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婚姻的本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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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雎聽完,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尊祖,汝太討厭啦!吾在也不要理汝啦!” 唐佳嘟嘴,小女兒的姿態(tài)盡顯無疑。 唐雎笑道“佳佳??!汝是吾唐雎的后輩,但凡唐家還在,汝到哪里能尋那真正的呢? 縱然是將來,汝行了出去,以那小子的戰(zhàn)功,此次,孤卻是要運營其坐上高位的,到了此時,汝即是唐家貴女,又是新晉貴婦,憑何來的自在呢?” “尊祖!”唐佳不依道“吾不么,吾想要像那小鳥一樣的自在” 唐雎打斷道“孩子,這是亂世,就像是外界,汝看這鳥兒能在天空自在的飛翔,汝看這魚兒能在池塘里自有的翱翔,汝看這花兒能忘情的奔放,可是!” 唐雎轉(zhuǎn)身,盯著唐佳的眼睛道“天空的遠方,有雄鷹正在尋機覓食,池塘邊的岸上,有魚夫正張以待,花園里的小徑,園丁手中正拿著花剪,要修理枝葉” 唐雎嘆道“天上鳥兒,放松了警惕,便會喪命鷹腹,水中的魚兒,一旦大意,便會成為別人的盤中餐食,花苗一旦雜亂,便會被剪掉枝葉! 同理!汝在家中,有孤支撐著,有汝的諸翁、諸叔頂著,這才能無慮的成長,汝將來嫁入夫家,也有夫婿在外打拼,如此,方能保全汝的富貴性命。 這世間啊,除了躺入棺材里的,可以休息外,其余之人,那個不是睡著了還要半睜著一只眼睛,稍有大意,便是身死族消的下場!“ 唐佳滿臉的委屈,道“尊祖,吾就是不想要那么多的規(guī)矩么!這難道也有錯?” “孩子!” 唐雎語重心長的道“且看看趙國王室、且看看韓國王室、且看看燕國太子、且看看書中消散的諸侯宗族,今日何在? 孩子,這是亂世,任何人的,都是有限度的!“ 唐雎拍拍唐佳的肩膀,道“孤明白汝的心情,吾年幼時也是如此不服輸,可是后來,汝當(dāng)為何孤要辭官不做? 孤的名聲太響了??! 孤若是依舊占據(jù)朝堂,汝當(dāng)真以為魏家不會對汝等下刀子么?“ 聽聞唐雎說著從來沒有人給自己講過的話語,唐佳的小臉嚇得慘白,其滿臉恐懼的說道 “不會吧!尊祖!王上對吾很好啊,就連公主也是時時召見吾進宮玩耍,更是與吾情同姐妹呢!” “無知!”唐雎斥道“若nn勞,孤比得過吳子嗎?” 從來對自己都是和藹可親的尊祖發(fā)了怒,嚇得唐佳幾欲哭泣,卻又生生的忍住,一張精致的小臉上,更是毫無血色。 唐雎嘆了一口氣,揉揉唐佳的腦袋,慈愛的說道“孩子,孤今日對汝說的話,有點太過殘酷了,但是,孩子?。?/br> 尊祖已經(jīng)九十六了!再有幾個月,便九十七的高齡了,吾還能為汝遮風(fēng)擋雨幾年??!“ “不會的,不會的!”唐佳抱住唐雎的腰,哭泣道“佳佳記事時,尊祖就是這般模樣,到今日也不曾顯老過,尊祖會永遠陪著佳佳的!” 唐雎輕拍著唐佳的后背,笑道“孤只是想要告訴汝,為汝等婦孺遮風(fēng)擋雨的事情,吾等男人們做了,汝等婦孺不需要為家庭cao心,但是,汝等卻是也要為家族的利益考慮的。” 唐雎拉著唐佳的手,將其從懷中拉出來,讓她看著盛開的薔薇花,指著最高枝頭上,那盛開的最繁茂的一朵粉色薔薇,道 “佳佳,汝看,汝就像是這朵花兒,外界看到的乃是其的美麗,若是花兒真的生出了自在的心思,”唐雎踢了踢地上散落的花瓣,道 “那就只有敗亡一途了! 汝懂了嗎?” 唐佳點點頭,這些道理其都懂。 兩人沉默一會,唐佳道“尊祖有個問題,吾不知道該不該問?” “說罷,汝是孤最疼愛的后人,有何不可說的呢!” 唐雎的臉上滿是慈祥,眼中卻透出一抹不忍。 縱然是佳佳的婚姻,比起其的姑姑、jiejie們來說,卻是相對多了,但是,身為貴族女,又哪來的真正的呢! 就連尋常人家的女子,也要為家族出力,普通黔首嫁女,還要講究個門當(dāng)戶對,人飛高枝呢! 更何況是其唐雎之后人! 唐佳道“尊祖,以吾家的門望、地位,尊祖完全可以將吾許配與一個地位相當(dāng)之人,不知尊祖為何?” 唐佳紅著臉,余下的話卻是不好意思講出來。 唐雎捋著胡須,笑道“為何找到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對嗎?” “唔?!?/br> 唐佳宛如蚊子飛過的聲音一樣,輕哼了一聲。 這一聲卻仿佛是耗費了莫大的力氣,讓其那本來蒼白的臉色,拂又變得一片通紅,就像是金秋十月,樹枝上掛著的蘋果一樣紅透了! 唐雎笑道“很簡單,原因有二其一青豚家貧,孤家富,青豚地位低下,汝乃貴女,嫁過去,汝不會受欺負(fù)。 其二者舊歲韓趙滅亡之后,孤就在為汝物色夫婿的人選了,之所以選中青豚,一乃適逢其會,遇到其異軍突起。二乃孤之家族,需要一介強力外援,那青豚無家族弟兄,恰恰可與吾等形成互補?!?/br> 縱然是聽聞了自己的婚姻,也是政治聯(lián)姻居多,此時,剛剛得知自己家族也有滅門之禍的唐佳,卻是似乎在一瞬間便長大了! 唐佳揚起修長的脖頸,精致的臉龐上帶著迷人的微笑,沉聲道“尊祖需要佳佳如何做?可是要將那青豚攥在手心嗎?” 唐雎哈哈大笑道“不需要汝如此做,汝也攥不??!” 唐雎說的斬釘截鐵,絲毫沒有唐佳是自己最疼愛的重孫女,便有所顧忌。 唐雎道“彼那等人物,其是一介女子可以拴住的。 更何況!吾唐雎縱橫一世,以一介白衣之身,將列國國君玩弄如手中布偶,又豈是需要自家子女來犧牲的懦夫!“ 這一刻的唐雎,豪氣沖天而起,歲月的滄桑,時光的蹉跎,似乎在其身上都不見了作用。 用后世家的話來說,那便是虎軀一震,王霸之氣盡顯。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