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他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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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珩這輩子最害怕的事,就是怕喬詩暮會離開自己??墒鞘碌饺缃袼呀?jīng)沒有辦法挽留她,如果她要離開,他只能放她走。 喬詩暮被嚴楚帶走后他就一直坐在病床邊,垂著頭一動不動,空落落的心,腦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所以喬詩暮推門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她以為他是不舒服,心里一緊,快步跑向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傷口疼?” 傅知珩聞聲抬頭,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卻又見她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他激動地一把將她抱住。 喬詩暮愣了下,過了兩秒,她緩緩把手放下來,輕撫著他的頭發(fā),聲音柔軟的說:“早餐要涼了,先吃早餐吧?” “好。”傅知珩抱緊了她,只要她不離開,要他做什么都行。 喬詩暮見他不松手,笑著拍了拍他后背:“那你先松開我?!?/br> 過了好幾秒,男人才緩慢的松開。 喬詩暮轉(zhuǎn)身欲去提早餐,目光卻不經(jīng)意瞥見他嘴角的傷,她驀地一怔把身轉(zhuǎn)回來,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什么時候受的傷?” 傅知珩輕輕拉下她的手?!皼]事?!?/br> 喬詩暮可以確定在她出去之前他臉上是沒有傷的,現(xiàn)在嘴角突然青了一塊,無疑是嚴楚動的手。她緊皺著眉,不滿地說:“我哥他打你了?他怎么能打你呢,你又沒做錯什么?!?/br> 傅知珩看著她眼睛里露出對自己的心疼,心頭里不禁一軟。 喬詩暮俯下身,想伸手又怕碰疼他,眉頭皺得更緊了,嘴里絮叨起來:“這都青了,我哥也真是的,總是那么沖動,對不起啊,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他把她的手拉過來握在掌心里,不可自抑的彎起唇:“不疼?!?/br> 中午,喬詩暮回家給傅知珩做飯。 學校已經(jīng)開學有段時間了,但身邊的事太多,她干脆請了半個月假,也方便在傅知珩住院期間親自照顧他。 十一點整,她剛走出醫(yī)院,手機突然接到個電話。 算一算,她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見封昱了,用國內(nèi)的號碼給她打電話,這是回國了? 接通電話后,封昱非要見她,她見時間也還不算晚,就跟他約了個見面的地方。 濃密的眉,高挺的筆,五官分明又深邃,一頭黑色頭發(fā)凌亂卻有型。 幾個月不見,封昱的變化挺大的,感覺人沉穩(wěn)成熟了很多。 在他開口之前,喬詩暮確實是這么覺得的。 但是在他開口后,對不起,她要把沉穩(wěn)成熟這句話收回來。 封昱雖然身在國外,但也不時關(guān)注著喬詩暮的消息,她被綁架那么大一件事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把手頭要緊的工作處理完后馬不停蹄趕回國。 雖然是出于關(guān)心她,但一想到她是因為嫁給了傅知珩才會遇到那樣的事,他又氣不打一處來,所以沒忍住劈頭蓋臉先罵她一頓。 好久沒見封昱了,說實話喬詩暮挺想他的。雖然一開始很煩他,但人和人之間相處久就會生出感情了,愛情、親情和友情,她早就把封昱當成了弟弟看待。 喬詩暮靜靜的聽他罵,也不反駁,直到他罵完了,出氣了,她把咖啡往他面前推了推:“罵完了吧,喝口咖啡繼續(xù)?” 封昱沒好氣的睨她一眼,端起咖啡一口氣喝完。 好在傅知珩表現(xiàn)的不差,舍命為她擋子彈,不然他說什么也要想辦法讓倆人離婚。 “你們不辦婚禮嗎?”他把咖啡杯放下,不滿的看著喬詩暮。 “辦,婚禮定在秋天,你要參加嗎?” “廢話,你結(jié)婚我當然得參加!雖然新郎是傅知珩,讓我有點不爽。” 喬詩暮突然覺得封昱挺溫暖的,用最硬的態(tài)度說最軟的話,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到時候我第一個給你發(fā)請柬?!?/br> “干嘛!”封昱不耐的撥開她的手。 喬詩暮笑盈盈的把手縮回來,托著腮幫子,不由地對他現(xiàn)在的狀況好奇了起來:“你和沈南茉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封昱秒變了臉,就像被人戳中痛處,反應(yīng)強烈又激烈:“干嘛平白無故提她?!?/br> “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嘛嗎?!?/br> 封昱臉一下拉得老長:“真搞不懂你們女人,之前死纏爛打的怎么都趕不走,后邊等我說要負責吧,她又不愿意了。” 有句話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形容得太透徹了! “沈南茉把你給拒絕了?” 見喬詩暮竟然在幸災(zāi)樂禍,封昱冷哼了聲,冷箭嗖嗖朝她射過去:“你有沒有良心,我可是特地從國外飛回來看你!” “抱歉,沒忍住?!眴淘娔黑s緊收斂臉上的表情,端起咖啡喝了口,壓了壓翹起來的嘴角。 跟封昱在咖啡店里坐了十五分鐘,喬詩暮還要趕著回去給傅知珩熬湯,倆人就分開了。 剛坐上出租車又接到了丁淑蘭的電話,說嚴明正在家里翻箱倒柜要找錢。 嚴明被嚴楚打成重傷在醫(yī)院躺了一個多月才出院,本來以為他能痛改前非,卻難料本性難移。 喬詩暮接到丁淑蘭的電話趕緊趕過去,正好在小區(qū)門口看見往外走的嚴明,手里好像拿著一本類似存折的東西。她趕緊讓司機停車,推開車門跑過去攔住他。 “嚴明哥,你又在我姨那兒拿了什么走?” 嚴明把存折往身后一藏:“喬喬你說什么呢,我就是去看看我媽?!?/br> 喬詩暮伸手去搶他藏起來的存折:“我都看見了,嚴明哥你把它還給我,那是我姨的養(yǎng)老金是不是,給我!” 嚴明一邊躲一邊說:“她有嚴楚養(yǎng)老,還要養(yǎng)老金干嘛,而且就那么這點錢,要是她人現(xiàn)在死了,都不夠買副棺材。” 喬詩暮一聽,火冒三丈:“嚴明哥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姨,她是你媽,生你養(yǎng)你的親媽!” “你都說了,那是我親媽,兒子花親媽的錢天經(jīng)地義,你管不著,閃開!”嚴明拉起身后的衣擺,將存折塞到褲腰上,躲開她后轉(zhuǎn)身往馬路對面跑。 “嚴明哥!” 喬詩暮又氣又急,一心想要把存折給搶回來,邁腿就追上去。 滴滴—— 剛沖出去,一陣急促的喇叭聲響起。 她下意識停下腳步,抬眸望去,只見一輛面包車正沖過來。 車子在她的瞳孔里逐漸擴大,隨后伴隨著“砰”的一聲撼人心魄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