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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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方局挑了挑眉,剛看他倆都沒說話也沒眼神交集,還以為他們不認(rèn)識,沒想到居然是舊識。 商凈此時放下筷子,輕輕笑道:“方局,我吃得差不多了,就不打擾您跟顧書記說話了,我去找同事聊聊天。” 方局剛想點頭,顧垂宇先開口了,“我這一來你就要走,是嫌棄我呢?” 方局怕她尷尬,笑道:“你們顧書記就這脾氣,你就給他個面子,再坐一會!” 何正澤笑道:“方局別擔(dān)心,顧書記平時很照顧商凈,他這也是逗她玩罷了?!?/br> “哦,原來如此?!狈骄肿焐蠎?yīng)著,心里卻不以為然,顧垂宇什么性子他不知道,哪里會把女人放在心上。 商凈忍著氣喝口果汁。 顧垂宇揚唇打開一雙筷子,“來,多吃rou,大病一場,臉都瘦了?!彼麏A了一塊紅燒rou放進(jìn)她的碗里。 “行了,別逗人小姑娘,我有正事問你。”方局笑笑,身子往他這面傾了傾,“你整什么豐功偉業(yè),你家這兩天可熱鬧了,尤其是顧老哥,成日吼三吼,鄰居都聽得見?!?/br> “我爸就那樣?!鳖櫞褂畎l(fā)現(xiàn)自己就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他眼角的余光直盯著商凈的一舉一動,在她夾了第三塊拌黃瓜時終于忍不住了,“唉,你就不能少吃點生冷的東西?”特別是那里頭還加了辣椒油。 聲音不大,但左右還是聽了個仔細(xì),商凈理也沒理,依舊將吃了一半的黃瓜片塞進(jìn)嘴里。 嘿!這熊孩子! 第五十五章 顧垂宇瞪她一眼,還拿自己身體來賭氣。 商凈哪里能聽他的,這段時間被商父嚴(yán)格控制得她就沒能吃上一口辣椒,她還不趁機補本啊。 方局啞然失笑,這幾年沒見,顧三居然懂得關(guān)心人了。要不是他屋子那兒住著一個,他幾乎都懷疑他是不是看上了商凈這小丫頭了。 “不好意思失陪?!鄙虄粜χ鹕恚@一般表示人要去方個便補個妝啥的,但顧垂宇非得看她往那邊走了才算數(shù)。 “延宇說他天天當(dāng)替死鬼,他就沒打電話找你?” “???”顧垂宇這才回神,漫不經(jīng)心地道:“打了,當(dāng)然打了?!必M止是他打了,顧家上上下下能說得上話的幾乎挨個打了個遍,他煩不勝煩,又不能關(guān)機,這兩天正上火。 “你這意思是不妥協(xié)?” 顧垂宇輕笑,“您這話也嚴(yán)重了,我又不做什么生死選擇,還妥協(xié)不妥協(xié)?!?/br> 這嘴里就沒句準(zhǔn)話,方局搖了搖頭,還想說點什么,卻被來敬酒的人打斷,也就作罷。 顧垂宇被敬了一輪酒,坐下來發(fā)現(xiàn)身邊的位置還空著,看了一眼洗手間方向,又掃視了全場一圏,果然在邊上一桌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而且,身邊還夾著那個技術(shù)宅的胖子。瞧瞧不在他身邊就樂開花的小臉,顧垂宇的眼神頓時陰沉下去。 他拉不下那個臉跑到那邊去,萬一商凈在那胖子面前對他冷言冷語,他不白白讓人占了先機?于是他只有陰森森地瞪著那吃得非常暢快的一桌,怒火成倍增長。 終于等到了商凈一人去了洗手間,他笑著與人干完一杯就離了席,走到洗手間對面通道的安全出口門前,低頭點了一根煙。 他稍稍隱在陰暗處,沒人發(fā)現(xiàn)他是眾人極力巴結(jié)的顧大書記,他看著商凈心無旁鶩地打算轉(zhuǎn)彎,煙頭一丟,上前一把將她拉住,一眨眼帶進(jìn)了安全門的后頭。 商凈一驚,在昏暗的燈光下看清來人,不由皺了皺眉,“你干什么?”她甩開抓著她胳膊的手。 顧垂宇將她困在墻與他之間,略略低頭看著似乎久違的嬌顏,“凈凈,我現(xiàn)在見你太難了……”她知不知他想得心都痛了,她還火上澆油。 “顧書記,自重?!鄙虄裘鏌o表情,用力想拿開他的手。 顧垂宇紋絲不動,身子前傾,帶著些許醉意道:“讓我親一下就讓你走?!?/br>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他挑起她的下巴就想嘗到那份甜蜜。 誰知商凈猛地一個側(cè)身,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一個借力施力,顧垂宇居然硬生生地被推了出去,碰在樓梯桿上,好險沒有摔下去。 后背突如其來的巨痛讓顧垂宇發(fā)出一聲悶哼,他不敢相信她居然真舍得。 商凈也因牽動傷口臉色變白,但她保持著冷清的語調(diào),直視顧垂宇道:“你看,我現(xiàn)在一點猶豫也沒有。” 顧垂宇眉頭一皺。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走出來了,我現(xiàn)在覺得很輕松很自在,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br> “跟那個胖子讓你覺得很輕松很自在?”顧垂宇并不想表現(xiàn)得心胸狹窄,但他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眉宇間難掩的巨大嫉妒之意。 商凈知道他誤會了,但她也不想解釋,只是淡淡道:“任誰都比你顧垂宇好?!?/br>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背影消失在門后,顧垂宇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木質(zhì)樓梯上。 商凈走出去,借口身體不適與領(lǐng)導(dǎo)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閻勇也沒留,開著車將商凈送回了家,還在商家坐了一會喝了會茶才走。 商父注視著女兒與閻勇坐在一處的畫面,又想了想她與顧垂宇坐一起的場景,心底有了思量。女兒有女兒的想法,父親有父親的考慮。顧垂宇的話著實打動了他,小凈被顧垂宇欺負(fù)了傷心了,那也是有情才有傷,他是過來人,顧垂宇雖然心思深沉,但他看得出他是認(rèn)真的,比較他與閻勇各方面的條件……他居然都傾向于了顧垂宇。他那種薄情的人動了心才容易專情,并且他的優(yōu)越的物質(zhì)條件……他或許真能給商凈一個幸福的未來。 人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他是不是也應(yīng)該看看他到底能為小凈做到什么程度? 酒會結(jié)束后,顧垂宇忍著后背火辣辣的疼與方局又去喝了茶,聽他老調(diào)重彈了一番,才帶著笑送他上了車,自己只想回去好好休整一下,誰知到了家里也不安生。 一打開門,就聽到嚶嚶的哭聲從大廳里傳來,他皺了皺眉,心想陳靜是越來越過火了。他之所以不立即讓她走人的目的,就是想讓她給周香找點事做,在他還得跟周家周旋期間能讓周香不來煩他。誰知這女人是死認(rèn)了他一定會*上她的理,就是兩個字,不走。金錢方面他自認(rèn)已經(jīng)沒有虧她的了,她既然愿意找罪受他也就由她去,但她這么樣來煩他…… 心里下了決定,誰知繞過玄關(guān)看到的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簡單,大廳里坐著不止陳靜一個人,還有怒目而視的周香,再加一位冷靜嚴(yán)肅的端莊貴婦,那是他的大嫂,顧延宇的妻子常惜紋。 “垂宇,你回來了?!背OЪy抬頭見到小叔子,那臉上的冷硬才稍稍柔和了一點。 周香看到他,重重哼了一聲。 陳靜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縮在沙發(fā)角落哭泣的她頓時彈跳起來,捂著半張紅腫的臉靠向他,“顧書記……他們……”委屈的聲音一陣哽咽,好不可憐。陳靜著實沒想到,那個貴婦一見到她不說二話就是一巴掌。 看到這么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哭得梨花帶雨,顧垂宇卻只覺煩躁,還得拉開她的身子,勾著笑道:“大嫂,你什么時候來的?”所謂長嫂如母,顧垂宇的母親在他十八歲那年去世,之后一切他的瑣事都是由常惜紋幫著打理,她在他面前還是很說得上話的。 “沒來多久?!背OЪy也不贅言,她站起來,指了指陳靜,“垂宇,這事我做主了,這個女人要不得,我替你開張支票打發(fā)了算了?!?/br> 恥辱在陳靜心頭翻騰,她說話的口氣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您這好端端的,怎么管上這種小事了?”常惜紋的做法讓顧垂宇有點費解,家里對他的生活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常惜紋雖然有時說他兩句,但也從沒真正阻止過。要是他每個情婦都來這么一出,他老早翻臉了。 常惜紋瞪他一眼,“你以為我想管你這種腌臜事,還不是你這次玩得太過火了?” “這話怎么說?”顧垂宇示意陳靜去洗把臉,自己請常惜紋坐下。 周香瞪著陳靜的背影,很是不滿。 常惜紋道:“你不就是為了那個小賤人不愿意娶小香了,垂宇,她是漂亮,可是她就是一個出賣自己身體的□,你為了這種女人值得嗎?” 他為了陳靜放棄與周家聯(lián)姻?這么荒謬的結(jié)論她究竟是從哪得出來的?顧垂宇匪夷所思,最后看向迄今為止一言不發(fā)的周香。這女人蠢到這一步?他有點沒法理解,要是他真像他們所說,他還任著她去找陳靜麻煩?還是陳靜手段太高,愣是讓這個外強中干的女人相信她的胡言亂語? 見顧垂宇不說話還以為他是默認(rèn)了,周香頓時氣得漲紅了臉,“常姐,你看看他,他太欺負(fù)人了!” 常惜紋安撫她幾句,見陳靜出來也當(dāng)做沒看見一眼,徑直對顧垂宇道:“垂宇,話我說在前頭,那個女人是絕對不能進(jìn)顧家大門的,我顧家丟不起這個臉!” “顧書記,”陳靜快步走到顧垂宇旁邊倚向他,豆大的眼淚又立刻出來了,“不要趕我走……我受不了沒有您的日子……” “你這賤人!”周香沖上去就想再給她一巴掌。 顧垂宇擋住了她。這讓三個女人頓時一驚。 “顧書記!”陳靜的口氣有多么地受寵若驚。她軟若無骨地想要依上他,卻被松開周香的手的他一手擋開。 “行了,一場鬧劇,”顧垂宇不耐地開口,沒心情再跟三個女人磨嘰下去,“陳靜,我大嫂的話你也聽見了,收了錢就趕緊走,何必要弄得苦大愁深下不了臺。” 無情的話語頓時戳破陳靜的幻想,她的臉?biāo)查g變幻莫測,窘迫不已。 周香這回高興了,她落井下石地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還想麻雀飛高枝!” “顧書記,您就這么忍心?”陳靜只當(dāng)沒聽見她的羞辱,只泫然若泣地望著顧垂宇。 “別再自取其辱,走吧,陳靜?!?/br> 一盆涼水自天而降,將她澆了個透心涼,她蒼白著臉掃視一圈冷漠輕蔑的三人,死死咬著下唇,轉(zhuǎn)身飛跑離去。 第五十六章 常惜紋也滿意于他的話,笑道:“就這么點小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你那三分鐘熱度的性子也改一改,這么大了還跟小孩似的。” 顧垂宇面色淡淡地道:“大嫂,讓您跑一趟不好意思,您在我這休息一晚,明天回去吧,對了,也把周小姐一同帶回去,替我向周家賠個不是?!?/br> 常惜紋笑容僵在臉上,這是怎么回事?不是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他怎么還要跟斷了聯(lián)姻?“你這話我不明白?!?/br> “這件事我已經(jīng)決定了,況且周家的老太太已經(jīng)體諒,咱們就別再討論這事了?!鳖櫞褂钚πΓ瑪[明了不想說起這事。他現(xiàn)在不能讓顧家人知道商凈的存在,不然來上今天這么一出,他不悔得抽死自己? “你……唉,小香,我想跟垂宇單獨聊幾句,能不能麻煩你暫時離開一下?” 周香也被他的話弄得又懸了心神,但她也沒法拒絕,只得不情不愿地離開,臨了還瞪了顧垂宇一眼。他不樂意她還不樂意呢,但是他這種做法不是讓她丟盡了臉面? 等周香一走,常惜紋拉著他坐下,“你跟嫂子說說,到底為什么突然要這么做?” “真沒事,就是沒看中合適的女人。” “你就騙我吧,你一直是那種家中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的理論?!?/br> 顧垂宇輕笑一聲,“哪能呢?”至少是以后不能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覺著各式各樣的美人都比不上他凈凈的一顰一笑,這難道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對,他凈凈本來就很美。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真以為就你輕描淡寫的一句就成了?周家跟顧家的聯(lián)系你比我更清楚,人送了個女兒來聯(lián)姻,你收了,給人當(dāng)了怨婦,人出墻了,你說要離婚,周家又二話不說同意了,又給你送了個嬌滴滴的姑娘來,你現(xiàn)在說后悔了?”常惜紋都覺得小叔子有點不地道,“雖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讓周家老太太點頭了,但她下面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哪個不是認(rèn)為你在玩弄周家的女兒?往后老太太歸西,這事又該怎么處理?你這是種了一顆隔閡的種子?!?/br> “您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睆妱莸哪赣H手下大多都是惟命是從的兒女,他根本就不擔(dān)心能有什么風(fēng)浪。 “我放心不放心,咱爸不放心啊!你不知道你大哥這幾天都是灰頭土臉的,就是被爸給罵的,說什么當(dāng)大哥的不能管束弟弟……唉!”常惜紋搖了搖頭,“你這雖然亂來,我也沒見過你做沒道理的事,你跟我說實話,說不準(zhǔn)我還能幫幫你?!?/br> 別逗他悶子了,現(xiàn)在誰知道都是雪上加霜,幸好二哥出國找情人去了。顧垂宇心里腹誹,面上帶笑,“大嫂,您就別管這事了,管好我哥和小希的健康就行了?!?/br> “你別嬉皮笑臉,這事兒真嚴(yán)重你知不知道?你是犯了咱爸的大忌,咱們多少人勸著才讓他老人家暫時消停了一會,你要是再這么不管不顧,咱爸指定翻臉,你也老大不小了,別再由著性子做事,考慮考慮顧家,考慮考慮大局?!?/br> 這些話這段時間顧垂宇不知道聽過多少回,常惜紋這話說的還算輕的,有親戚直接點明了,你要是不照做,你爸就要跟你斷絕父子關(guān)系了。 “翻臉就翻臉吧,我又不指著他臉色過日子?!鳖櫞褂顭o所謂地站起來,“抱歉,我有點累先去休息了,客房的床是干凈的,你把防塵罩打開就能睡了?!?/br> 常惜紋沒能叫住他,只得無奈地看著他進(jìn)入房間。顧家也只有小叔子敢與爸爸對著干,可是他不是沒分寸的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讓他非得斷了聯(lián)姻不可?她一時間也糊涂了。 商凈去了醫(yī)院復(fù)診,本來已經(jīng)愈合的傷口有點裂開,不得已又在家休養(yǎng)了一個星期,這才終于被商父放出來上班。她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都是甜的,非常有積極性地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下了班去菜市買了很多食材,決定做一頓麻辣火鍋慰勞慰勞自己。她心情很好地走回家,真心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好,簡單又平淡。 她打開門,一邊換鞋一邊帶著點嬌氣地對父親道:“爸~~今晚咱們吃火鍋,我要把整整一包麻辣底料倒進(jìn)去——” 商父看了看對面淡定喝茶的男人,清了清嗓子道:“小凈啊,我們有客人?!?/br> “咦?誰啊,我買了很多,三人也夠……”當(dāng)走進(jìn)來看見客人的模樣時,她那句話就怎么也不想說全,她的視線不可思議地在父親與他之間來回溜達(dá),最后終于憋不住了,“爸,你怎么讓他進(jìn)來!” 被嫌棄的男人正是顧垂宇。他好容易披荊斬棘獲得了第一關(guān)的勝利,此刻喝的茶水都是甜的,他表示非常大度地不介意她對客人的態(tài)度,反而大大一笑,“好久不見,商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