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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著一股子氣,為了證明是許善和李靈蕓害自己,洗涮李祿的罪過,喪事一完,陸敏又入宮了。 一入宮,她先去探望被關(guān)押在內(nèi)侍省的李祿。 李祿今年也不過十七,還是個年青小伙子,不過四五日的功夫,也不知內(nèi)侍省怎么折磨他的,手腕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斑痕,兩手凍瘡,陸敏進(jìn)去時,正閉著眼睛坐在草墊上養(yǎng)神。 陸敏伸手拉過他的手,撫過那層層凍瘡,問道:“才不過初雪,你怎的凍傷成這樣?” 李祿一笑:“叫聲哥哥我聽!” “哥哥!” 李祿兩道濃而彎的眉峰舒展,低下了頭:“你也太乖了些,沒意思?!?/br> 陸敏柔聲道:“對不起!” 李祿道:“皇上逼問多次,我已擔(dān)下所有罪過,許善那個老東西,敢對你起那樣的心思,我就是殺他一百回也不為過。蒙你叫聲哥哥,從此你走天堂,我入地獄就好?!?/br> 陸敏上輩子頭一回見李祿,是在明德殿。他是皇帝派去請她的小內(nèi)侍,眉清目秀,面色冷冷。十年后他做到麟德殿太監(jiān)總管,趙穆死時,依舊是他來通知她。 這輩子幾番交集,陸敏才發(fā)現(xiàn)他嚴(yán)肅刻板的表面下,份外有些自嘲式的調(diào)皮。 她兩手掰著木欄,咬牙道:“天堂我也不去,黑白無常敢來收你,我保證將他們打出去,放心,我一定把你從這兒救出去,叫你做麟德殿的太監(jiān)大總管?!?/br> * 這一回入宮,陸敏的差職不僅僅是司寢了?;氐綄m女房,司賬、司功與司食幾位姑姑同時來拜,從今往后,她便是麟德殿的大宮女了。 屁股還沒坐穩(wěn)了,官司便找上門了。 這一回來的,是李靈蕓的小丫頭岫雁,她撲通一下跪在宮女房的大門上,抽抽啼啼問道:“但不知麟德殿中,那一位才是掌事姑姑,我家姑娘在宮里受了委屈,申冤無門,我只好求到這兒來,畢竟我家姑娘也是皇上采聘來的是不是?姑姑們是皇上身邊的人,也就該替我們姑娘做個主不是?” 幾位姑姑讓開路,讓岫雁進(jìn)來。陸敏識得這小丫頭,笑問道:“你們姑娘受了什么委屈,說來我聽聽?!?/br> 岫雁抬頭一看是陸敏,嘴巴有半天沒合上。 概因自打陸敏出宮之后,李靈蕓和余寶珠兩個都認(rèn)為她再也爬不起來,從此未再將她放在眼里。 于是,倆人趁著還未與皇帝正式見面的空當(dāng),狗咬狗撕了起來。誰知撕到一半,那最大的敵人她又回來了。 岫雁道:“余寶珠在我家姑娘的脂粉里投毒,害她如今起了滿臉的紅疹子無法消退,懇請陸姑姑為我家姑娘作主?!?/br> 陸敏正想會會李靈蕓,一笑道:“走,咱們一起去看看?!?/br> * 李靈蕓果真起了滿臉的紅疹子,額頭上還蒙著面帕子,嬌嬌弱弱躺在床上,聽說是麟德殿的掌事姑姑來了,伸出一彎柔荑來,另一手捏著面帕子,躺在床上抽噎。 陸敏還是那素素凈凈的白綾宮裝,襯著腰段兒纖纖,身姿裊裊,一雙小鹿眼兒半含笑,仍是往日那溫默內(nèi)斂的樣子。 身后跟的,皆是麟德殿的小宮女,皇帝身邊伺候的人,穿著談吐都與后宮里這些小丫頭們不同,瞧著就很沉穩(wěn)。 李靈蕓一見請來的竟然是陸敏,亦嚇了一大跳。但許善已死,所有的罪自然由那老監(jiān)一人擔(dān)了,無人知道許善的身后是誰,陸敏自然也不知道。 她坐起來,手拉過陸敏的手,一枚油色非常鮮亮,雞蛋大的玉佩已經(jīng)滑進(jìn)了陸敏的掌心中。 有錢能使鬼推磨,李靈蕓拼的就是個財大氣粗。 “咱們皆是老相識,你也曉得我是個沒張嘴的葫蘆,如今住在這地方,一圈子全是外人。吃了虧也只能忍氣吞聲,麻姑,你瞧瞧我這張臉可還能見人?”說著,李靈蕓便哭了起來。 余寶珠也氣沖沖走了進(jìn)來,指著李靈蕓道:“裝什么相,分明是你自己往臉上亂抹東西才抹壞了臉,這也能怪到我身上?” 李靈蕓一個眼色,岫雁立即上前:“昨兒你家小丫頭綠珠偷偷摸摸進(jìn)我家姑娘的屋子,我是親眼瞧見的,分明就是她在我們姑娘的脂粉里下了毒,別不承認(rèn)?!?/br> 余寶珠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果真土財主家沒教養(yǎng),主子胡亂怪罪人也就罷了,連奴婢都敢你呀我的,看我今兒不替李密管教管教你這個狗奴才!” 李靈蕓趁著這個空當(dāng),又套了枚玉色瑩亮的手鐲在陸敏手上,低聲道:“麻姑你瞧,仗著太皇太后是自己的外祖母,寶珠如今是不弄死我不肯罷休了。” 陸敏一笑:“倒也不至于!” ☆、溪蟹 陸敏要了李靈蕓的脂粉過來, 花鈿、口脂,傅粉,額黃并畫眉一樣樣展開, 再問李靈蕓:“你究竟是用了那一樣子,才叫這臉上起疹子的?” 李靈蕓指了指傅粉道:“大約是那一樣!” 陸敏再問:“這還是早上你用過的東西不是?再沒人動過吧。” 李靈蕓自然點頭。 這時候余寶珠還在訓(xùn)岫雁。 她悄聲道:“你是麟德殿的大宮女, 在皇上面前的寵愛,無論她還是我,皆越不過你去。 但太皇太后可不這么想,有她作罩,寶珠一門心思認(rèn)定自己能做皇后, 若她做了皇后,只怕你的日子會很難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