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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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嚇到你了嗎?我叫喬蕎,喬木的喬,蕎麥的蕎。”美女笑著伸出了手。 商凈一笑,覺得頗有眼緣,也大方地伸手與她相握,“我叫商凈,商業(yè)的商,干凈的凈?!?/br> 兩人相視一笑。 “喬小姐,您也來小店用餐嗎?歡迎歡迎。”總經(jīng)理忙笑道。 “本來是這么想的,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興趣了。”喬蕎笑笑,看著商凈道,“這附近還有一家滋味不錯,咱們搭個伙?” 這自來熟的作風讓商凈很是欣賞,“好?!彼纱嗟貞?yīng)了一聲。 “商小姐,喬小姐,請留步……”總經(jīng)理急切的呼喚也挽不回兩人的步伐,他看著兩人消失在樓梯下面,心想自己肯定完了。 商凈被領(lǐng)到一家非常簡樸的老北京飯館,喬蕎道:“看你是外地人,得先嘗嘗正宗的北京滋味?!?/br> “有勞了?!鄙虄粜Φ馈?/br> 喬蕎拿出一根煙,“介意嗎?”她禮貌地問。 “介意,”誰知商凈嚴肅地點了點頭,“女人抽煙,最小的壞處都是對皮膚不好?!?/br> 喬蕎一愣,突地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喃喃道:“挺有道理。”她把煙往煙灰缸一丟。 商凈也被她的動作搞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道:“你真有趣?!?/br> 兩人融洽地閑聊起來,商凈這才知道她是一名畫家,剛從南美的一個小國回來,剛下飛機,突然想在那家私房菜喝口骨頭湯,就直奔那兒去了,于是就有了兩人現(xiàn)在的面對面。 “畫家啊,好厲害……”商凈從來不遮掩自己對畫家的崇拜,那絕對是一種上天賜予小部分人的禮物,“不知道現(xiàn)在有沒有大作讓我欣賞一下?” 喬蕎自大包中拿出一個素描本,“都是些隨筆?!?/br> 商凈接過,打開一看,里頭的素描什么樣的對象都有,有人,有景,有現(xiàn)實,有虛幻,有特寫,有全貌,形態(tài)各異,惟一不變的是畫者的透露的不羈,商凈翻完最后一頁,感嘆道,“你是上帝的寵兒……”這是真正的畫家,不是那種被世俗與商業(yè)污染的畫者,她擁有著最自由的藝術(shù)靈魂。 “不就是拿著筆和顏料在白紙上涂兩筆,”喬蕎不以為然,“厲害的是你,你剛剛博斗的場面還在我的腦海里頭晃悠,那是多么流暢的美感,老天,我太感謝你了,你能讓我開心很長一段時間。”她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之情。 “jiejie,謝謝你這么給面子,我以為我在別人心目中只留下了野蠻的形象?!鄙虄粢哺?。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知道就那一會給了我多少靈感,你就是我的繆斯!” “真的?”商凈笑著又隨意翻了翻她的畫本,突然看到右下角的一個簽名,脫口而出,“啊,這個簽名我好像在哪看見過。” “哦?你看到過我的畫?” “讓我想想,”商凈皺眉想了一想,突地靈光一現(xiàn),“顧垂宇房間里掛了一副印象派的畫,好像就是這個簽名。” 喬蕎眼中閃過一絲異光,“哦,顧先生把我的畫掛房間了嗎?” 女人特有的第六感讓商凈直覺出些許東西,她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向喬蕎,喬蕎也曖昧不明地看著她。 “喬蕎,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非常短,但我很欣賞你,想跟你做朋友,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鄙虄糸_口。 “當然,我很高興?!?/br> “既然我們都達成共識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告訴我一個前提,你跟顧垂宇……有沒有關(guān)系?” 喬蕎舉手投降,“朋友……兼床伴,還是以前的?!?/br> 商凈無語,顧垂宇這臭男人! “別介,自從他結(jié)婚我就斷了,不過聽說他離婚了,是為了你?” “我哪有那么大能耐?!鄙虄魟傉f完,電話又響了,是顧垂宇,她對她點了點頭,接了電話,“喂?” “怎么樣?還生氣嗎?”顧垂宇在那頭柔聲道,“他們跟你道歉了嗎?” “不想跟你說話,今天晚上再別打電話來!”商凈最容易發(fā)脾氣的對象就是顧垂宇,聽到喬蕎親口承認,雖然是以前的也膈應(yīng),他當然就成了出氣筒。 今天真是諸事不順。商凈憤憤地掛了電話。 顧垂宇無辜地瞪著被掛的手機,心想這小妞脾氣是不是越來越大了?只是他要是知道曾經(jīng)的床伴現(xiàn)在就跟商凈面對面地坐著,那就鐵定不無辜了。 “你是在跟顧垂宇打電話?”喬蕎有點不可思議。 “嗯?!鄙虄魫瀽灥貞?yīng)了一聲。 “你挺能啊。”服務(wù)員陸續(xù)上菜打斷了她們的對話,喬蕎要了瓶白酒,為兩人滿上,“怎么樣,還要不要我這個朋友?” “我是想交來著,但是太膈應(yīng)了,即使我今天應(yīng)下了,也覺得不能成好朋友,還是算了吧。“商凈無奈地道。 說話這么直接可真對她的胃口啊,喬蕎嘀咕,“早知道不告訴你實話了?!?/br> “我也覺得挺可惜,咱們就當一日酒友吧,有緣再見?!鄙虄襞e杯。正想找個人喝酒消愁。 “我喜歡這種不確定的故事。”喬蕎與她碰杯。 第二天一早,商凈起床拉開窗簾,被陽光刺了刺眼睛。昨晚跟喬蕎喝完酒怕渾身酒氣也沒去醫(yī)院,直接回了主宅,洗了澡倒頭便睡。睡了一個舒坦的覺,心中的郁氣總算消去了大半,不管怎么樣,又是嶄新的一天。 電話響了,是顧垂宇,“喂?” “氣消了?”對面?zhèn)鱽韺櫮绲穆曇簟?/br> “還沒哪?!?/br> “咱凈凈多大度一人,那么點小事能隔夜?”顧垂宇輕笑,“我讓他老板去處理了,他說改明兒親自給你道個歉,就別遷怒我了,乖。” “誰為那么點事。”這事老早忘了。 “那是什么事?” “……沒事。” “有事瞞我?”顧垂宇變了語調(diào)。 “真沒事?!?/br> “……不然你回來吧,我夜里沒了你老失眠?!?/br> “……我再試試吧?!鄙虄纛D了頓,看向他墻上掛著的畫,加了一句,“我肯定是上輩子欠你的。”她怎么會愛上一屁股風流債的男人。 “要有下輩子,換我欠你?!鳖櫞褂畹?。 “下輩子誰還稀罕你?!鄙虄艄戳舜?。 “那你稀罕誰?” “反正不是你。” “欠收拾了?現(xiàn)在不是求我的時候了?”顧垂宇的聲音一時間變得低沉曖昧。 “你、你大清早說什么呢?!?/br> “這個周末我過去,乖乖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br> “有插撥,我掛了?!甭牭教崾韭?,商凈順勢掛了電話,誰跟他大早上說些有顏色的,“喂?” “商小姐,你好,我是小周。” “哦,早上好,小周,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首長不讓說,可是我還是覺得得告訴您,”小周猶豫了一下,“昨天晚上,首長又出現(xiàn)了一些癥狀,他走著走著就突然站不住了。” “醫(yī)生怎么說?”商凈趕緊問。 “醫(yī)生說沒什么大礙,可是他一勸老首長,老首長就不耐煩?!?/br> “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過去?!?/br> 商凈感到無力,之前商母的病是天不留人,她那么努力也是無用,可是現(xiàn)在顧父明明有很大的希望去化險為夷,她想為他調(diào)理好,可是他本人卻一點也不把自己的健康當回事,她突然陷入極度挫敗之中,就像商母的事再次重來了一遍一樣。 她趕到醫(yī)院時,顧衛(wèi)軍已經(jīng)起來了,他吃著早餐,瞥了她一眼,“怎么,還沒回小城去?”他還以為她昨天已經(jīng)被氣跑了,晚上居然也沒過來。 商凈看著面前油膩的rou湯,頓時怒從中來,她把了警衛(wèi)員與李嬸還有看護都請了出去,自己面無表情地坐在了顧衛(wèi)軍對面。 “顧伯父,您究竟要怎么樣才肯保養(yǎng)自己的身體?是要我離開顧垂宇嗎?” 顧衛(wèi)軍哼一哼,“你這姑娘太把自己當回事,我還值得拿我的身體去威脅你?” “那你為什么還這么固執(zhí)呢?” “我的身子沒病!好著呢!”顧衛(wèi)軍瞪她。 “你明明昨晚上又站不穩(wěn)了?!?/br> “那是我打了個踉蹌,誰給你多的嘴?”顧衛(wèi)軍皺眉。 “您這樣下去真的很危險的……”商凈一時悲從中來,淚水沒忍住就掉了下來,“您怎么這么不在意自己的健康呢?我那么想我媽活下去都不行,您還不在乎地加速死亡,您到底是想要我們怎么辦?” “喂,你哭什么!”這一個星期他怎么罵她都沒哭,怎么突然好端端地哭起來了? “哇——”商凈一時想商母臨終時的慈祥表情,看著顧衛(wèi)軍猛地撲在桌上大哭起來。 “喂喂,你別哭啊,你哭什么,我今天又沒罵你?!鳖櫺l(wèi)軍想起自己把一個小女娃欺負哭了,傳出去不成了笑話。 “我就要哭!”商凈一邊回嘴一邊繼續(xù)哭。 “好好,你哭,你哭。”嘿!這還撒潑了。 商凈大哭了一會,起身拿了餐巾胡亂擦了擦,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地開口了,“您到底想怎么樣嘛?” “什么我想怎么樣?”看她那張哭花的小臉,顧衛(wèi)軍不由放柔了聲調(diào)。 商凈一抽一抽地道:“我媽、得了絕癥、想治都治不好,您、您還逞能、中風了、很難受的……您就不想想、您要是有個萬一,您三個兒子不都要經(jīng)歷我這種痛苦?您、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孩子想。” “我沒那么嚴重……” “有!” “好好,有就有?!?/br> 商凈抽噎著停了一會,又說:“我也沒那么偉大,您天天罵我,我能對您有多少感情?可是您是顧垂宇的父親,你有三長兩短他肯定難過,我不想他難過,您想嗎?我爸媽就從來不希望我難過,您也為人父母,我就不信您沒這份心!” 兩人沉默了片刻,商凈抹抹眼淚,“我有些失態(tài)了,抱歉,可是我剛剛說的話,請您好好想想吧。”說完她起身跑進了盥洗室。 第七十六章 顧衛(wèi)軍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看著商凈跑了進去,發(fā)了一會呆。 要是他真去了,他三個兒子哪有像她說得嚴重,難不成還像她剛才那樣哭得稀里嘩啦?都是大男人了,不過默哀個幾分鐘就過了,危言聳聽……難??薜倪€是她,她這么感情用事,看報告說她mama生病時她馬上從部隊申請復員,照顧到她媽去世她才出來工作,現(xiàn)在又辭了報社的工作來照顧他這糟老頭,忍辱負重的,剛剛哭的那會他心都顫了。 那是很久沒見到的真心啊?,F(xiàn)在大家都開始明哲保身,感情已經(jīng)淡了,或許是害怕得不到相同的對待,人與人就像隔了一堵墻,所有的往來都是有目的,久而久之他也忘了還是有這樣的人的。 顧衛(wèi)軍長嘆一聲,突發(fā)其想,還是有個閨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