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跟我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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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泰很關(guān)注陛下在潘府的境地。他雖然對陛下忠心不二,可對陛下的某些惡趣味一言難盡。 太上皇終于起了教育陛下的念頭,雖然為時已晚,而且不太可能有效。但這個千載難逢觀看陛下落難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雍泰只是看戲,劉鈗提筆記錄陛下‘賣身’入潘府的一舉一動。劉鈗打算回京后拿給同僚傳閱,博大家一樂。 每隔半個時辰,監(jiān)視潘府的東廠番子會傳回一次話。在雍泰的強烈建議下,王岳令人一刻鐘匯報一次。落地鐘的指針指向亥時初刻,東廠的人向王岳匯報最新情況。 “陛下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突然要砍一晚上的柴,陛下的身子吃得消嗎?”汪鋐擔憂地問王岳。 京師集義殿的劉閣老正等著他的電話。劉閣老深恐陛下有閃失,關(guān)心的不得了。汪鋐刻意忽略了劉閣老最初聽到此事的反應(yīng)。笑聲從話筒里傳出,整得橫梁落灰。 王岳嘴角抽了抽:“陛下已安歇。天色不早,諸位也回去安歇吧?!?/br> “管事命令陛下不砍完柴不能休息!陛下回屋休息,明早管事定會懲罰陛下。王公公,今晚把陛下帶出潘府?!庇禾┲钡卮叽佟?/br> 王岳皮笑rou不笑地說:“陛下把賣身錢交給管事保管。管事一高興,給了油餅又讓陛下去休息?!?/br> “預(yù)先取之,必先與之。陛下的好處拿了要付出代價。”花當眼神迷離?;貞浧鸨菹氯绾我徊讲綄⒍漕伻l(wèi)綁上戰(zhàn)車。 其余人驚愕萬分。 想了想,陛下的確干得出這事。 劉健在集義殿來回踱步,焦急等待登州府的消息。 陛下把通訊建設(shè)劃入中央集權(quán)的范疇,多支工程隊同時在各處搭建通訊線路。 都以為陛下為了蕭敬太上皇造園子才沒的錢。卻不知通訊線路的造價才是真正的吞金獸。 不過暢通的信息的確有助于朝廷掌控各方。河套在大明的最北方,一有風吹草動,皇宮馬上就能得知。 劉健也想在家里安裝電話。若家里有電話,他也不必留在集義殿等著。家中的老妻,此刻定然坐在家門口前的路燈下做針線活,等著他回家。 可陛下就是不批。 通訊線路是陛下掏銀子建造的。除了州府、都指揮使司等級別的官府衙門,其它的都掌握在各地的東廠手中。 都察院、六科給事中鬧翻天,陛下愿意提供技術(shù)和人力支持,只讓戶部出銀子再建一條通訊線。官員們立刻偃息旗鼓。朝廷可修不起。 無孔不入的廠衛(wèi)配備了電話、電報,想想都讓人打冷顫。除了太上皇,無人得知陛下對大明的掌控程度。 “劉閣老,陛下歇息了,您老也回府安歇吧?!蓖翡f打來電話通知。 劉健深吸一口氣,初春的晚風陰寒,老妻別在風里頭吹壞身子。讓她在家里等著,老妻不愿意浪費錢。陛下登基后,京里的沼氣和水一樣,每個月都得交費。按照每家府邸的大小分為不同檔次收取。劉府不大,每個月也就1個銀幣。其他府邸…… 哎,不提也罷。 劉健走出溫暖如春的集義殿,裹緊身上的呢子外衫。陰冷的風迎面撲來,讓他徒然一機靈。陛下賣身入潘府,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巧合呢?陛下是否事先知道潘舉人勾結(jié)酒醋面局、水師走私調(diào)味品? 劉健搖頭嘆氣,他老了,想致仕告老還鄉(xiāng)。太上皇讓他等陛下回京,他覺得回京前必然會出事。 三輪馬車駛過貢院時,劉健看到陽武侯薛倫正和新寧伯竊竊私語。這半夜三更的,兩人躲在貢院墻腳根干什么呢? 陛下不在京,太上皇躲貢院里頭去了,這兩人也不避嫌!現(xiàn)在的東廠太嚇人。集義殿不知道的事,東廠肯定會知道。明日見到馬文升,讓他去打聽打聽。 很多發(fā)生的、沒發(fā)生的事陛下比集義殿早知道。早知道就能提前布局。陛下處處領(lǐng)先他們一步,他們處于劣勢。 也不知道楊廷和他們看透這點了沒?李東陽在,一定能看破這層迷霧。 咦?京師發(fā)生這么多事,李東陽怎么一點消息也沒有?石瑤是他的學(xué)生,不可能不把消息傳給他。陛下可在孟艮府布了電臺! “停車!”劉健從三輪車下來,“老夫想下來走走?!?/br> 遼東走私案、疫情情況危急,陛下會有心思布局免稅權(quán)的事嗎?這一切會不會是李東陽在背后主導(dǎo)? 陛下未娶皇后,京師的官員急著喊陛下選妃,李東陽悶聲不出…… 劉健覺得,他還是早點致仕吧。 “剛才那輛三輪車是劉閣老的吧?劉閣老有沒有看到我們?”蹲墻根的薛倫緊張地問。 新寧伯氣不打一處來:“你負責看守貢院,太上皇又在貢院中,說不定遠處的草叢里正有東廠番子在盯著我們!突然半夜把我叫到貢院,我快被你嚇死了!” “會試結(jié)束,軍校招生考馬上舉行。陛下想文武并重,必定要重用武將。我覺得我們的官職要往上挪一挪,不然都不夠格參加陛下未來的計劃?!毖惿裆衩孛氐卣f。 新寧伯怒罵:“少說廢話,說重點!” “我們的機會來了。今日我聽到石尚書無意中說了句:陛下不做無把握的事。陛下喊出取消免稅權(quán),肯定有后手?!毖愐荒樋隙ā?/br> “你怕不是忘了,一旦取消免稅權(quán),你我府上都要交田賦!取消的不僅僅只是有功名的人,還包括我們和宗室!”新寧伯像看傻子一樣看他。 要不是遼東走私案牽扯的人太多,陛下正在氣頭上,勛貴武將會憋著不發(fā)聲嗎? 薛倫瞪瞪他:“士子們示威游行的那日,京營在外城駐扎。你發(fā)現(xiàn)有士子失蹤嗎?大活人怎么在盤查嚴厲的京師失蹤?謝閣老拿著太上皇的手諭,翻遍了北鎮(zhèn)撫司、東廠、西廠、皇家研究院,硬是沒找到半個人影!” “示威游行那日我們多少雙眼睛盯著,除了知道張忠暗中帶節(jié)奏鬧大事情,還知道什么?!”薛倫勸說,“跟著陛下有糧吃!每年田賦才多少?” 新寧伯吐了口氣:“你以為勛貴們都像陽武侯府一樣一窮二白?別忘了還有隱匿的田地。” “陛下會不知道順天府田地的實際情況?你以為東廠做事低調(diào)就是沒牙的老虎?咬人的狗不叫!”薛倫道。 新寧伯馬上捂住他:“你這個笨蛋!明知道東廠的人在附近還敢說東廠壞話!” “跟我干吧,我們聯(lián)名上折贊同取消免稅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