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暗示性的摸過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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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氣溫從熱上升到炎熱,棲息在大樓下樹上的知了每天都激情四射的開演奏會。 “喬喬早。”姜絲絲穿著身睡衣,打著呵欠走到客廳來。 喬詩暮身上穿著吊帶睡衣,挽著頭發(fā)坐在餐桌前,已經(jīng)吃著早餐了。 “我還以為今天是周六了,昨晚追劇追到大半夜?!敝凰藥讉€鐘,這會兒還困得不行,姜絲絲打著呵欠拉開椅子坐下,抬頭見喬詩暮也一副情緒不高的樣子,詢問道:“怎么了?你看起來有心事?!?/br> 喬詩暮的眉頭皺起來,過了兩秒她放下手里的湯匙,煩躁的說:“我們培訓中心的另一個老板前幾天從國外回來了,今晚請所有員工去商都吃喝玩樂。” 商都是一家俱樂部,集商務、健身與社交娛樂于一體的商務俱樂部,在整個京商市都是赫赫有名的。 據(jù)說去消費還有條件,必須是vip會員,或者持有“通行證”,非會員憑借通行證才免費進入。所以這種五星級級別的俱樂部,沒錢沒地位的普通老百姓只能是遠遠地觀望。 聽喬詩暮說他們老板請客去商都吃喝玩樂,姜絲絲兩眼射出嫉妒的光波:“哇塞,你們老板也太大方了吧,我也好想有個這么豪氣的老板?!?/br> 喬詩暮撐著臉,捏在手里的筷子漫不經(jīng)心的戳著盤子里的荷包蛋。 姜絲絲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關懷道:“你怎么了?” 盤子里的荷包蛋已經(jīng)被她戳爛了,賣相難看,沒了胃口她放下筷子:“沒什么,我就是有點煩。” 鋼琴藝術培訓中心有兩個老板,一個是小老板,一個是大老板,小老板是大老板的弟弟,叫齊文凱。 喬詩暮以前見過齊文凱一次,而且對他的印象還不是很好。再加上前幾天他到培訓中心視察工作時還暗示性的摸過她的手,那個畫面回想起來她到現(xiàn)在還覺得惡心。 今晚真想不去,其實她有想過裝病請假幾天不去上班,但一想如果齊文凱真的對她心存異想,躲的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去的話不一定會發(fā)生什么,但不去的話一定會得罪他。 她皺緊了眉,很顯然她根本沒得選擇。 入夜,華燈初上。 “祝伯伯和伯娘新婚快樂,永結(jié)同心?!敝赡鄣耐暻宕囗懫?,中間停頓了下,似乎還想著一會兒,緊著繼續(xù)說:“早點生個弟弟陪我玩?!?/br> 豪華氣派的大包間,天花板掛著現(xiàn)代簡約的歐式水晶吊燈,明亮氣派。正中央擺放著圓形的餐桌,桌子上的花卉擺設也是包間里的一大亮點。 包間內(nèi)的人不多,氣氛卻很熱鬧,一把稚嫩的童聲更是引得大家歡笑一堂。 傅嘉木穿著一身英倫風的馬甲小西裝,梳了個帥氣的小背頭,萌得不行。 嘴甜又可愛的小乖乖誰不喜歡,陸林語歡喜的把他拉到懷里抱住,捏了捏他rou乎乎的小臉蛋:“小寶貝你怎么這么可愛,不如給林語姑姑做兒子吧,林語姑姑什么都給你買。” 傅嘉木小朋友認真的想了下,搖搖頭,鄭重的說:“不行林語姑姑,睡包是爹地的?!?/br> 他的話再次引得其他人笑起來。 “小家伙?!标懥终Z笑著揉了揉他的小腦瓜,把他松開。 傅嘉木蹬蹬回到爹地旁邊,手扶著椅子爬上去,乖乖的坐好。 傅知珩拿起桌上的飲料,橙黃的的果汁里摻著飽滿的果粒,滿了半杯給他遞過去。 “謝謝爹地。” 同一時間,商都地下停車場。 從前臺接待到鋼琴師、音樂師,受邀的差不多有二十人,喬詩暮本來想最后才上去,但從車上下來后齊文凱就跟狗看rou一樣緊盯著她,讓她連喘口氣的自由時間都沒有。 吃飯的包房訂在三樓,升上去要不了多長時間,但在其他人還在陸續(xù)進來的時候,齊文凱已經(jīng)按捺不住對她毛手毛腳了。 她一下警覺地豎起全身防范,試圖往旁邊挪位置,可隨著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她根本沒處躲避。 大抵是見她沒有激烈的反抗,再加上倆人被擠到角落的位置,齊文凱愈加得寸進尺,手摸到她的腰上。 喬詩暮瞬時全身繃緊,覺得被他手碰到的地方如同挨到什么滑不溜秋的東西,惡心的要命,極力的忍耐讓她眉心擰出了褶皺。 電梯里這么多人在,而且都是培訓中心的員工,如果她現(xiàn)在當眾跟齊文凱撕破臉,半點好處都撈不著。 她咬著牙,攥緊拳頭,只求電梯快點升上去。 樓上,聚餐還在繼續(xù)。 果汁喝多了,傅嘉木小朋友覺得有點尿急,他伸出小手,揪了揪旁邊正在給自己剝蝦的爹地的袖子:“爹地,我想噓噓?!?/br> 傅知珩抬眸,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迅速將手上的蝦剝掉殼,將蝦rou沾上醬料喂給小家伙,然后取下套在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把他從椅子抱下來放到地上:“走吧?!?/br> 包間里沒有衛(wèi)生間,設在每一層的走廊盡頭,沿途的水晶吊燈亮著橘黃色的光線,十分符合周遭安靜無聲的環(huán)境。 把傅嘉木送進洗手間里,傅知珩站在門口等著,抬起腕表看了眼時間。 陸宸侑是陸林語的大哥,同傅知珩一起長大的兄弟,也是這個商都的大老板。他前段時間剛和新婚妻子度完蜜月回到國內(nèi),今天傅知珩做東,特地邀請了夫妻倆跟陸林語一起吃飯。 倆人結(jié)束了八年的愛情長跑修成正果,這是傅知珩羨慕不來的。 他靠在墻壁上,深邃的眼眸隨意的投向一處,眼底的情緒似乎變得復雜了起來,深沉得讓旁人無法探究。 就在這時,一群人從電梯間的方向走出來,浩浩蕩蕩的陣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抬眼望過去,只見一幫男男女女三三兩兩結(jié)成伴,依次進了某一個包間里。 在隊伍的最后,一道倩麗的身影闖進了他的眼簾中,他微瞇住眼,目光沉然望著那處,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視線范圍里。 他把手伸進褲袋里,拿出來時手指上帶著一樣東西,孔雀石的四葉草泛著干凈又耀目的光澤。 “爹地,我好了?!备导文緩南词珠g里跑出來,洗過水的小手微涼,他牽住爹地溫熱的大手。 “嗯,走吧?!?/br> 傅知珩手指收攏,將手鏈攥在手里頭,斂了斂深邃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