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張牙舞爪是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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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壽收到南京六部示好、江南鄉(xiāng)紳聯(lián)名上書的投誠信時,真的很高興。可當(dāng)屠滽表示愿意幫他整治國內(nèi)田賦改革、對付宗室,他的心徒然冷了下來。 朱壽再次爬上文華殿主殿的屋頂。別人都以為他喜歡坐屋頂看宮外的熙熙攘攘。其實(shí),他看的是遺世獨(dú)立的清寧宮。 自從太皇太后過世,清寧宮徹底閑置了下來。除了宮女們每日的打掃,宛如仙境的宮殿沒了人氣,成了紫禁城最昂貴的擺設(shè)。 原本清寧宮超時代的建筑風(fēng)格,和紫禁城格格不入。幾年過后,在宮人的裝扮,習(xí)慣的使然,混凝土澆筑的清寧宮,竟然融入木結(jié)構(gòu)為主紫禁城。一眼瞧去,人們下意識會覺得琉璃瓦、玻璃窗、升降機(jī),這些才配得上清寧宮。 清寧宮最終還是成了紫禁城內(nèi)的一座宮宇。 如同他一樣。 朱壽除去酒壇的封口,用嘴對著壺口,大口大口地灌下。“這紫禁城啊,無論誰來了,永遠(yuǎn)都只會成為兩種人為名的、為利的?!?/br> “還是后者容易搞定?!敝靿巯肓讼胝f。 李東陽、楊廷和,這倆為搏一世虛名的人廢了他好大的勁才搞定。其余的人用利益誘惑之,為他所用不過是時間問題。 曾經(jīng),屠滽和周經(jīng)也是好名之人。坐上了閣臣的位子,屁股挪了位,自然而然地變了。 “殿下,您怎么把酒偷出來的?”牟斌一躍上了屋頂,聞到酒味就發(fā)了愁。 陛下最不喜歡殿下喝酒。在這敏感的時候?qū)μ拥钕掠葹椴焕?/br> ‘哐當(dāng)’朱壽隨手一拋,空酒壇掉落到青石板地面碎裂。用袖子擦了擦嘴,斜視牟斌,“指揮使大人為何事前來?” 龍骨的消息散播出去,牟斌是第一個來質(zhì)問他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偌大的紫禁城,全心全意效忠便宜老爹的,竟然只有牟斌一人。 這是生為皇帝的悲哀。 “陛下到了天津港,殿下應(yīng)該動身前往城外迎接圣駕?!蹦脖髥蜗ス蛟诰G色的琉璃瓦,略有傾斜的身體紋絲不動。 朱壽嘴角一揚(yáng),癱倒在屋頂上伸開手腳高喊,“本宮醉了!” 牟斌臉色一白“殿下!您……” “牟指揮使大人,隨小爺?shù)囊獍?。由我等出城迎接皇爺?!庇R監(jiān)太監(jiān)寧瑾在平臺上高喊。 騰驤四衛(wèi)是保護(hù)皇爺?shù)慕??;薁攷ё吡艘话肴擞纱髁x暫領(lǐng)。寧瑾被留在皇宮,保護(hù)太子。就算沒有官員們攔著,沒東廠和錦衣衛(wèi)阻擋,寧瑾也不會讓朱壽離京。 皇爺把禁軍留給了太子。還有比這這更能表明皇爺?shù)男乃紗幔?/br> 當(dāng)弘治帝的圣駕在城外遇到迎駕的晉王時,弘治帝開口第一句便是,“太子鬧脾氣了?” “這些日子太子殿下cao勞國事。昨日殿下批了一夜的奏章,這還沒睡下多久。”晉王硬著頭皮,找了個不高明的借口給朱壽開脫。 弘治帝哈哈一笑“晉王叔就別給臭小子臉上貼金了。這些日子的奏章都是內(nèi)閣批閱的。臭小子用刻了‘已閱’的印章,每本奏章上敲個章表示表示。他有什么累的?臭小子是生朕的起了。怪朕不守信用,出去了快一年才回來?!?/br> 回宮的弘治帝先到了文華殿。 朱壽依舊躺在主殿房頂裝睡。 “你這臭小子,還真敢上房揭瓦。罷了罷了,朕同意你親自去玉龍棧迎回龍骨?!焙胫蔚厶痤^,嘆了口氣,無奈地對屋頂上的朱壽說道。 朱壽沒有回應(yīng)。 牟斌再次飛上屋頂“陛下,殿下……睡著了?!?/br> 弘治帝揉揉太陽xue“這臭小子!來人,把東宮和文華殿內(nèi)所有的酒都搜出來。在場的所有人見者有份。” 晉王挑選了一瓶裝在玻璃酒瓶中的葡萄酒,心里五味陳雜?;始揖谷粫霈F(xiàn)相互如此信任的父子。 今日事情再一次刷新了朝臣的認(rèn)知。陛下和太子父子感情深厚。瞧瞧陛下,提及殿下時眼角流露的慈愛,對殿下未出城迎接的不孝不敬舉動沒有絲毫的不悅。 他們明白了,前段日子的站隊(duì)全都白費(fèi)了心機(jī)。 子不語怪力亂神。儒家子弟不說不信龍,不代表他們相信。吉兆、流言,不過是一種打敗政敵的手段。手段不需要多高明,能有效就好。 如果讓京師的權(quán)貴官員們投票,選出最溺愛子嗣的皇帝,弘治帝絕對能位列第一。溺愛是無底線的行為。 朱壽除了又多了一條醉酒后趣聞,沒有任何不利的影響。 “父皇,上古生物體型龐大。即便尸骸不是真龍,也是黃帝時期的洪荒異獸?!敝靿垩壑械牟话埠眯恼谝舱诓蛔?。 弘治帝伸出手指,敲敲他的額頭,笑道,“你啊,這次可真魯莽了。” “父皇,等大明朝的百姓眼界寬了,這種事多來幾次,以后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敝靿燮财沧臁?/br> 弘治帝氣笑“你呀!這次要不是有你皇妹說情,朕非得好好罰罰你不可?!?/br> “被父皇發(fā)現(xiàn)了??!”朱壽靦腆地笑了笑。 上輩子為了維系大顧客,能厚顏無恥地叫爸爸。巴結(jié)可愛的meimei,送點(diǎn)禮物、許出諾言都不算是個事兒。 弘治帝指指厚臉皮的兒子,輕笑出了聲。安遠(yuǎn)侯柳景在云南搜刮的東西,全都進(jìn)了福泰的口袋。女兒高興,他只能裝聾作啞。 “父皇,韃靼用黃金引得瓦剌攻擊吐魯番。瓦剌五部落剛一落敗,就派人和談。瓦剌人也想要高產(chǎn)糧種。甚至愿意調(diào)頭攻打韃靼人。來自北方的草原勢力,永遠(yuǎn)都是中原皇朝需要防備的敵人。所以孩兒建議,大明要把勢力延伸到草原。就算明人不能在草原生活,也要把生活在草原上的牧民同化?!敝靿弁蝗徽馈?/br> 弘治帝好奇“上次派人到草原開設(shè)學(xué)堂效果甚微,照兒打算如何做?” 朱壽一臉壞笑“龍骨上古時期遺留在玉龍棧,那里的草原牧民肯定也是華夏后裔、龍的傳人。同時把我朝女子嫁入草原,在草原建立城市,建立定居點(diǎn)?!?/br> 弘治帝沉思片刻“此去玉龍棧迎接龍骨,聲勢必須浩蕩。禮部、宗室都要派人,從民間甄選七十歲以上的老人、三老同去。讓西廠盡可能多的把龍骨運(yùn)到大明門?!?/br> “父皇請放心,兒子一定會把場子找回來?!敝靿酃硇卸Y。 弘治帝從果盤里拿了顆荔枝砸向兒子“你是大明的儲君,形象,形象!” “父皇,孩兒是龍子。張牙舞爪本就是龍的本性?!敝靿蹧_出了御書房。 弘治帝失笑“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