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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穆先是陪余寶珠吃飯,再來探望李靈蕓的傷情,話說的又圓又滿,假以時日,再多進(jìn)幾個嬪妃,只怕他也能做到雨露均沾,一碗水端平。 比起乍乍乎乎的余寶珠,李靈蕓這種笑面蛇更難提防。若叫她為皇后,還不如在余寶珠手下更好過。 想到這里,陸敏一笑道:“太皇太后是入宮五十年的老人了,良女們不熟宮中禮儀,不懂為侍帝前的起居進(jìn)退,所以要她身邊的宮婢嬤嬤們來教導(dǎo)。 李良女入宮不過五天,侍帝之儀也不甚熟,奴婢覺得還是多留幾日,在太皇太后身邊悉心學(xué)習(xí)的好?!?/br> 趙穆手挽了過來,手掌干燥而灼熱,似乎還在輕輕顫抖。 男子的手本就熱,但他的手也太燙了。 他聲音也不對勁,喉嚨處似乎一直繃著:“陸姑姑說的很好,那就再委屈靈蕓幾天,如何?” 李靈蕓滿心以為自己能逃出生天的,一看皇帝轉(zhuǎn)身要走,嘩一把扯了袖子,叫道:“皇上,皇上,小女真的有苦衷,您……” 趙穆回頭,恰對上李靈蕓那張紅紅腫腫滿是疹子的臉,再她未及防備,五官猙獰,形容可怖,自余寶珠那強(qiáng)作青春的一身粉妝后,又一回嚇的不輕。 * 出太液仙境時,趙秉和余寶珠兩個亦趕來相送。 未入皇宮的時候,余寶珠沒想過嬪妃爭寵會是個什么滋味兒。當(dāng)初每每入宮,看那劉賢妃為了爭敬帝一夜的雨露而祈仰于陸輕歌,連帶著趙稷和賢宜兩個皇家子女也放下身段討好陸敏,時常嗤之以鼻。 今夜皇帝先陪她用飯,樂的她和太皇太后兩個險險要升天,但眼睜睜看著他從李靈蕓的偏殿出來,心里那股酸也酸的擰出汁來。 她上前一步道:“皇帝哥哥,李靈蕓分明自己弄花了臉,卻倒打一耙非得說是我干的,你可不能信她的話?!?/br> 窄窄的棧橋上,遭她一擠,陸敏自然落到了后頭。 趙穆淡淡道:“她的父親,是朕的三司使,自籌銀餉助我大齊打勝仗,為國鞠躬,這就是靈蕓的第一可取之處,你不能一味爭是非,也得學(xué)學(xué)這其中的道理,明白否?” 余寶珠一聲不屑:“李密不就是銀子多?說的好像誰家沒有似的?!?/br> 她大伯余洪,機(jī)緣巧合下得了個能預(yù)知后事的同姓小娘子,從那之后,升官發(fā)財死老婆,豐時囤糧,荒年暴月坐地起價,十幾年間攢下不計其數(shù)的家財。 自余洪死后,南陽公主幾番運(yùn)作,如今那些家財全在南陽公主兩口子手里頭。 余寶珠一聽皇帝這暗示,立即就明白了,趙穆要的是個家妝豐足的皇后,若要拼銀子多,整個大齊國中,只怕也唯有南陽公主能與之抗衡。 陸敏落后一步,因見小胖子趙秉喝的醉熏熏的,頗有些嫌棄,輕聲問道:“你不過一個孩子,為何要學(xué)喝酒?” 趙秉打了個酒咯:“三哥讓我喝的,他是皇帝,我不好推辭?!?/br> 上輩子趙穆死后的那半天,她受盡人間冷眼。趙秉也變成了個怯懦的,猥猥縮縮的,時而熱情又時而冷淡的大胖子,全無帝王之相。 重生回來一睜開眼睛,陸敏以為趙秉將來還要做皇帝。一點(diǎn)希望,心道那怕到最壞的一步,此生仍舊被關(guān)入徘徊殿,等趙穆死的那一天,趙秉會放她出宮,所以一直對趙秉很好,還曾寫信托趙稷照顧他,認(rèn)真督促他的學(xué)業(yè),監(jiān)督他不要吃那么多,不要再胖下去。 四年未見,他還是上輩子的胖,似乎腦袋也不怎么靈光。 陸敏頗覺得自己刻薄,悄聲道:“我記得你三哥四哥像你這樣大的時候,都有我如今的高度了,也都是瘦筋筋的少年,你好好約束自己的飲食,勿要再胖了,好不好?” 趙秉是胖子的老借口:“麻姑,我尋常不怎么吃東西的,可是不知道為何,喝茶都會長rou!” 陸敏道:“那就喝生水!” “喝生水也胖!”趙秉趕了兩步,氣喘噓噓。 陸敏氣的直瞪眼,轉(zhuǎn)而快走幾步,跟緊趙穆?;仡^,余寶珠和趙秉兩個還在太液池畔垂著頭,是恭送的姿態(tài)。 “皇上!”陸敏快跑兩步追上趙穆,問道:“您心中可有定論,兩位良女,誰該為后,又誰該為妃?” 趙穆握過陸敏的手,一笑:“太液仙境里沒有什么皇后,也沒有什么妃子,朕的皇后就在自己手中牽著,你難道不知道?” ☆、孩子 陸敏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低聲道:“奴婢說句斗膽的話,您這話不尊重那兩位良女,也不尊重奴婢?!?/br> 趙穆依舊在笑:“并非我不尊重她們, 再給半個月的時間,只怕她們能不能活著出太液仙境都不一定, 至于為后為妃,總得是活人才行?!?/br> 忽而一只寒鴉呱呱叫著飛過,展翅往那青霧蒙蒙的湖面飛去,湖中燈火隱隱,太液仙境那翹腳飛檐的大殿, 在青霧中不但不似仙境,反而仿佛鬼域。 以李靈蕓和余寶珠目前緊張的關(guān)系,再給她們半個月的時間,說不定果真彼此會要了對方的命。為了一個皇后之位,她們從好閨蜜反目成仇人, 也許還會瘋狂廝殺,畢竟活著出來的那個,就會是穩(wěn)打穩(wěn)的皇后。 也不知最后誰要干死對方,而沒死的那個,手上也將沾滿鮮血。這皇宮是個金子做成的籠子, 她們執(zhí)迷其中,卻不知站在最頂端的那個人,他不涉情/欲,自然對她們沒有憐惜也沒有愛, 只當(dāng)她們是兩只斗雞,要挑她們來相斗相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