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有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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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蒙港地處金沙江下游,青山綠水,風景如畫。尤其是從長江乘蒸汽船而來,明顯能感受到此地宜人的氣候。好天氣帶來好心情。弘治帝一家三口喜樂融融,吃著從江中撈起的肥魚,吹著和煦的江風,比窩在富貴堆砌的紫禁城中暢快許多。“難怪照兒出了門就不想回家了。”弘治帝感慨萬千。張皇后一反常態(tài)夸獎朱壽:“我們現(xiàn)在覺得舒服,可是在太子沒有弄出蒸汽船、修筑港口,出入云南十分不易。聽說從京師到云南需要一路顛簸半個多月。我和福泰可受不了長途跋涉之苦。”虧朱壽好,比夸弘治帝自己更讓他高興。不過弘治帝心知皇后和兒子面和心不和,于是笑道,“照兒是我們的‘親’兒子,理應讓自家兒子服其。皇后想讓照兒做什么直說,那小子敢不同意,朕回去關他禁閉?!睆埢屎笪孀煨?,知道這話只能聽聽?!拔疫€沒上岸,已經(jīng)發(fā)覺云南的好。蒸汽船又快又穩(wěn),從京師來此不過五日。我想讓母親和弟弟們也來這瞧瞧?!薄斑@有什么。找西廠的管事。陳伴伴,現(xiàn)在誰再管西廠?”弘治帝問。自從兒子把內(nèi)行廠幾大研究所整合,組建皇家研究院。弘治帝沒讓人再盯著兒子的產(chǎn)業(yè)。相比對國朝影響深遠的研究所,內(nèi)行廠的作坊、西廠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兒子心系家國,就算有存私房錢的小動作也無關痛癢。如果兒子沒私房錢孝順他,他想出門游玩也費勁。陳寬躬身回稟:“西廠暫時由小爺親自管理?!薄芭叮俊焙胫蔚廴嗳囝~頭,“臭小子只愛大局掌控一切,最討厭處理繁瑣的雜事。怎么會愿意親自管西廠?臭小子背地里又搞什么?”兒子文武雙全,破壞力也同樣驚人。弘治帝對自家兒子干的事也發(fā)憷。自己生的,唯一的獨苗,只能寵著。秦纮和謝鐸光明正大地偷聽。弘治帝出行隨時跟著東廠電報員。一有風吹草動,馬上用無線電臺傳遞消息。張皇后突然在弘治帝面前說太子的好,也是收到了壽寧侯使人發(fā)來的電報。京師干旱情況嚴重,井水史無前例地下降,權(quán)貴家紛紛逃離京師。這一次江南同樣干旱,不是避難的好地方。有親人在河套當官的,趕往了河套。剩余的人選擇云南?!斑@個老奴就不清楚了。但是前段時間聽高鳳公公說,小爺又在瓊州建了新的造船廠。好像西廠的船在海外出了什么事,損失了十幾艘。”陳寬低頭回道。弘治帝眉頭一皺:“情況很嚴重?”西廠的寶船裝備先進的火器,裝有蒸汽發(fā)動機組,竟然會有所損失。簡直不可想象。“高公公說,不會影響到大明?!标悓挵杨^低了更低。秦纮語氣不安:“這話聽得老臣心里發(fā)慌。”“慌什么,以太子的脾性,還能吃虧不成?!”謝鐸很有信心。太子的狡詐,加上大明的實力,除非成吉思汗在世,否則很難吃虧。弘治帝是知道兒子再打滿剌加國的主意。鄭和下西洋時,留下諸多關于滿剌加國的記載。滿剌加國的地理位置極其重要,是大明在海上的要道。此事回京一定要好好問問兒子。兒子報喜不報憂,不詳細說的事往往才是要事。比如匯報詳盡的干旱情況,讓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巨坑,等著誰掉進去。連壽寧侯都舍得扔下京中的良田往云南跑,兒子好像又要心想事成了。弘治帝為了耳根清凈,決定推遲回京的時間。船只緩慢地停靠烏蒙港。港口上站滿前來迎接的人。雖然朝廷邸報并沒有弘治帝出行的消息。但內(nèi)閣、軍機處相繼發(fā)報云南,讓布政使司、都指揮使司確保弘治帝安全。云南民族眾多管理困難,于是在成化年間設立了云南巡撫,統(tǒng)管云南軍政。站在人群第一位的是黔國公,第二位便是剛上任沒多久的云南巡撫林元甫。林元甫和大部分相貌堂堂的官員不同。他身材干瘦,皮膚黝黑。個字不高,要不是站在人前,保準被人群淹沒。還沒等黔國公上前拜見弘治帝,林元甫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前告狀,“請陛下為云南做主。窮山僻壤的云南好不容易出了翠生玉,可不能全讓太子拿走??!”看到翠生玉的人,很少有不喜歡的,尤其是女人??磸埢屎笫滞笊洗髦辉改孟碌氖骤C就知道。明朝是個神奇的朝代?;蛟S是處于自豪感,文人喜歡收藏當朝的東西,比如宣德爐、景泰藍、當代人字畫等。如果說和田玉白潤光澤象征君子,那么翠生玉嬌艷欲滴象征女子。翠生玉經(jīng)太子自污般的宣揚,短時間內(nèi)名傳天下。人們相繼前往皇家玉器店看個熱鬧,大部分人被它吸引。進士出身的林元甫意識到翠生玉無可比擬的價值。唯一能從太子口中奪食的,只有皇帝陛下。黔國公放慢腳步,向一旁移動。他在李東陽處見到了翠生玉雕刻的擺件和首飾。自從黔國公府的女人們看到翠生玉后,催著他多弄些佩戴。他雖然打從心里不想太子從云南弄走翠生玉,可他不敢表態(tài)惹太子不快。太子最可怕的,不在于下令把三土司家族屠殺干凈,而在于恐怖的收獲民心能力。太子把三土司家的土地分給當?shù)匕傩眨屴r(nóng)學院技師免費指導生產(chǎn)。無息借款幫助當?shù)厝顺邪麍@,用水果預售合同安穩(wěn)當?shù)匕傩判那椤_€有許多惠民政策實施,以最短的時間內(nèi)收獲當?shù)匕傩盏膿泶?。這對統(tǒng)治幾百年的土司來說,比殺了他們更可怕。土司們忙著安撫管轄范圍內(nèi)被挑動起來的族人,連改土歸流的流言都顧不上。如果遭遇族人的整體反對,他們的土司頭銜便失去價值。連和朝廷討價還價的底氣都沒有。“羅管事,你怎么說?”弘治帝看向兒子派來的羅祥。這次兒子派了兩位內(nèi)侍跟隨他出行,負責沿途掏銀子付賬。一人是管理大寧城的羅祥,還有一人是管理田莊的魏彬。這兩人名氣不顯,手里負責的事極為重要。一路上秦纮和謝鐸總在試探,他們覺得兒子派這兩人來不單純。因為,無論是用貿(mào)易控制東北局勢,還是種植天下人的口糧,都是馬虎不得的。在大寧城待了很多年,羅祥已經(jīng)胖成一個球。身材快能趕上在東夷島好吃好睡的邱聚。羅祥恭敬地出列回道:“小的不知道小爺如何處置翠生玉。小的此行為了云南新探查到的銅礦。小爺提出礦場國有化,朝廷一直沒同意。在朝廷律法沒更改前,小爺買下的礦場屬于小爺私人所有。”明朝初期曾有一段時間施行官礦制。出了很多民怨沸騰的事情后,宣德朝罷了官礦。開始以民間經(jīng)營為主,朝廷征收礦稅?!爱a(chǎn)量能有多少?”弘治帝純屬好奇。云南有銅礦,但是年產(chǎn)不過十萬余斤。這點銅不值得兒子派心腹過來。羅祥回稟:“能年產(chǎn)千萬斤?!薄啊焙胫蔚酆芟肓R人。云南官員都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大明缺銅嗎?腳下有一個大銅礦,竟然沒人發(fā)現(xiàn)。林元甫懵了。黔國公驚得說不出話來。云南有大銅礦,駐守云南百年的黔國公府怎么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