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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荔枝般甜絲絲的香氣,從她的衣衽之間,耳垂之后,袖口之中涌出來,涌向他的鼻息,游向他的百骸。 趙穆兩鬢突突跳躍,耳中漸漸起了幻覺,他費力仰起頭,想躲過來自她身上的那股少女幽香,忽而說道:“麻姑,你可記得上輩子你十歲那年,太后千秋宴那日的事情?” 他的喉節(jié)不停上下鼓動著,嘴唇干裂出一道道的口子來,額頭布滿一層密密麻麻的細(xì)汗,濃眉緊簇,顯然極為痛苦。 他是一個有著極強(qiáng)自控能力的人,陸敏暗猜他大約想硬扛過藥勁,遂點頭道:“記得!” 趙穆道:“你只記得你自己所知道的那一部分,想不想聽聽那天夜里,我經(jīng)歷過什么?” 這樣的氣氛,倒有點像在竹溪的時候,暑夜嫌天太熱不肯睡覺,倆個人坐在屋檐下沒天沒地亂聊的意思了。 陸敏調(diào)正姿勢,坐在了趙穆身邊,問道:“你曾經(jīng)歷過什么?” 趙穆道:“那天夜里,我在明德殿睡到半夜,忽而被人叫到薔蘼殿,才知道與我母親一胞孿生的舅舅蕭焱竟然偷渡入宮,與我母親私會。他們二人被皇帝捉j(luò)ian當(dāng)場。 皇帝要脫他二人的衣服,蕭焱拒不肯脫褲子,被皇上一刀捅了。我娘被他吊在薔蘼殿中殿最粗的那根平梁上,全身沒有寸縷……” 上輩子,趙穆被廢的那一夜,薔蘼殿中究竟發(fā)生過什么,宮里議論紛紛,眾說紛紜,但各種說法不一而足,有人說蕭氏兩兄妹抱在一處偷情,被敬帝一刀給捅了,也有人說他們被吊在大殿里,直到rou蛻骨盡,與當(dāng)初敬帝在東宮時的那個良娣一樣,是被吊死的。 趙穆臉色越來越蒼白,原本英挺的眉角微垂,上下嘴唇已經(jīng)翹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皮干裂著,整個人頹喪無比,陷入上輩子的往事中。 陸敏忽而看到桌子上還有一銅盞水,那是方才吃飯的時候,彩琴斟給她的,她一直沒來得及喝。 她將銅盞遞給趙穆道:“喝口水潤潤唇再說,好不好?” 趙穆接過來一飲而盡,將銅盞遞給陸敏,咬牙道:“趙敬個那畜牲!” 趙穆盯著她露出袖子那白白一段纖細(xì)的手腕,青筋隱隱,他想起他母親蕭氏的手腕,被棕繩捆纏在一處,吊在大殿穹頂高高的平梁上,上輩子,他曾以為母親與蕭焱是真的有私情,而自己果真是蕭焱的孽種,便為此而終身茹素,不留子嗣,直到這輩子被陸敏改變了命運,看到那個天閹的蕭焱,才驚覺自己竟仍然趙敬的種。 相比之下,趙穆更愿意自己是蕭焱的種。 他這忽然的發(fā)怒,嚇的陸敏抬起頭來。 趙穆脖子上兩根筋不停的跳躍著,他手攥那只銅盞,閉著眼睛。陸敏下意識往下掃了一眼,又連忙別過眼。以她上輩子的經(jīng)驗來看,他所中的春/藥之毒,應(yīng)當(dāng)還沒有解。 因為就算隔著褲子與袍面,那個地方看起來也腫的有點太過駭人了。 她拿起帕子,血已經(jīng)止住了。 陸敏道:“我該走了!” 趙穆仍舊高仰著頭,狹長的眸子緊閉,仿如雕塑。 陸敏起身走到門上時,忽而聽趙穆吼道:“那是我的母親,生了我的人。他剝光了她的衣服,吊在高高的平梁上……我就那么看著她,直到她被他殺死!” 上輩子在竹溪的時候,彼此里外間而居,趙穆曾吻過陸敏,也曾咬過她的耳朵,摸過她的手,但從未有過更盡一步的舉動。 男人太過守禮,女人便會主動。陸敏喜茹葷,總喜歡拿吃過rou的嘴兒去吻他,他雖不厭惡,卻也從不熱烈,當(dāng)時陸敏還以為是他嫌她太小的緣故。 那時候,她父母皆亡,又被陸輕歌逼著嫁給自己不愛的趙稷,急于想找個依靠,以為那郭家大郎遵規(guī)守禮,與父親一般,是個誠實可靠的男人,才會實心實意想要嫁給他。 因為他的苛已守禮,陸敏還曾主動勾引過趙穆。她記得也是這樣暑熱的夜晚,她只著肚兜褻褲,翹著兩只腳躺在床上,謊稱屋子里有蚊子,喊他進(jìn)來替她打蚊子。 他打了半天的蚊子,目光卻不往她身上落,打完之后,還刻意替她蓋好被子才走。 當(dāng)時她恨他不解風(fēng)情。如今再看,他在甫一成年的時候,就被父親冠之為孽種,又叫他看母親被脫光的樣子,直到她死去。 他不是不解風(fēng)情,只是被那可怕的場面嚇到,從此心里有了陰影,厭惡女人的身體而已。 陸敏又將門合上,撩裙子跪到趙穆身邊,伸出手緩緩自他大腿上壓著,壓到那一處時,他整個人仿佛被閃電燒過一般劇烈顫抖。 他抓住她的手,嘶聲道:“快走!” …… 你們懂的,一刀切,想找,抬頭看簡介! …… * 出東宮之后,竇師良并沒有急著入宮。他先去了一趟陸府,找當(dāng)朝右丞陸高羊。 平日里,竇師良常聽學(xué)生陸嚴(yán)說,自家老爹大約是帶兵帶慣了,把家人都當(dāng)成了自己的兵,平日有事沒事,經(jīng)常三更半夜把孩子們從床上拎起來,趕羊一般趕到城外跑個十圈八圈,非但如此,偶爾還要把府中婦孺?zhèn)兌冀衼韈ao練cao練。 這種平日cao練過的人家,與平常那些整日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勾心斗角兒的人家果然不一樣。 宮中才有風(fēng)吹草動,陸府已是大門緊閉,門房上老仆一句話也不多說,見是竇師良,進(jìn)院子通報了一聲,不一會兒便將他請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