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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陰差陽錯下他還發(fā)現(xiàn)了橫濱最近流傳的一件奇事,估計就是這個奇事傳言,把好心的俄羅斯人引來的。 橫濱有一位能復(fù)活亡者的異能力者。 夏樹澪嗤之以鼻。要真有能力如此逆天的異能力者,肯定早就被國家?guī)ё弑Wo起來了,哪還會有消息傳出。傻子才信呢。 但問題又來了,這種聽起來就很虛假的事,怎么可能吸引得了被稱為手握劇本的開掛者之一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呢。所以,夏樹澪懷疑說不定這就是陀思放出的餌,至于他放餌想釣出什么東西,達成什么目的,他就不清楚了。 夏樹澪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打開冰箱,然后發(fā)現(xiàn)他最期待最愛的甜品都吃完了。再沒心思想俄羅斯人的事,夏樹澪如幽靈般輕飄飄地上二樓走到正在晾曬衣服的織田作身邊,抬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角,說道:織田作,家里沒有甜食了。 織田作抖衣服的手一頓,轉(zhuǎn)頭看向雖面無表情,但眼睛里亮著祈求的光的青年,誠實地說道:恩奇都認(rèn)為吃太多甜食對身體不好,另外你老是窩在家中不肯出門,所以他讓我不要再給你買任何零食。 夏樹澪:。 恩奇都!我召喚你出來不是為了給我找不開心的! 織田作,我才是你的主人。夏樹澪心急到脫口而出一個羞恥的用詞,也忘了此織田作不是他的卡牌,而是活生生的,有自己的思想和靈魂的人。然后,認(rèn)真道:你應(yīng)該聽我的。 主人這個詞按理來說讓人聽了會很不舒服,仿佛再強調(diào)兩者身份間的差距,讓人覺得自己被諷刺了。但能和太宰治交心的織田作可不是普通人,他的注重點一向與常人不一樣,在意的看重的方面也與常人不同。 可是,我覺得恩奇都說的有道理??椞镒髡f道,不論是大量攝取糖分,不愿意曬太陽活動身體,還是晚上經(jīng)常熬夜甚至通宵,這些都對身體很不好。 但我又管不住你,所以聽了恩奇都一番很有道理的話后,就這么做了夏樹澪聽出織田作這樣的意思。 雷擊!夏樹澪深深的被打擊到了。 松開織田作的衣角,夏樹澪頭頂烏云密布,默默地走開了。 五分鐘后,一個戴著鴨舌帽,墨鏡,一身白色運動裝的鬼鬼祟祟的人從二樓某個房間跳下。 倚在書房窗邊看見這一幕的恩奇都勾起唇角。要想讓澪乖乖的自愿出門,他有的是辦法。 三明治、薯片、果凍、泡面、果干、糖果、餅干、蛋糕、冰棒...... 夏樹澪開心得平直的嘴角都翹了起來,雖然他平時確實很不喜歡出門,但若是出門屯糧的話,那另算。推著車橫掃了大部分零食,要不是最后實在裝不下了,夏樹澪甚至還想拿。 這個時間逛超市的人不多,夏樹澪前面就只有兩個人,所以很快就到他了。低著頭把東西放上收營臺,夏樹澪聽著收營員嘀嘀計算商品價格的聲音。 收營員掃描商品二維碼的動作很快,幾乎是夏樹澪剛拿出一樣,他那邊就結(jié)算好了上一樣,所以等到夏樹澪拿出最后一包薯片,抬起頭想詢問價格時,收營員正好掃描完最后一個商品的二維碼,對他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總共12584日元。男人黑色的頭發(fā)柔軟的貼在臉頰兩側(cè),膚色是病態(tài)的蒼白,五官是屬于歐洲人特有的深邃,他笑起來,仿佛是太陽底下溫暖明亮的向日葵,給人一種弱氣但卻充滿了蓬勃生命力的美好的感覺。 如果這個人不叫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夏樹澪可能真的會以為是個與病魔作斗爭的堅強的人。 他明明記得進來的時候收營員不是陀思 客人?男人出聲提醒道,紫紅色的眼睛帶著一絲疑惑,似乎不明白眼前這位客人怎么一直不動。 夏樹澪僵硬了一瞬,隨后很快冷靜下來,從包里拿出卡,遞給陀思。緊繃的身體處于隨時都能做出反應(yīng)的狀態(tài)。 刷完了卡,陀思把卡還給夏樹澪,沒有做出任何多余的舉動。 拎著一大袋子的零食,夏樹澪走出超市,連炎熱的太陽都沒能驅(qū)散他心底的寒意。夏樹澪從來不否認(rèn)陀思的恐怖,也不會認(rèn)為陀思任何一個看似無意的行為真是無意的。 隱藏在墨鏡下的眼睛透著冰冷的寒意,夏樹澪抿了抿唇,抬腳離開。 超市里。陀思臉上的微笑消失,他低頭看了眼腳邊的尸體,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感到害怕。 他認(rèn)識我......?陷入思考狀態(tài)的陀思習(xí)慣地咬著手指,不,只是知道我而已。 能讓人復(fù)活的異能力者啊。 ...... 是你嗎。那個害得我暴露了四個基地位置的窺探者。 橫濱,一家酒店的一間房間里。穿著白襯衣的褐發(fā)青年一邊挑衣服,一邊打電話。 嗨嗨,我知道的。 所以說啊,真的沒事啦......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真的別來!不然Reborn會生氣的。 請你別這么想,隼人,我好歹也是首領(lǐng)啊,請你相信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