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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兒都第幾天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度日如年,怨天尤人地熬著,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個地方。 或許會被這里的飯菜毒死,或許被焦家人給活活氣死,又或許是最終忍受不住生活的毒打,隨便找個魚塘跳下去把自己給淹死。 沒想到一眨眼就過了這么多天,慘痛的時間占了大部分,而其中小部分治愈又歡樂的時光,卻意外地補償了那些難熬的時光。 石碑旁有塊很大的青板石,周邊冒著些滑滑的青苔,面上卻平整又光滑,應(yīng)該有不少人在上面坐過。 汪烙棘把那袋啤酒甩上去,雙手撐著青板石跳起,然后一屁股坐在大石上。 “嘭!”易拉罐的蓋子被拉開,罐口冒出一縷小小的白煙。男人拿起冰凍的啤酒,正打算往嘴里灌。 忽然,一把熟悉的聲音從身側(cè)傳來:“靚仔一個人???” 作者有話說: 第41章 “靚仔一個人???” 汪烙棘遁聲一扭頭,看見焦蕉正站在兩米外,男孩眼珠子調(diào)皮地轉(zhuǎn)兩轉(zhuǎn),又定定地看著他。 他怔了怔,又笑笑地應(yīng)道:“嗯,一個人。” 他們一個坐在高高的青板石上,一個站在下面的平地上,彼此看著對方,在夜色下四目相對。 焦蕉開玩笑地問,“深更半夜的坐在村口,汪先生這是在等車?” 汪烙棘也開玩笑地答道,“不等車,等你?!?/br> 男孩微微昂頭看著他,半晌就笑了。 汪烙棘敲敲大青石的面,挪出旁邊一個空位置來:“上來?” “怎么上?”焦蕉對著這大青石的高度犯起了難。 “輕功?”男人使壞道,“不然我抱你上來也行?!?/br> 嘴是貧了點兒,但他還是微微欠身,向站著不動的男孩伸出一只手去。 “可別小瞧了我,”焦蕉笑嘻嘻地抓住他的手掌,另一只手攀著一處粗糙的石面,兩腳一蹦就躍上了這塊大石頭。 兩人的手松開,汪烙棘暗暗地摩挲了指節(jié),有些異樣的感覺在心里發(fā)酵。 他仰起頭喝了一大口冰啤酒,一種冰爽刺激的感覺直沖顱頂,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啊——爽!” 這日子過得,太他媽神仙了。原來當(dāng)肥宅會如此快樂! 名利雙收曾是他最大的快樂源泉,巨額的片酬意味著物質(zhì)上的滿足,獎座和粉絲意味著成就感上的滿足,但這些都需要他拼盡全力地去換取,甚至付出某些代價。 于是乎,那些快樂并不是太純粹。 不像現(xiàn)在,一聽啤酒七塊錢,涼爽的夜晚,安靜的角落,還加上一個可愛的人坐在身邊,然后收獲難以估價的快樂。 他轉(zhuǎn)過頭去問焦蕉:“怎么你也出來了?” “找你唄,因為知道你在等我?!苯菇峨S口一說。 直男就是這樣,在別人聽起來有些曖昧的話語,自己聽起來卻是很正常。 汪烙棘一愣,雖然知道對方是在拿剛才的話開玩笑,但還是很不爭氣地心動了。 焦蕉見對方不出聲兒了,以為是自己太過虛情假意,馬上撞撞他:“干嘛,我真的是來找你的,小葉哥說您自己出來溜達(dá)了,我怕你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出來找你咯?!?/br> 汪烙棘輕哼一聲,嘴角卻止不住上翹:“我還沒到那么路癡的程度?!?/br> “好啦,其實是我自己也想出來散散心?!?/br> 男人再哼一聲,“就知道你不是特意為了找我。” “就是為了找你啊,只是順帶把心也給散一散。哎呀呀,別那么小氣啦。” 四條長腿自然地從青板石上垂下,百無聊賴地晃晃悠悠,任憑夜風(fēng)在耳畔吹拂而過,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閑適與寧靜。 “焦哥啊,我……”汪烙棘忽然想把窩在心里很久的事給說出來,說給對方聽,“我很不開心?!?/br> “???”焦蕉對他的話大感意外,“你為什么不開心?” 在他看來,汪先生的心情應(yīng)該挺好的,剛才燒烤的時候還吃得挺歡,跟餓狗搶食一樣。 “可能是因為最近太倒霉了?!?/br> 說完以后,汪烙棘又覺得自己太矯情了,便故作瀟灑:“當(dāng)然,我知道這世上不止我一個人這么倒霉。” 他確實倒霉。 都是那個挨千刀的前經(jīng)紀(jì)人害的。 前經(jīng)紀(jì)人叫戴律茂,靠著詐騙粉絲集了一波資,跑路時順帶將汪烙棘的大部分錢給卷走。 最慘的是,這件事被那些媒體一渲染,“集*資詐騙”的帽子就扣到了汪烙棘的頭上。明明他也是受害者,卻因為這件事被毀了名聲。 對于一個藝人來說,沒了名聲就等于沒了事業(yè)。無論是廣告還是影視,各種因名譽損壞而要賠償?shù)倪`約金與日俱增。即便財務(wù)負(fù)擔(dān)日益沉重,汪烙棘還是自掏腰包,把粉絲們被騙的錢都填了回去。 經(jīng)歷了這燒錢式的一串破事,汪烙棘面臨一貧如洗的境地,事業(yè)也岌岌可危。 可這一切并非無妄之災(zāi),而是蓄謀已久。其因—— 他把他經(jīng)紀(jì)人給綠了。 那晚,汪烙棘被那女的下了猛藥,對方偷進(jìn)他房間還爬上了床,千勾引萬勾引,就是柳下惠也把持不住啊。 就這樣,他糊里糊涂地就把戴律茂的女朋友給睡了。 這件事終究還是被知道了,頭頂青青草原的戴律茂站在捉j(luò)ian現(xiàn)場,對著酒店房間的門牌立下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