火星燒焦心靈的邊緣,也不能讓它濺到愛人的發(fā)梢。 暴風雨,終于來了么? 用了十個小時碼了兩千字的瀾瀾哭著飛過……~~~~(>_<)~~~~ 67 緊緊相擁 家書來自嫡福晉納拉氏親筆,內(nèi)容簡短,最觸目驚心的幾個字便是——弘暉病重! 胤禛的臉色幾乎立刻沉了下來。多年相伴以來,云煙對于胤禛細微的表情最為熟悉,看到他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驚,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從心底升起,緊緊盯著他的面目。 胤禛略作沉默,便疊起信封交予云煙收好。他抬頭看向滿眼盛滿擔憂的云煙,果斷的站起身來,聲音低沉——“弘暉病重,收拾兩件衣衫,等我面圣回來連夜就走!” 云煙一聽幾乎睜大了雙眼,心中一痛,全是慌亂!明明走前,小娃娃已經(jīng)是恢復(fù)無恙的樣子!他還笑嘻嘻的眨著大眼睛撒嬌說讓她早些回去,會想她。他的神態(tài),他的話語都還在眼前。云煙的腦子里嗡嗡的響,連心跳聲都咚咚咚的回蕩。 胤禛的關(guān)門聲一下驚醒了云煙,她顧不得細想便跑去行囊里拿了兩件胤禛的衣衫出來包好。沒有一會,只聽外室已然有馬嘶聲,胤禛已經(jīng)回來挑了兩名侍衛(wèi)準備騎馬先行,安排另外兩名侍衛(wèi)和小順子小魏子一起乘馬車帶行李在后。 云煙將簡易輕便的行囊打好,不過是兩件衣衫和一些水與干糧。胤禛推門進來,云煙快步跑上去。胤禛欲接過行囊快步出去。云煙咬著唇,心中恨不能長了翅膀飛回京城去,可在此時此刻,真是插翅難飛。她拽著行囊仿佛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樣不敢撒手,指節(jié)幾乎泛白。 “四爺,奴才也會騎馬!” 胤禛走至馬前回頭看她,云煙已然屈膝跪下在身前,夜色中火把映照下的小小臉上都是蒼白和驚痛,眼眸里都是懇求和堅決。 “我沒有說不帶你”胤禛神情淡淡的彎腰把云煙拉起,“但你不能單獨騎馬” 云煙愣住,幾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子就被騰空抱起送上馬鞍去—— 云煙再次坐上追云的背,微顫的雙手抓緊身前馬鞍,追云呼呼的打了個響鼻似乎在打招呼。胤禛將簡易行囊栓好在馬鞍下,踏了馬鐙就翻身坐上云煙的后方,動作利落而漂亮。他伸手環(huán)過云煙拉了馬韁,云煙小小的身子就被他罩在懷中,“坐穩(wěn)” 他向身后的侍衛(wèi)抬了抬左手,雙腿一夾馬腹,追云就立刻抬了蹄子沖出去,身后侍衛(wèi)的馬匹也跟上奔跑起來,很快消失在夜色的盡頭—— 三匹駿馬在黑夜中疾馳,一名侍衛(wèi)點著火把騎馬在前面開路,另一名侍衛(wèi)也點著火把騎馬跟在后方。追云仿佛能感到馬背上兩人的歸心似箭,腳力更是異常的迅猛。 云煙坐在胤禛身前緊緊抓著馬鞍,任憑這飛速的狂奔,幾乎被迎面急速的風力緊緊的壓倚在胤禛懷中。夜路崎嶇,不常騎馬的人幾乎都會胸潮翻涌,更不用說她一個弱質(zhì)女子。她緊緊的咬住嘴唇,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就怕拖累了胤禛的速度。 好在追云騎行的素質(zhì)實在很好,胤禛拉韁繩的雙手又環(huán)在云煙腰邊,把她幾乎整個罩住,縱然這樣的速度遇到崎嶇夜路也不至于顛簸太甚,不會讓她落馬。 不知跑了多久,夜就像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幕一樣沒有盡頭。云煙扶著馬鞍的手幾乎脫力的身子一個踉蹌,胤禛忙單手持韁,騰出左手來環(huán)住她的腰間將她扶正,按在胸前。 “側(cè)過來,環(huán)著我。” 云煙乏力的咬唇搖頭?!八臓?,奴才可以的,不用管奴才。”忙又去抓緊馬鞍,全力的穩(wěn)住身子。 追逐著地平線的朝陽,鐵蹄生生踏破了黑夜的包圍。 云煙看著天邊的破曉心中涌動,幾乎像看到離小弘暉更近一步的希望。他不會有事的,一定不能有。 白天時行至遵化驛站,胤禛抱云煙下馬,讓侍衛(wèi)牽了三匹馬去吃草飲水,自己也喝水填了些飯食。云煙只喝了點清水,胃卻難以接受東西。 胤禛看著云煙蒼白的臉色,取了隨身荷包,取了一片放入口中,又取了一片捏起云煙下頜,塞進去?!昂?/br> 云煙一驚,入口卻感到nongnong的參味,原來是參片。 胤禛微微攏了攏眉峰,“歇息一會還要繼續(xù)趕路,你還好么?” 云煙忙抬頭睜大眼睛,像一只生怕被遺棄的小動物,聲音里帶了些驚恐的顫抖。 “四爺,奴才真的可以的,絕對不會拖累四爺!” 胤禛見云煙的樣子,不由得閉眼點點頭?!拔覐奈凑f過要丟下你” 待馬匹皆已飲水吃飽回來,四人歇息一會便起身上馬繼續(xù)趕路。胤禛這次將云煙抱上側(cè)坐,讓她環(huán)住自己的腰身,這樣會省力許多。 云煙倚在胤禛胸前,緊緊的拉著他身后的衣衫,已經(jīng)顧不上平日對他肢體的躲閃,云煙的全心只希望追云能更快些再快些。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堅如磐石,縱然在這小小的馬背上,也能讓云煙此時驚痛失措的心能緊緊躲避。 這一刻,馬背上的兩個人心里,只有弘暉二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