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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泡沫的男人身上氤氳著熱氣,水珠從精悍的腰腹滑下,隨著肌rou上的凹槽匯成一條條水流,折射著每一寸肌理的光輝,最后滑入毛巾纏著的隱秘部位。 好像那尊大名鼎鼎的雕塑——大衛(wèi)。 焦蕉覺得這畫面有點火辣,單是偷瞄一眼,渾身就都跟著燥熱起來。 觀感奇奇怪怪的,就……就有點像在看日本愛情動作片的感覺。 明明對方是個比自己還健壯的大男人,彼此都是直男,有這種磁場真的很奇怪。 他呆呆的,知道不該一直盯著對方的裸體看,這樣很不禮貌,但許是逆反心理作祟,他卻挪不開目光。 看著汪烙棘那具美好的……rou體,他竟不自覺地咽了咽喉嚨。甚至對“他有我也有”的那處,產(chǎn)生了想一探究竟的窺視感。 瘋球了。 一定是因為今晚的米酒喝多了,有點上頭。 汪烙棘挑了挑眉峰,嘴角似笑非笑:“看什么?” 他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倒是也不吝于給人看幾眼,何況他看見焦蕉臉上漾起的兩朵紅暈,覺得很有意思。 “啊?沒、沒什么......” “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啊,又沒說不讓你看?!蓖衾蛹靶暗匦Τ雎?。 他一見到這種容易害羞的小屁孩就想逗弄,因為覺得很好玩兒。像焦蕉這種一看就是童子雞的小直男,他更是沒皮沒臉地想欺負。 男人的語氣壞壞的,焦蕉聽起來卻不覺得討厭,只是很不爭氣地……臉紅了。 男孩嘴拙道:“我才沒看你,我看的是墻上那壁虎,他正要往你頭上爬呢!” 汪烙棘被對方的幼稚惹笑,捏著把嗓子說:“好怕喲~” “......”焦蕉強行把目光收回,局促地說:“我先出去了,你、你繼續(xù)洗吧,洗完記得關煤氣哦?!?/br> 他手忙腳亂地滾著換下來的煤氣罐,慌慌張張地逃出浴室,跟被鬼追似的。 身后的汪烙棘輕笑一聲,他撩撥了人后心情大好,關上了門繼續(xù)洗澡。 焦蕉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心跳的頻率很不對勁,好像胡亂敲打的鼓點,密集又躁動。 他呆呆地看著面前的煤氣罐,將圓柱型的直筒鐵罐跟汪先生的流線型身材作起了對比—— 這鐵罐,圓滾滾,矮胖矮胖的,從頭到尾兩條直線,沒有任何弧度,沒有任何連綿起伏的曲線。 那男人,黃金比例倒三角,寬肩窄腰大胸肌,八塊腹肌人魚線,脖子以下全是腿…… “你倆的身材怎么差這么遠啊?”焦蕉敲敲這個煤氣罐,表示強烈的鄙視。 而煤氣罐又做錯了什么呢? 不過他摸摸自己的胳膊,皮rou松松垮垮的,倒也不好意思批評煤氣罐先生了。畢竟他自己也是只干瘦的“白斬雞”。 猶如精分般,焦蕉又敲敲自己的腦殼:“豁,我為什么要將汪先生跟一個煤氣罐相比較?” 這是對人家的一種褻瀆! ??!汪先生不愧是頂級明星,這身材管理也太完美了吧?就連我這么一個寧折不彎的直男,看了都覺得血脈噴張啊! 唉,就是因為世界上有這種男人存在,我們這些母胎單身的死光棍才找不到對象啊,摔! 焦蕉越想越覺得郁悶,但他沒發(fā)覺的是,自己心里發(fā)酵的可不僅僅是郁悶。 * 關上浴室門,汪烙棘重新開了熱水,把頭上快要凝結的洗發(fā)水都沖掉。 泡沫一洗而下,刺鼻的生姜味直沖而來,他有種在頭頂上倒了一整碟姜蓉的感覺…… 男人被洗下來的泡沫蒙了眼,胡亂朝著記憶中護發(fā)素擺放的位置抓過去,直接倒在頭上搓了起來。 可這護發(fā)素好像有點奇怪,一點也不滑,反倒越搓越澀,味道還有點刺激。 難道是因為便宜沒好貨嗎? 等到用水沖干凈了臉,汪烙棘將濕發(fā)往后一捋,擦去臉上的水珠,一睜開眼睛,這才看清了手里的那瓶“護發(fā)素”。 男人的表情一秒凝滯。 一瓶黃澄澄的欖菊,500ML,大瓶特惠裝。寫著:“易漂易清易過水”。 汪烙棘:“…......…” 誰他媽會在浴室里放洗潔精???!尼瑪,勞資不會頭皮腐爛從此禿頂吧?!用洗潔精洗頭,我汪烙棘也算是第一人了吧...... 他足足把自己的頭過了五次清水。 等不及了,有點想騎著共享單車連夜跑路。 這個澡洗得可謂是多災多難。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汪烙棘感覺自己的人生得到了一次歷練,猶如浴火重生的鳳凰。 洗個澡都洗升華了。 身穿浴袍的他擦著半干的頭發(fā),出來第一眼,就看到房間里的床已經(jīng)換上了全新的床單被套。但是…… 看著被單上那個鮮紅醒目的“囍”字,他不禁迷惑:今天是什么大喜日子么? 誰結婚?洗個澡出來我還穿越了么?為什么要給老子換一床“龍鳳四件套”? 視線再往下一點,看到的是抱著個掃把、靠在床邊睡得正香的焦蕉。 男生今天累壞了,又是扛甘蔗又是被豬遛,晚上忙著為汪烙棘整理房間,還臨危受命換了個煤氣,一天的運動量比過去的一周都大。 剛才掃著掃著地,累到極致的他覺得眼皮子打架,就想休息一會兒。男孩直接坐在地板上,頭斜斜地倚靠著床邊,沒想到就這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