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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敏轉而便往外跑。 余娘子的重生,讓余洪成就一代宰相,自己卻仍舊死的不明不白。余洪不想世上再多一個能預知后事的人,下手要在長樂坊殺她,是陸高峰當機立斷,覷機誘那余洪出來,殺了余洪。 她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以為這是一個機會,可以改變父母的死,改變上輩子趙穆的悲慘人生,能讓陸輕歌不必一把火燒死自己,可大的歷史洪流并沒有改變,火州仍將脫離大齊,烈勒照舊稱汗,而這時候,陸輕歌叫她斬斷了翅膀,敬帝不曾昏昧。 不曾昏昧的敬帝不會放權給陸輕歌,也不會容忍擁有火州血統(tǒng)的陸氏一族,陸輕歌的寵后之位還能不能保得住且不說,陸高峰的三軍教頭肯定做不下去,陸府那么多好男兒,還是會死。 她重生一回,費盡心機想要改變趙穆悲慘的人生,并為此而努力,他卻一直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她。 她改變了趙穆的人生,但付出的代價,卻是整個陸府所有人的性命。 陸敏拉著二丈摸不著頭腦的陸嚴越跑越疾,眼看西明寺大門在望,她叫道:“哥哥,搶趙穆那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我有急用,快!” 陸嚴一聽要搶太子的坐騎,生生止步,抓住陸敏叫道:“麻姑,你究竟怎么啦?” 陸敏兩拳松了又攥攥了又松,只覺得天旋地轉:“哥哥,你還記不記得,爹曾經(jīng)說過,若萬一有一天有大事發(fā)生,咱們一府人都要聽二叔的。你快回家,去找二叔,凡事一定要聽二叔的,快!” 陸嚴沉忖片刻,忽而轉身便跑,不一會兒牽了匹馬來,招過陸敏道:”我回家守著娘和小磊,等你消息,快去!” 陸敏兩步躍上馬,才跑了兩步,趙穆那匹棗紅色大馬便追了上來。他策馬超過陸敏,在馬頭超過陸敏時,忽而狠扭馬首,帶著整匹馬側首撞了過來。 陸敏這馬不是自己的,并不聽使喚,眼看相撞時生生拐個彎子,邁蹄拐入另一條巷中。 “趙穆,你瘋了?”陸敏回頭吼道。 趙穆臉還簌簌發(fā)疼,問道:“你想入宮救你父親和陸輕歌,你認為皇帝會殺他們?” 這是一條窄巷,巷中皆是擺攤小販,兩匹并腹的馬疾馳而過,蹄踏翻滿地的青棗、夏果也桃子,咕溜溜滾了滿地。 陸敏也不多說,見前面可以拐彎,狠夾馬腹,率先一步?jīng)_了過去。 趙穆忽而長長一聲吁,陸敏所騎那匹正在奔騰的馬隨即四蹄俱勒,險險將陸敏從馬上摔出去。 他躍下馬,兩步上前也將陸敏拉下馬,打橫便要抱。陸敏甩手便是一耳光,拼命想要掙扎。 攤販們齊齊追了上來,大家七嘴八舌,叫著要他兩個賠錢。 傅圖帶著東宮的禁軍們,拼了命才追趕上來,瞬時便將二人團團圍住。 趙穆方才左邊吃了一耳光,此刻右邊又吃了一耳光,他倒還能忍,低聲道“乖乖與我回東宮,你父親的命,和陸府你所在乎的那些人,我會保他們?!?/br> 陸敏反問:“那我姑母了?她怎么辦?” 趙穆反問:“你想她怎樣?” 陸敏已有三年未見過陸輕歌,但無論如何,陸輕歌是除了母親之外,她最愛的長輩。她道:“我想她好好活著,也不想她被任何人所利用,在皇帝面前受不受寵都沒關系,不要再讓趙稷利用她了!” 她一邊說,趙穆一邊點頭,一步步靠近:“就在此刻,與我一起回東宮,你想要的,我都能幫你達成?!?/br> 陸敏搖著頭往后退,面前這個男人,不再是上輩子落草為寇的那個趙穆,沒有落草之后被太陽曬成古銅色的皮膚,皮膚白皙,面容俊美,長長兩道鳳眸狹長,眸中也沒有上輩子的深情與溫柔,滿含著歲月沉釀過的戾氣。 他上輩子臨死都不忘殺她,回來三年,隱忍蜇伏,不曾露出絲毫馬腳。 ☆、高升 就算昨天告訴她自己重生了, 今天又帶她聽趙稷與李靈蕓的私話,想必也是為了借陸輕歌之力,打退趙稷那個競爭對手。 連她都不肯放過的人, 又怎么可能放過陸輕歌那個殺母仇人。 趙穆仿佛洞息陸敏心事,被她打過的面頰略泛潮紅, 忽而詭異一笑:“你猜的很對,我絕不可能放過陸輕歌,但是小麻姑你瞧瞧,重活一世,縱使你努力想要改變, 大的變故依舊會發(fā)生,你依舊得回到我的身邊,現(xiàn)在自己走過來,我保證陸輕歌會死的好看一點?!?/br> 他高大,俊朗, 黑衽的袍子隨風漾開,宛如一只藍色的蝙蝠一般伸著雙手,在青磚小巷里靜靜的站著。 三年蟄伏,他似乎只為等這一刻。穿著青紅白三色襖兒的小姑娘,曝露的太早, 早就失了先機。 她往后退了兩步,轉身欲逃,忽而銀牙暗咬,心道既他上輩子臨死都不曾放過我, 這輩子縱使逃到天涯海角又有何用? 他深厭男女之事,倒不會動手動腳侵犯她,只是上輩子的幽禁歲月,怕是又逃不掉了。 陸敏深深一嘆,率先一步往東宮而去。 * 麟德殿外,從退早朝一直等到下午,烈陽高照,陸高峰挺直腰背跪了整整三個時辰。 烈勒突然殺使稱汗,從下早朝開始,皇帝就一直在發(fā)怒,連番叫群臣入殿問話,也全是為了此事。 一直到此刻,皇帝還未用飯,但他好歹還解過三急,群臣卻是從早晨憋到現(xiàn)在,肚子都要憋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