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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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拍賣當天,當喬詩暮看見封昱那身正式的打扮,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一身熨燙妥帖的合體西服,穿著純手工皮鞋,頭發(fā)往上梳起,額角落下幾綹碎發(fā),身上那股玩世不恭的味道被一股成熟穩(wěn)重的假象代替了。 果然是人靠衣裝,穿的正式點喬詩暮第一眼還真沒認出來。 “準許你愛上小爺。”封昱見喬詩暮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自己,他得意洋洋的挑動眉梢,抬起只手,食指撥動了下額前垂落的碎發(fā),語氣散漫的聲音一開口就徹底破功。 喬詩暮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彎下身鉆進車里。 封昱眉頭動了動,繞回到駕駛座。 坐上車,他并沒有急著驅(qū)車離開,而且盯著喬詩暮上下打量了一番,視線掃過她素面朝天的臉,緩緩?fù)侣湓谒砩系难b扮上。 隨后,他“嘖”了一聲,語氣質(zhì)疑道:“你該不會打算就這副模樣陪我出席慈善拍賣會吧?” 喬詩暮低頭打量了下身上的裙子,她可是特意挑的這條裙子,自認為已經(jīng)很正式了。 封昱身邊很多鶯鶯燕燕,但素面朝天敢見他的大抵就喬詩暮一個。 她五官端正,肌膚白凈,即便不化妝也賞心悅目,濃妝艷抹的異性接觸多了,反而覺得像她這種不矯揉做作的女人更迷人。 不過,今天這種場合需要打扮的更加正式。 喬詩暮被封昱帶去了造型沙龍化妝跟做造型,本來出門時離拍賣活動開始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但化完妝做完造型再換好衣服,倆人基本上是卡點抵達現(xiàn)場。 拍賣會在沈氏集團旗下的雅泰大酒店舉行,鋪在酒店大門外的紅地毯一路延伸到拍賣大廳的儀式臺下,此刻的拍賣大廳里滿滿當當?shù)娜恕?/br> 個個都是非富即貴。 座位都是安排好的,像封昱這種身份的公子哥定是被安排在前面那塊區(qū)域。 喬詩暮和他剛找到位置坐下,整個廳內(nèi)的燈光突然黯淡下來。 隨著輕柔音樂的響起,一束奪目的光忽的落下來,打在緩緩走上臺的主持人身上。 千篇一律的開場白,主持人將今天這場慈善拍賣的規(guī)則說明了一遍,喬詩暮聽沒兩句走了神,朝四周張望。 大廳很寬闊,雖說次慈善拍賣的規(guī)模不大,但場面極其隆重,光媒體就二十幾家。 當視線越過封昱落向他旁邊的旁邊的旁邊的男人時,她微微一怔。 傅知珩? 刀削般的面容,冷硬的線條,黑西裝襯著他挺拔高大的身軀,此時此刻正面色平靜的看著拍賣臺上。 喬詩暮下意識想要看一眼他今天的女伴是誰,只是還沒來得及看清,耳旁傳來封昱的聲音。 “喬老師你在看什么?”封昱好奇的順著她視線張望的方向望過去。 “沒什么?!?/br> 喬詩暮回神,把視線移向臺上,看向這場慈善拍賣第一件拍賣品。 前面三件拍賣品分別是一幅書法、一件瓷器跟一條寶石項鏈。 期間令喬詩暮咋舌的是那條起拍價一百萬的寶石項鏈,被一個年輕女孩以一千萬的價格拍了下來。 第三件被送到臺上的拍賣品,跟前面三樣比較起來顯然黯然失色許多,是一條孔雀石的四葉草手鏈。 雖然手鏈很精致很漂亮,但二十萬的起拍價太貴了,它本身并不值這個價,但它原本主人高貴的身份重新賦予了它不一樣的價值。 封昱一直在等后面的山水畫拍賣品,準備拍來討好他家老頭子,所以前面的競拍都不感興趣。只是瞅見喬詩暮好像喜歡主持人手里的四葉草手鏈,他眸底的光微微一動。 在手鏈要被拍下來時,他不疾不徐的舉起手邊的牌子:“五十萬!” 喬詩暮一愣,不可思議的看向封昱。 上一位競標者出價二十五萬,他一出手就一下抬高了一半的價格。 對方不甘退讓,繼續(xù)出價六十萬。 哪知封昱又慢悠悠的舉牌,七十萬。 倆人互不相讓,步步緊逼,最后手鏈被抬到了一百萬。 最后,被封昱以一百二十萬的價格拍下。 在錘子落下的那一瞬,喬詩暮覺得眼皮子跳了兩下,她今天手頭的預(yù)算不超過五十萬,但封昱卻輕輕松松以一百二十萬的價格拍下一條手鏈。 這樣一比較,讓人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 母親的油畫競拍在后頭,看著“夏”被抬到拍賣臺上,她腦海里瞬時浮現(xiàn)母親在畫這幅畫時候的場景,熟悉得讓她眼眶發(fā)熱。 她一定要把“夏”帶回去。 母親不能算是馳名中外的畫家,只能說在京商市小有名氣,此次來參加慈善拍賣的人來自五湖四海,大多都不認識喬歆這個人,競拍的人寥寥數(shù)個,但是對于喬詩暮來說是件好事。 兩番競拍下來,起拍價二十萬的“夏”也只是抬到了三十五萬。 三十五萬喊了兩次都沒有人競標,喬詩暮應(yīng)該可以說志在必得了。 但就在她舉牌要出四十萬時,拍賣廳內(nèi)突然傳來一把平靜的嗓音:“八十萬?!?/br> “好的,13號先生出價八十萬,還有沒有比八十萬更高的?” 她猛的一怔,不由扭頭望去,只見那人嘴角勾著一絲邪肆的笑意,也正好望向她。 看清對方的模樣,喬詩暮心里沉了沉,不由地攥緊手里的牌號。 沒想到他竟然也參加了這場慈善拍賣。 就沖他剛剛沖她笑的動作,她就能斷定他是沖自己來的。 手里的預(yù)算有限,何況八十萬超過的太多,她繼續(xù)競爭也只是負隅頑抗。 喬詩暮垂著眸,攥著牌號的手不斷收緊,恨那個男人與自己作對,也恨自己不爭。 “還有比八十萬更高的嗎?”主持人見無人競價,詢問道,等了片刻仍無人舉牌,便喊:“八十萬一次……” 喬詩暮咬著牙,忍痛等待著錘子落下的聲響。 “八十萬兩次。” “一百萬!” 一把磁性的男人嗓音打斷主持人,輕描淡寫的幾個字一落下,周圍一陣議論聲響起。 喬詩暮渾身一震,循聲望去,只見男人緩緩放下手里的牌號,身軀挺拔的坐在那兒,深邃如墨的眼眸里沒有一絲慌亂。 主持人大抵也沒料到還有人競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百萬給唬住了幾秒,回神后忙道:“6號先生出價一百萬,還有沒有比一百萬更高的?” “一百二十萬!” 主持人:“13號先生再次出價一百二十萬,還有沒有比一百二十萬更高的?” “一百五十萬。” 男人話一落,全場嘩然。 連主持人不由驚呼:“6號先生出價一百五十萬,有比一百五十萬更高的嗎?” 旁邊,連作為女伴的陸林語也不淡定了,她連畫家是哪個都沒聽聞過,傅知珩竟然出價一百五十萬要拍下那幅畫?在她看來那畫滿大街可見。 她在旁邊低聲竊語:“阿珩,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