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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無涯收回手,看向年卜:“他們二人離魂了, 人魂離體, 若不及時帶回, 便永遠回不來了。” 年卜淡漠地看了兩人一眼, 眼神閃爍了幾下, 才問:“生魂離體會去哪里?” 百里無涯:“能去的地方很多,上至三十三天, 下至六道煉獄, 看就看帶他離開的那個人的本事有多大。” 年卜愣了一下,“你是說有人帶他們離開?” 百里無涯點頭, 抬頭看了眼搖搖欲墜的天空。 天空之上,無數(shù)破碎的黑色天空碎片落在地面上,先是細小如砂礫的粉塵,緊接著拳頭大小的塊狀物,然后是成人大小的石頭。最后索性半張?zhí)炜找粔K齊齊向下壓下來。 這片“苦厄”之地,在經(jīng)歷了千萬年的茍延殘喘之后,終于還是塌陷了! 年卜以最快的速度一手拎著一個人從樹洞里跳出來,就在他跳出來的剎那,百里無涯扯著年卜的腰往天空一跳。 緊接著一聲毀天滅地般的轟然巨響之聲響起來,年卜低頭一看,大半個天壓下來,壓垮了那可枯骨坐成的樹木,壓壓垮了蠕動的地面,跟壓回了無數(shù)扎根地面的枯骨。 越來越多的黑色虛空裸露出來,百里無涯也不遲疑,他單手抱著年卜的后腰,年卜則拎著兩個半死不活的人,在這片世界消失之前,堪堪從這片世界逃了出去! 等年卜再睜開眼,眼前還是那個城鎮(zhèn)。 他們就站在人群之中,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站在路中央。周圍,是人來人往行人。 墨黑色底圖氛圍鋪面了整個畫面,人來人往的畫面,像一一張張默片,而他就是沉浸在其中卻又格格不入的人。 這這片灰蒙蒙的底片之中,百里無涯低下頭,趴在年卜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七七四十九天之內,找到他們的生魂,他們就可復活。否則,他們將永遠離開這個世界,成為像‘苦厄’之地一般的存在,不在三界之內,不在五行之中,只能在夾縫中生存,成為天地所不容的存在!” 百里無涯說完這句話,一片白光熾熱的沖擊著畫面,光刺激著年卜的眼睛,讓他睜不開目。 下一秒,等年卜睜開雙目,默片一般的人群恢復了色彩,周圍聲音嘈雜,人聲鼎沸。 此刻,他們才是真正回到了現(xiàn)世! 年卜幽深眸子遙遙望著遠方,他曾經(jīng)淡漠的眼中多了一抹悲涼,但最多的,是耀眼的清明。 黃全導演屏住呼吸,目光灼灼盯著小畫面。 攝像頭向前推進,給了飾演年卜的莊姚的臉一個大大的特寫。 鏡頭中,整個六九開的大屏幕,只有莊姚的一張毫無挑剔又富含攻擊性的臉龐和十分有層次的感情! “卡!” 黃全導演激動地將手舉在半空中攥了一個拳頭,“就是這個味!這就是年卜啊,這就是我想要的年卜!” 鏡頭之中,雖然已經(jīng)喊了卡,莊姚卻久久無法平靜自己內心的沖動。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就是年卜,年卜就是他。 他看到那個時代的悲哀,更看到了人性的貪婪和泯滅。他的內心依舊洶涌,還帶著無數(shù)心潮澎湃的熱浪。他大口喘著粗氣,等待這個感情的退潮。 這時,一雙溫暖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莊姚抬頭,發(fā)現(xiàn)是還沒有卸妝的姜連成。 姜連成低頭俯視著莊姚,目光淡淡的,又裹著一絲溫暖。 那一刻,腦海中畫面一閃而過,面前再次成為了百里無涯。 莊姚微微張嘴,仰頭回望著百里無涯,吐出了三個字:“別難過。” 姜連成拖著長長的尾音“嗯?”了一聲,也正是這一聲,把莊姚從沉浸中拯救了出來。 別難過? 什么別難過? 莊姚仔細想想剛才為什么說這句話,想了很久,才只得出了一個結論。 被族人指責成為了眾叛親離,背上叛國者的罵名,請別難過…… 面前的姜連成已經(jīng)脫離了百里無涯的人設,恢復了他原本的神色。黃全導演握著劇本興沖沖跑上來,一把拍在莊姚的后備上,給了他結結實實一拳,“干得漂亮啊莊姚,沉浸式表演,有你的!” 莊姚嘴巴微開,張口語言,可話到嘴邊,他看著面前的姜連成,又慢慢把嘴閉上,默默接下了黃全導演的夸獎。 根本就不是什么沉浸式表演,只是姜連成太過強大。 姜連成用他的天賦很快就進入了百里無涯的角色,而在他他對戲的過程中,莊姚沉醉在姜連成的演技之中,他一開始只是扮演年卜,他會按照姜連成的摘抄想想年卜的思想,想想年卜說話時候的眼神。 可是當他真正和已經(jīng)變成百里無涯姜連成對戲時,那一瞬間,他突然明白,只是扮演年卜還不行,他要做的是成為年卜。 他在姜連成的百里無涯中沉淪,那一刻他只是百里無涯不是姜連成。他和百里無涯雙目相對,從里面看出了愛戀、看出了掙扎、更看出了決絕。他沉醉在百里無涯的眼神中個,也正是那一瞬間,他被姜連成的百里無涯引導,變成了真正的年卜。 沒有刻意地去表演,臺詞到了那里,就自然而然出現(xiàn)那樣的表情和動作。 而所有的表情和臺詞就那么完美又流暢的連接在一起,契合成了一個沒有痕跡的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