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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恰好撞在外面香槽的鐵架子上,碰翻了香槽上的長明燈,燈油灑下來燎著了毛,一身白毛頓時著起火來。 陸敏將弟弟抱在懷里不住安慰,指著虛懷道:“趕緊找桶水來澆滅那狗的火,否則它竄跑出去,這整座寺廟只怕都要叫它給燒了。” 虛懷一拍腦袋,幾個小沙彌抓狗的抓狗,找水的找水,分頭而去。 “這是誰呀,連本公主的狗都敢踢?”身后忽而一個女子氣呼呼說道。陸敏回頭,見一個穿著胭脂色妝花緞錦衣繡飛蝶錦衣的女子,年約十五六歲,瓜子臉兒,兩只睡鳳眸兒半啟,手中一把團扇,正斜斜兒睨望著她。 三年沒有入過宮,陸敏遠瞧有些熟悉,卻直覺這該是那位公主,正在腦子里搜索著,便見興善寺大門上涌進來一四五個少女,人人手中一把團扇,身后浩浩蕩蕩的婆子與婢女,一股腦兒涌了進來。 終于有一個陸敏認識的人了,是陸薇,她穿著一件煙青色的長紗衣,高挑豐盈,膚白如脂,亦搖著把扇子,急急上前道:“麻姑,你怎么能燒賢和公主的狗了?” 這兩年中,除了過年的時候陸薇會跟著陸家的兄弟們來磕個頭之外,陸敏就沒見過她。兩年不怎么相見,看來她在陸府混的頗好,都已經(jīng)跟公主們頑到一起了。 身為親jiejie,雖是庶出,但長姐既為長。陸薇點著扇子命令道:“麻姑,快給賢和公主道歉!” 陸敏這下怒了。這兩年中,每次陸薇回靖善坊,總是一幅愛弟弟愛到骨子里的樣子,這下陸磊的小屁股都差點兒被狗咬了,她居然讓她給賢和公主道歉? “我不道歉,而且我還得問一句,賢和公主,人都知道狗不通人性,所以但凡帶出來溜,總要拴根璉子,你這狗差點咬了我弟弟的屁股,難道不該是你向我弟弟道歉么?”陸敏轉(zhuǎn)而問賢和。 賢和歪唇一笑:“笑話,若果真咬了,該有血才對,本公主瞧你弟弟身上好好兒的?!?/br> 余寶珠年齡最大,今年都十八歲了猶還未嫁,搖著把團扇往前一步,挑唇一笑,陰陽怪氣說道:“狗兒就是這點可憐,就因為它們是畜生,有那起子想打主人臉的,因為自己位卑不敢伸手,便拿狗作筏子可命的折騰,所以人們不是常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面么?” 她這話說的太漂亮,本來爭論的是狗咬人的事情,經(jīng)她一挑撥,立刻變成了陸敏拿狗泄憤了。 賢和經(jīng)她一慫勇,越發(fā)生氣了:“陸敏,這兩年皇后娘娘不召你入宮,不寵你愛你了,你心理不平衡也該找陸薇撒氣啊,誰叫她比你更會討皇后娘娘的歡心了?拿條狗撒氣,你這心胸,嘖嘖!” 陸薇一臉難堪,頓時那小可憐樣兒畢顯:“麻姑,我雖說常常入宮,但姑母最愛的還是你啊,她時時盼著你入宮了,你可不能因為這個就……就……” 虛懷小和尚抱著只黑乎乎的小狗跑了過來,奉給賢和道:“公主殿下,狗在這兒了,你們既是來燒香的,就快請進,方丈正在里頭等著諸位了!” 賢和一瞧自己原本一身白毛團絨絨的狗兒變成又黑又臟的樣子,氣的將手中折扇狠砸在地上,指著陸敏罵道:“陸敏,你賠我的狗!” 陸薇也湊了上來:“麻姑,快給賢和公主道歉?!?/br> 賢和的宮婢們也湊了上來,齊齊指著陸敏道:“道歉,賠狗!” 小陸磊在jiejie懷中嚇的大哭起來:“jiejie,咱們回家,回家!” 好好兒出門拜菩薩,差點被狗咬不說,有理的變成了沒理。 小時候因為有陸輕歌的寵愛,陸敏在皇宮里風頭蓋過這些公主們。如今陸薇代替她,成了陸輕歌寵愛的侄女,兩年不入宮的陸敏,自然就在了公主們的眼中釘。 同來的還有一個賢永公主,打小就深深嫉妒陸敏,如今生母彭氏如今頗為受寵,她指著自己的小宮婢紅纓道:“上去給她點顏色看看!” 這紅纓有個拿腿套人狗□□的獨門密招,趁著混亂上前,見陸敏叫大家逼著往后退,忽而一伸腳,準備把陸敏套出大殿,讓她也像方才那狗一樣撞到香槽上去。 而另有一個宮婢紅裳早竄到香槽處,準備好了也要讓陸敏淋一臉香油,好毀她的容。 若論文斗,陸敏一張嘴自然斗不過這一群公主們。但她這輩子不像上輩子,入宮之后荒廢了腿腳功夫,如今正是腿腳靈的時候,只余光掃到地上一條腿,隨即伸腿一個反掃,看似踉蹌,卻將紅纓反掃在地。 紅裳在外早準備好的香油,只待人一撲出來,也沒看清楚究竟是誰,隨即便淋了個滿頭。 就這樣,繼燒了一條狗之后,一個宮婢也淋了滿頭香油,頭發(fā)嘩啦啦燒了起來。 興善法師出來的時候,幾個小沙彌正在撲紅纓滿頭的火與油。他合什雙掌說道:“諸位公主,今日太子殿下并不曾來此拜佛,你們只怕是白來一趟了?!?/br> 止這一句,陸薇與余寶珠兩個已是掩不住的失望。 趙穆今年十八歲了,正當年的太子殿下,生的龍驤虎視,氣宇軒昂。雖美如冠玉,怎耐性子太過冰冷,東宮常常大門緊閉,余寶珠等想借故進去做個客也尋不到機會,恰聽聞他今日要往興善寺禮佛,這才興沖沖來撞。 賢和急急說道:“太子哥哥分明說過,今天他要往興善寺拜佛的呀!” 余寶珠忽而搖扇子:“只怕太子殿下是怕要撞見某個人,才刻意不來的吧。畢竟這幾年陸將軍做為禁軍教頭,兼任太子武師,明里暗里給太子殿下吃的苦頭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