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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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淮舟也迅速抱住了他。 兩個人的影子在燈下交織在一起,顧謹亦充滿依賴地靠在謝淮舟懷里,抬著頭向他索吻。 謝淮舟在短促地安撫了顧謹亦一下以后,就固定住了顧謹亦的肩膀,不容拒絕地咬住了顧謹亦的后頸。 犬齒刺破了柔嫩的皮膚,顧謹亦嗚咽了一聲,卻又無法反抗。 謝淮舟在臨時標記顧謹亦,用自己的信息素覆蓋掉空氣中涌動的紅茶氣息。 鋪天蓋地的海浪涌了上來。 顏里安遲鈍地察覺到空氣里的紅茶信息素在消退。 他知道自己應該走了。 他已經輸?shù)脡螂y看了,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但他的腳卻像被固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被顧謹亦拒絕的時候他只是傷心,但是真的跟謝淮舟這樣的頂級alpha面對面,他才感受到了一種自尊的挫敗。 他拿什么去跟人家爭? 從一開始,他們就不在一條起跑線。 . 謝淮舟把顧謹亦抱了起來。 他剛才走進頂樓的時候,就感知到空氣里飄著顧謹亦的信息素,這讓他的心臟瞬間縮緊了,用最快速度趕到了休息區(qū)。 還好,他來得很快,顧謹亦還安然無恙。 但現(xiàn)在雖然做了臨時標記,顧謹亦的發(fā)熱狀況卻沒緩解,眼角已經滲出了眼淚,頭埋在他的脖子里,撒嬌一樣廝磨,小聲啜泣。 他在心中迅速做了判斷。 現(xiàn)在的高檔酒店都有專為信息素隔離設置的房間,用以應付所有突發(fā)狀況。 他抱著顧謹亦快步走出了休息區(qū)。 在經過顏里安身邊的時候,他沒有施舍這個年輕alpha任何一眼,信息素卻如潮水般兇猛地壓下來。 “你最好別讓我查出來,你跟謹亦的意外發(fā)情有關?!?/br> 他說完這句話就抱著顧謹亦離開了。 空氣里的紅茶味道只剩下殘留的一點,被海浪的氣息包圍著,幾乎要聞不出來。 休息區(qū)安靜無聲,包間里的同事們應該都喝趴了,誰也不知道外面短短的二十分鐘發(fā)生了怎樣的故事。 顏里安站在幽冷的走廊上,怔怔地望著自己的腳尖良久。 他按了按自己的心臟,是疼的,卻又因為心如死灰,反而變得麻木了。 第37章 伴侶 謝淮舟抱著顧謹亦用最快速度去了酒店特設的隔離區(qū),就在頂樓的下一層。 這一層總共都沒有幾個房間,也沒有安排任何服務員,全都是機器人與自助服務。 謝淮舟用光腦支付了房間費用,選了最里面的一個房間,而等他進入隔離區(qū),玻璃門在他背后合上,顧謹亦和他的信息素就死死地被封在了門內,不曾向外面泄露一點。 但在他抵達最后一間房門前,一個小機器人匆匆攔在了他面前,用平板的聲音說道:“請出示證件,證明這位omega與您是伴侶并且有自我意識,否則酒店將直接聯(lián)絡omega救助中心與醫(yī)院?!?/br> 謝淮舟出示了他跟顧謹亦的登記卡,上面明晃晃地標注著兩人的身份:伴侶。 顧謹亦雖然被信息素和高熱折磨著,卻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他聽見謝淮舟說:“他是我愛人?!?/br>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聽見“愛人”這兩個字的時候,眼角一濕。 愛人這個詞聽著可真是美好。 但他們登記過結婚,有過親吻和擁抱,卻從來沒有給對方什么承諾,這樣也能算作愛人嗎? 小機器人掃描了證件,讓開了位置:“驗證合格。如果有任何緊急情況都可撥通酒店內線或聯(lián)系我。” 說完,這個小機器人就咕嚕咕嚕地跑遠了,乖乖隱藏在走廊的最深處,假裝自己不存在。 謝淮舟刷開了房門。 他選的是最寬闊豪華的一間酒店,里面所有設備一應俱全,但他沒有心思注意任何東西,輕手輕腳地把顧謹亦放在了床上。 顧謹亦的臉還是很紅,但因為被謝淮舟及時標記過,他的情況并不算嚴重,雖然連柔軟的絲綢被子都讓他皮膚敏感得發(fā)痛,但他眼神還是清醒的。 他抿了抿嘴唇,跟謝淮舟說道:“我有按時吃抑制藥?!?/br> 言下之意,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場發(fā)情期為什么會來得毫無征兆。 他難堪地拿手擋住了臉,屋子里很暗,像是刻意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氣氛,只有幾盞昏黃的燈亮著。 他明明全身細胞都在渴求著謝淮舟,卻又偏偏不想在此刻向他求助。 謝淮舟坐在床邊,看著顧謹亦弓起身體,微張著嘴唇呼吸,隱約能見粉色的舌尖,抵著雪白的牙齒,連呼出的氣都是溫熱的。 他是接受過信息素抵御訓練的人,在帝國學院讀書的時候,他們系有一門課程就是專門抵御各種各樣的信息素。 即使是遇見s級的omega信息素,謝淮舟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但這世上偏偏有一個顧謹亦,信息素是溫潤無害的紅茶味,卻是生來就是克他的。 他浸潤在這安撫性的氣息中,非但沒有變得冷靜,還只想現(xiàn)在就抱住顧謹亦,成結,完成最終標記。 他打開了床頭柜,這種隔離房間里都會不同種類的抑制劑,他從中挑了適合顧謹亦的那一款,放在了床上。 然后他拿下了顧謹亦遮著眼睛的手。 顧謹亦眼睛潮濕得如一汪湖,稍微眨一眨眼,湖水就要從眼眶中溢出。 謝淮舟明明已經硬得發(fā)痛,卻還能像個古寺里清修的僧侶一樣冷靜,對顧謹亦說:“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是注射抑制劑,我送你去醫(yī)院。第二個,是我陪你度過整個發(fā)情期?!?/br> 他頓了頓,托起顧謹亦垂落的手,親吻他的指尖。 “亦亦,你要抑制劑,還是要我?” 顧謹亦張了張嘴唇,卻說不出話來。 他的骨,他的皮膚,似乎都要被體內的火融化了。 以前有個人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在他陷入發(fā)情期的時候,搶走了他的抑制劑,輕佻地問他:“這東西有什么用能讓你舒服嗎?你是想要冷冰冰的抑制劑,還是要我?” 如今問他這句話的人變成了謝淮舟。 謝淮舟也不逼迫他回答,卻低著頭,親吻他的鎖骨,頸側,手也放在他的腰上,但卻又不再做別的動作,像隔岸觀火的佛,眼睜睜看著他在欲海里翻涌。 顧謹亦把嘴唇都要咬出血了。 謝淮舟又問了他一遍:“你要抑制劑,還是我?” 顧謹亦崩潰地哭了出來,他閉著眼,雙手抓著床單,哀求謝淮舟:“別問我……你想做什么就……就做?!?/br> 謝淮舟其實也快忍耐到極限了。 他并沒有表面那樣鎮(zhèn)定自若,額頭上的汗珠暴露了他在忍受怎樣的煎熬。 他俯身去吻顧謹亦,濕潤的唇舌交纏著,在安靜的室內發(fā)出讓人臉紅心跳的水聲。 “你必須選,”他吻著顧謹亦的嘴角,他把抑制劑放在了顧謹亦的手,“告訴我,你想要什么?” 顧謹亦握著那支抑制劑,覺得自己像被海浪裹挾的一艘小舟,頃刻間就會粉身碎骨。 他明白謝淮舟想要什么,所以才遲遲不肯開口。 他剛才對著顏里安,明明承認了對謝淮舟的愛意,但是在這個只有兩個人的房間,他反倒無法將心底的渴求說出口。 好像他一說出口,前面就是萬丈深淵,摔得他粉身碎骨。 而謝淮舟遲遲得不到答案,也像一頭被關在籠中的困獸,眼底猩紅。 …… 這不像求歡,倒像是一場角逐。 看誰先承受不住,舉起白旗。 屋子里的情欲氣息濃得宛若一層云霧,紅茶跟海風交織在一起,外面應該是在下雨,淅淅瀝瀝地落在窗上,落在花園里,催開夏日的花。 那支沒開封的抑制劑最終掉在了地毯上,又滾到了床頭柜底。 顧謹亦舉了白旗。 “要你?!彼J命地將這個兩個字說出口,自暴自棄地對著謝淮舟張開了腿。 他眼眶中的淚止不住地滾落下來,心里充滿了對自己無可救藥的厭棄。 但謝淮舟卻把他一把抱進了懷中。 …… …… 謝淮舟中途喂了他一支營養(yǎng)劑。 顧謹亦喝營養(yǎng)劑的樣子很乖,像個被主人喂食的小貓,嘴唇都被謝淮舟咬破了,卻還乖乖含著營養(yǎng)劑的管口,吃得小心翼翼。 謝淮舟耐著性子等他吃完了大半管,在顧謹亦搖頭說不要了以后,就又一次抱住了顧謹亦。 他明明可以就這樣完全標記顧謹亦。 從此以后顧謹亦就是他一個人的omega,誰都不能把他從他身邊搶走。 但顧謹亦對他搖了搖頭,小聲哀求:“不要……” 他不要。 謝淮舟的心被這句話擰了一下。 但他還是順從了顧謹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