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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敏呀的一聲,驚問道:“為何” 陸高峰道:“當(dāng)初之所以爹決定要讓全家人離開京城,倒不是因?yàn)槲覀円桓嘶畈幌氯?,而是因?yàn)槟愎媚福幌胨崭C在這皇宮里跟一群女人斗雞一樣斗來斗去,想拼盡自己所有把她從皇宮里救出去,可我如今瞧著,她似乎很享受目前的生活,壓根沒有想逃出去的欲望?!?/br> 自從有了包氏以后,他專心留在靖善坊經(jīng)營自己的小家,很少再回陸府,由此而忽略了陸輕歌,此時想起來便是滿心的愧疚。 也不知道那個向往天山明月,草原逐馬的小姑娘,是從什么時候變成一個心機(jī)重重,愛慕虛榮的美艷婦人的。 陸敏總算明白父親的苦心了,她道:“要走全家人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全聽父親的?!?/br> 忽而郭旭走了過來,深深一禮道:“陸將軍,我家太子殿下請您過去說幾句話兒,但不知您此刻方便否?” 陸高峰大約猜得到趙穆找他,是為何事。 大齊禁軍分為三軍,分別是御林軍,龍武軍以及虎賁軍。這三軍的總指揮權(quán),如今還在他手中。 趙穆除了一個儲君之位,無外戚,無強(qiáng)母,裝了三年的孫子裝膩了,想要取而代之,就必須依靠這三禁軍。 他這是想干掉自己的父親,取而代之了。 * 目送父親離開,陸敏正準(zhǔn)備往蓬萊殿去見見姑母陸輕歌,才走了兩步,隱隱見暮色中一襲紅衣,心中唉喲一聲,暗道那只怕是竇師良吧,白天情急之下以身相許,本是為了救父,如今一對香瓜玉耳環(huán)如今還在他手里了,這可如何是好? 她本欲悄悄躲過,忽而轉(zhuǎn)念一想,方才自己以身相許,竇師良并沒有答應(yīng)。既他無意,倒不如趁此機(jī)會,把那兩枚耳環(huán)要回來的好。 竇師良走了過來,與陸敏并肩,亦在望那云霧繚繞中的太液仙境。。! ☆、蓬萊 默默站了許久, 他伸手至陸敏面前,陸敏以為是那兩枚耳環(huán),滿心歡喜欲拿, 卻見當(dāng)中圓碌碌滾著幾枚香榧果兒。 她不懂竇師良的意思,問道:“竇先生這是?” 竇師良伸手剝了一顆, 細(xì)細(xì)除凈炒的油黃的果rou上那黑色的衣子,將圓圓一顆飽滿的果rou遞給陸敏:“方才去見太后,她案頭有榧果兒,我想,大約孩子們都喜歡吃, 于是抓了一把給你。” 陸敏心說我可不是孩子,也早過了愛吃零嘴兒的年齡。 她接過榧果兒,炒的火侯恰當(dāng)然,淡淡一股焦香,不膩口, 但油味很足,嚼過之后滿口余香。 竇師良又剝了一枚遞過來,那眼神仿佛父親在看自己乖巧的孩子一般。 陸敏于是又吃了一枚,等竇師良還她的耳墜兒。 竇師良手中確實(shí)還捏著兩枚耳墜兒,卻不是陸敏方才送給他的那兩枚。 他也不知自己是何時起的心思, 只記得前幾日夜里從西明寺出來,這小姑娘飛一般的跑了過來,喊了他一聲,他恰好止步, 隨即,那匾額便砸在了地上。 若非她那一聲喊,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原本,他從未想過與那個女子成親,組成家庭過日子。直到那夜再相逢,他發(fā)現(xiàn)除了她,他不想跟任何人成親,此時再想,那時候他大約就已經(jīng)喜歡上她了。 難中相欺不是君子之風(fēng),這小姑娘也還未到該嫁之齡,但趙穆咄咄相逼,竇師良已經(jīng)等不及了。 如喂一只乖巧的松鼠一般,喂完了所有的榧子,小麻姑還眼巴巴兒的等著,竇師良伸手至她耳邊,卻是替她戴了枚耳墜。 他手太快,陸敏未曾看清形樣,還以為是自己原本那兩只,執(zhí)意要接另一只來自己戴,倆人推讓許久,終是竇師良替她戴了。 他手勢笨拙,另一只戴了半天才戴上去。 這是兩枚金鑲紅玉髓的耳墜,紅豆一樣艷麗的顏色,又比紅豆多幾分光亮,戴在她小貝殼一樣的耳朵上,非常漂亮。 竇師良左邊看看,右邊看看,忽而覺得陸敏兩只耳朵似乎有不同。右邊一只格外的紅,又紅又腫。 “麻姑,趙穆他方才是不是又咬你的耳朵了?”竇師良問道。 陸敏摸了一下右耳,騰的一下,雙頰頓時騰起紅云,卻連連搖頭:“沒有的事。不過是東宮蚊子多,叮了一口而已?!?/br> 實(shí)際上折騰了一個下午,最后一回趙穆死活弄不出來,非得要咬陸敏的耳朵,連唆帶咬,她一只耳朵就成了如今的樣子。 離的太近,陸敏仰頭也只能看到竇師良形狀略硬朗的下頜,暮色中他呼吸有些疾促。 “很多年來,我一直是一個人過的。我不知道該怎么討孩子們歡心,也不知道該怎么與你相處,但我會努力……”竇師良低頭,望著陸敏,笑的有些窘迫。 陸敏暗暗覺得,竇師良這話似乎有點(diǎn)像是承諾,丈夫?qū)ζ拮拥某兄Z。 等了半天,他又說了一句:“你瞧,至少我今天就沒有迷路?!?/br> 陸敏噗嗤一笑,迎上竇師良的眼睛,這向來古板的男人仍還一臉窘迫:“我會努力,照顧好你的?!?/br> 陸敏一顆心莫名怦怦而跳,暗道上輩子最后一回見他,他已是國之宰相,因?yàn)樽约禾^慌亂,也沒有跟他多說一句,也不知道他上輩子究竟娶的誰。 若這輩子真嫁給他,倒是要壞了他曾經(jīng)的姻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