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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陸高峰的為人,他能說到做到。 趙穆從帷幕后走了出來,鷹目灼灼,對上陸高峰掩不住怒火燃燒的雙眼:“火州城主自封天可汗一事,本宮剛剛也得了消息。陸將軍與烈勒是兩表兄弟,您去守關(guān),只怕父皇不會放心吧!” 陸高峰怒道:“難道太子殿下竟懷疑我的忠誠?” 趙穆一笑:“本宮完全相信陸將軍一顆忠君愛國之心,但火州城不過占著土魯番的一座小城而已,擁兵也不過幾萬人,邊關(guān)自有將士,陸將軍又何須親自赴關(guān)? 若只為帶走麻姑,您也未免小題大作,本宮答應(yīng)您往后不再見她就是?!?/br> 陸高峰抱拳一禮,轉(zhuǎn)身便走。 只待陸高峰一走,趙穆兩肩一松,深深出了口氣。未幾,傅圖走了進(jìn)來,站在帷幕外問道:“殿下,陸薇叫陸輕歌的人給劫走了?!?/br> 趙穆撕開掖下衣帶,解了那錠藍(lán)色的袍子,露出里面本黑的寬幅中衣,挽起袖管在銅盆中洗手,半晌不語。 彩琴奉了帕子過來,不小心觸到趙穆露在外的手臂,他隨即皺眉。彩琴早知這位主子向來不愛叫人碰觸自己的身體,連忙跪地道:“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 趙穆不接帕子,輕甩著水花,閉了閉眼道:“明天趙稷要去西明寺見李靈蕓,想辦法把陸敏約出來,我要見她?!?/br> 傅圖在外愣了半天,說道:“可您方才分明答應(yīng)過陸將軍,從此再不見陸姑娘?!?/br> 趙穆氣的咬牙:“你難道是豬腦子?就不能說是別人要見她?” 傅圖啊了一聲,忽而想起方才回東宮的時候,路遇陸府長子陸啟,兄弟幾個叫著要去逛西明寺,大叫道:“現(xiàn)下就有個好機(jī)會,我立刻去幫殿下達(dá)成!” * 雖三年不曾見面,但陸敏和趙稷一直有書信往來。像上輩子一樣,趙稷仍將先娶李靈蕓,因為李靈蕓的父親李密任國之三司使,人稱李計相。 三司使雖官職不高,但掌握全國的鹽鐵,以及糧帛稅賦,是個富到流油的差使。 他娶到李靈蕓,就等于將整個大齊的稅賦全納入囊中。而后再求帝為他賜婚陸敏,就會得到陸高峰一系整個禁軍的支持。 母妃一脈沒有任何支持的趙稷,這輩子仍想利用女人登上皇位。 * 出了東宮正門,隔壁就是陸府。 陸敏前天夜里貼的那張?zhí)旎驶实鼗驶时伙L(fēng)吹掉了一半,還剩一半被風(fēng)吹的烈烈作響。她上前一把撕掉,揉成一團(tuán)遠(yuǎn)遠(yuǎn)的扔了。 站在那棵大槐樹下,陸敏仰望夜空細(xì)細(xì)一彎下弦月,回頭見父親默默跟在自己身后,一生挺撥傲氣,頂天立地的男人,叫兩個女兒折磨的肩膀也有些塌,看起來分外沉重。 她不由歉聲說道:“爹,所謂的前世不過一場夢而已,如今咱們都好好兒的,我忘了它,您也忘了它,好不好?” 女兒長大了,俏生生的模樣兒,就像當(dāng)年他騎馬出塞,于茫茫草原上,于羊群中一眼看到的那執(zhí)著牧羊緶的姑娘一樣。 只那一眼,包氏便勾走了他的心,他單槍匹馬,從民風(fēng)野蠻兇悍的草原部落里把她搶出來,在兵營里親自給她洗臉,給她換衣服,到如今他還記得自己是如何耐心教包氏每天洗澡,吃飯不許手抓,要用筷子,言語不通的兩個人,他像養(yǎng)孩子一樣養(yǎng)她,到如今眼看二十年,她生的女兒,比她還漂亮,更難得心地善良,當(dāng)然,也更招男人喜歡。 女兒已經(jīng)大到他不能抱,不能攬在懷里安慰,陸高峰拍了拍陸敏的肩膀,說道:“麻姑,你姑母小的時候向往塞外草原,向往明月天山,曾在十五歲那年跟你二叔一起跑到土魯番,過了整整兩年才回來,爹在想,若你也想出去走一走,爹正好帶你娘回瓜州探趟親,咱們?nèi)乙黄鹱?,好不好??/br> 長安雖好,畢竟不是故鄉(xiāng)。包氏離家太遠(yuǎn),生氣鬧別扭的時候沒有娘家可回,只會坐在窗前癡望窗外那輪明月。 離家十五年,他也該帶包氏回趟故鄉(xiāng)了。 陸敏隨即明白過來,父親是怕她會受到趙穆無止盡的糾纏,想帶她遠(yuǎn)遠(yuǎn)離開京城。 她點(diǎn)頭道:“好!” 父女倆要回家,走到了大門上,陸敏忽而問道:“爹,那我哥哥的學(xué)業(yè)怎么辦?他明年還要參加秋闈考舉人了?!?/br> 陸高峰停了片刻,忽而哈哈大笑:“就他那半瓶墨水,一個秀才都考了三年,我不止望他考舉人了,跟我到邊關(guān)做個火頭兵吧。” 陸敏亦笑。竇師良那樣好的良師,也沒有開發(fā)出陸嚴(yán)的智慧來,他都十七了,卻依舊還是小時候的沒心沒肺,無論多大的事情,轉(zhuǎn)身就忘。 轉(zhuǎn)身的功夫,他和幾個兄弟勾肩搭背從外面而來,四個堂兄弟肩比齊高,見了陸敏,齊齊叫道:“麻姑,麻姑!” 陸敏甜甜叫道:“啟哥哥,明哥哥,中哥哥!” 陸嚴(yán)大手揉了過來:“還有我了,你敢不敢叫一聲嚴(yán)哥哥?” 陸敏隨即飛腳掃過去,嚇的陸嚴(yán)跳腳便躲。 “可著勁兒歡吧,哥哥,爹說了,明年秋闈你不必參加,舉人也不必考了,他要帶你去做火頭兵了!” 陸嚴(yán)愣了半晌,痛拍額頭:“果真?” 陸敏笑道:“果真!” 陸嚴(yán)想上戰(zhàn)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連翻兩個跟頭,躍進(jìn)院子跑了。 陸明和陸中兩個追了進(jìn)去,唯有大哥陸啟未走,陪著陸敏。天太熱人們總不愿意早睡,陸啟手中一把扇子,一直在給陸敏扇涼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