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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伸開手,兩只玉香瓜耳墜,那是陸敏早晨出門時戴的,就在他手中,晶晶閃著光亮。 以父親之心,陸高峰絕不想把女兒嫁給竇師良,畢竟陸敏小他整整十歲,如今才不過十四歲的小姑娘,而竇師良已經(jīng)二十四歲了,這個年紀還不娶妻,陸高峰上下掃一眼,暗暗覺得竇師良只怕身有隱疾,比如像蕭焱那種,被天閹了,外表當然看不出什么來,但是女兒嫁過去,就只有吃悶虧的命。 但陸敏說過自己活了兩輩子,她的心態(tài)已不是小孩子,而是一個與包氏年齡差不多相當?shù)某赡陭D人,于這樣的她來說,嫁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年齡或者相配,可心理年齡相差太遠,也許正是因此,她才會想要嫁給竇師良。 想到這里,陸高峰道:“麻姑還小,就算她心怡誰,想要出嫁,也得到幾年以后,師良,若你還能等得,幾年以后咱們再談此事?!?/br> 竇師良將這話理解為,陸高峰已經(jīng)算是答應(yīng)他和陸敏的婚事了。他道:“火州叛立一事,不止對你們陸府是致命打擊,就算皇上膝下幾位皇子,也要趁此而生事。 常言說的好,不破不立,今夜是個破的機會,也是立的機會,若陸將軍肯信我,我竇師良敢一力擔保陸府所有人的安全,咱們至少觀望過今夜,如何?” 不破不立。陸高峰咀嚼著這句話的意思,再回頭,從太液池畔望過去,大皇子趙程,二皇子趙秩等人皆趁著傍晚涼意而來,全進了蓬萊殿。 * 恰這個時候,陸敏趁著趙穆的馬車,也到了宮門口。 趙穆?lián)Q了件杏黃繡團龍的錦面圓領(lǐng)袍子,白衽,隨意歪坐在馬車中,袍簾外翻,露出下面純白色綾面的闊腿總腳褲來。 他那兩只狹長的眸子,仿如被雨洗過,又仿佛鑲了寶石一般格外的亮。耳根處有微微的潮紅一直未褪去,離的太近,陸敏能感覺到他整個人都在輕顫。 誤食春/藥,那是中午發(fā)生的事情,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兩個多時辰了。這兩個時辰中,一次又一次,陸敏幾乎廢掉一條胳膊,到這時候,她一條胳膊還是軟的。 她仍舊穿著自家出門時的那件三色水田衣,多看一眼,便瞪趙穆一眼。 不過一個下午而已,趙穆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過一般,一掃往日那喪氣沉沉的樣子,雙眸含笑,薄唇微勾,相隔一盆白霧騰騰的碎冰,懶洋洋說道:“陸教頭想從皇宮里把母儀天下的皇后偷出宮,且不說要掉腦袋,大白天肯定不行。他要行事,也得等到三更半夜,既是這樣,我趕子時送你回陸府都趕得及出城,你又何必哭喪著臉?” 陸敏輕揉著發(fā)酸的手腕,怒沖沖問道:“你果真說話算話?會放我們陸府的人走?” 趙穆笑了一笑,忽而正色道:“陸敏,夫妻相合才是天經(jīng)地義。你采了我的元陽,便是我的妻子。送妻子遠走,你總得讓我準備準備,對不對?” 陸敏也不知這樣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伸了那只發(fā)酸的手在空中搖著:“是它,不是我?!?/br> 趙穆隨及湊了過來,握住陸敏一只細細的手兒端詳。她有一手爬高竄低的功夫,練出兩只五指纖長,掌心綿軟的小手,揉捏起來很有些筋兒。 他道:“那就將它剁了,留下,你走,如何?” 陸敏咬了咬牙,氣的一張小臉兒脹了個通紅,輕聲罵道:“流氓!我就不該幫你。” 仿佛滿身癢意的野獸一般,她這聲罵拂過心頭,惹得趙穆心筋亂跳,他薄唇微揚,鼻尖湊了過來,見陸敏憋紅了臉一直往后退,鼻尖在她鼻尖上輕輕磨蹭著,蹭得許久正想哄她再罵自己兩句,只覺車聲一震,馬車已停在了宮門口。 他皺了皺眉頭,再往前一湊。他的小麻姑唇兒紅紅,一臉委屈,縮在角落里。 那兩瓣唇極軟嫩,趙穆還是在夢里嘗過它的味道。上輩子他以為自己是個近親相通的孽種,終身不曾留下子嗣,連元陽都一直存著。這輩子總算等到小麻姑長大,她卻一門心思想要逃離他。 趙穆悄聲道:“正如你所說,隔著二十年我們才找到彼此,眼看將要分別。我當然不會剁你的手,但能不能像上輩子那樣,臨走之前,你再親我一下?” 陸敏覺得自己似乎像只小貓一樣,一路叫他的魚腥誘著,生怕自己走不了,可在人屋檐下又不得不低頭。一雙眼兒淚花花看了趙穆許久,忽而欠身,在他頰側(cè)輕輕吻了吻,隨即便伸手捂唇,別過了臉。 趙穆記得自己四歲的時候被位封太子,要離開皇子殿遷往宮內(nèi)所設(shè)的東宮明德殿時,母親蕭氏便在他頰上這樣吻了一吻,那是她最后一次吻他。 大約就是這樣的感覺,安全的,溫和的,無害的,暖暖的包裹著他。 他閉眼片刻,忽而一聲苦笑:“你在錦屏山落水,我下水救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被水砸暈,兩只手緊緊勒著我的脖子,險險將我也勒斷氣。我好容易把你從水里拉出來,你便纏了上來,……” 于錦屏山落水那一段兒,陸敏記的并不怎么清楚,她正留心聽著,毫無防備的,趙穆忽而叨唇吻上她的唇,舌挑進來在她唇齒間搜掠一圈又退了出去,在陸敏一耳光扇過去的時候,說道:“分明,你是這樣吻我的?!?/br> 陸敏蹬著雙腿叫道:“撒謊,你根本就是在撒謊!” 她記得自已在水里窒息了很久,好容易抓到他這棵救命稻草,便死死將他纏在懷中,生怕他要棄她而去,可她不記得自己吻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