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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看景時一臉茫然卻又不住點頭的樣子還拍了拍景時的肩膀,欣慰地轉身和其他姐妹繼續(xù)扯家常了。 景時在新的世界還沒有如何去花錢的意識,更沒有工資卡之類的東西。之前的工資不是被地下通道的乞討者騙走,就是還沒到發(fā)工資的日子,他就因為各種原因出事曠工,最后又直接辭職了,所以幾乎是白干了這么久,手里什么都沒剩下。 景時知道這里的銀子改成了紙幣,以往因為還沒適應過來所以對紙幣也沒有什么感覺。如今這一刻才真的察覺到一點錢的重要性。想想阿姨的話,又想到自己身無分文的現(xiàn)狀,景時蹙起了眉。 景時平常下班回去時,別墅幾乎都是空蕩蕩的。但是今天遠遠地看到燈光,景時腳下慢跑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許多。 吃過晚飯,時間并不算晚。 景時,你累嗎?想到景時工作了一天,陸知年想了想問道。 景時如實回答:不累。 他負責的區(qū)域道路寬闊,綠化也很好,平常除了掃掃落葉就幾乎沒有什么活了。和景時原來奴隸時期所做的那些豬狗不如的臟活累活相比,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所以景時就算每天跑著上下班,也絲毫沒有感覺過疲累。 陸知年聞言笑著起身:跟我來。 景時跟著陸知年上樓,一路走進樓上的書房。 這個書房比她的主臥還要大,送這棟別墅給陸知年的人顯然很了解陸知年。 景時走進書房,首先看到的是一張木質(zhì)的書桌,書桌兩側是嵌入墻體的書架,密密麻麻的書籍填滿了兩面墻。另外一側是一個延伸出去的小露臺,此時露臺的玻璃門半開,有夜風徐徐吹進來,門內(nèi)的布簾輕輕拂動,地毯上的躺椅輕輕晃動。 要坐一坐嗎?我今天中午躺上面睡了個午覺,感覺還不錯。 景時忙收回視線,搖搖頭。 陸知年走到書桌后,向景時招招手:過來。 景時依言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桌子非常大,兩人并排站著也不顯擁擠。而桌上正擺著白紙和筆。 陸知年將紙擺好,拿過馬克筆遞給景時:會寫名字嗎? 景時窘迫地低下頭,也不敢去接陸知年手中的筆,只搖搖頭。 奴隸只有兩種人生,長得好的被主人收用,長得不好的干活來換吃食。只不過無論是怎樣的人生,都一輩子無法擺脫奴隸的出身,更別提能讀書習字了。那可是連下仆都無法得到的恩典,他一個奴隸更是連想都不敢想。 陸知年問完也發(fā)覺自己可能問得不太妥當,身份低下的奴隸生活尚且辛苦,更是不會有認字的條件的。 陸知年正想道歉,卻聽男人悶悶的語氣說道:景時原本叫巳時,因為是巳時出生的。后來因為運氣好被賣入陸府,因巳時聽起來晦氣,就在入府那日跟了那人伢子改姓景。當日那人伢子說,若是貴人問起來,就說是景致的景。 陸知年聽罷,在紙上寫下景時二字,抬起頭看向男人的側臉:應該就是這兩個字,景致的景,巳時的時。 景時看著白紙上的兩個字,雖然他沒有學過習字,這里的字也和他原來見過的字相差極大。但是無端就是覺得陸知年寫下的這兩個字昂揚挺拔,如她的人一般,清淡冷漠卻又有著獨屬于她的氣質(zhì)。 今天開始我就教你認字,怎么樣? 陸知年的話讓景時又是一愣。 景時從前也曾在路過花園時,遠遠看到大小姐坐在亭中看書,那時他也想過,大小姐看的會是什么呢?是經(jīng)史典籍還是野史雜記?只不過無論那內(nèi)容是晦澀艱深還是輕松詼諧,都是他永遠無法懂的。但是現(xiàn)在,他聽到了什么?大小姐要教他認字! 景時敏感地發(fā)現(xiàn),可以學認字這個認知竟比不上大小姐親自教這一點更讓他雀躍!他發(fā)覺自己沒出息地眼眶酸澀。 接下來陸知年從如何握筆,如何從左到右,從上到下地書寫,甚至坐姿都一一指導。 景時照著陸知年的示范開始寫自己的名字,但是因為初學,字免不了因為用力不當歪歪扭扭。陸知年就站在他身后,見狀于是伸出手握著景時的手指導他怎么正確運用手腕的勁。 景時坐得端正,雖沒有站在他身后的陸知年高,但他胳膊長,陸知年從后面想要握住景時的手時,免不了貼在了他的背上。陸知年側過頭看向紙上寫的字,呼吸灑在景時耳側,偶爾出言指導幾句,溫和的聲音也響在景時耳畔。景時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來自大小姐身上的溫熱馨香和吐氣如蘭,手底下也不知怎的,又寫錯一筆,陸知年只能握著景時的手又接著寫了一遍。 慢慢地,景時也寫得有模有樣了一些,陸知年放開手:你就在這里練習,記得要寫滿五張,我先去洗漱了,你寫完就過來吧。 意識到陸知年要走,景時踟躕了一下,低聲開口道:大小姐的名字,景時可以學嗎? 陸知年就這么看著景時,嘴角含笑,似乎將景時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景時被陸知年盯得不由得低下頭,有些手足無措。 陸知年接過筆,在一串歪歪扭扭的景時后面,寫下清冷漠然的陸知年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