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妖女玉裳
....我不會寫打斗劇情,復雜一點的也不會編,本來說好是個無腦洞只談戀愛的甜文,結果中途跑偏了...作者很無奈。 ------------------------------------- 那些死去女子的尸身,皆是在房內被發(fā)現的,都是死于晚上?;滢客黹g便如同尋常人一般獨自來去,在那酒樓住了間房,靜靜等待著是否真會有妖物來要自己的命。 蕭棋還怕她會真的傷著碰著哪兒,給了她一瓶毒粉,讓她逢見不對勁的東西直接就撒上去,管他是鬼是魔,毒粉上身必定靈力盡失。 御傾楓之后才從蕭棋口中得知,花落蘅從前跟著花沇來凡界,碰見些奇怪事的時候,可沒少自告奮勇去搶著幫花沇解憂。她膽子向來大,面對什么妖魔鬼怪都是不懼不怕的,事成了還能向花沇多討些好處。 可是此次倒是怪,一連五日,連個妖怪的影子都沒見著。 蕭棋等的不耐煩,第六日終是忍不住了,一早就來御傾楓耳邊聒噪,說花落蘅沒有佯裝好,定是那妖女看出了花落蘅并非是尋常凡人,以至怕自己落了陷阱、不敢露面。 御傾楓當即聽得眉頭一皺,“你怎知一定是個妖女?” “我猜的?!笔捚鍞偸?,像是在回避什么,縱身跳上了后方院子的屋頂,手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小壇子酒,開始一口一口往嘴里灌。 莫名其妙。御傾楓想。 花落蘅午間過來的時候,身側還跟了一位看著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姑娘,說是她這幾日在京郊茶館結識的。御傾楓沒仔細聽她還說了些什么,亦是沒有注意那姑娘具體模樣,準備再去找蕭棋刨根問底的時候,聽見那姑娘喚了花落蘅一聲“落蘅meimei”,驚得他險些就沒站穩(wěn)。 他的落蘅,可是有五百多歲了啊。 御傾楓沖著花落蘅抬眼笑了笑,并未多言,叮囑她好生注意她朋友,別讓人磕著碰著了。 直到傍晚,蕭棋才舍得從屋頂下來,跳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注意到花落蘅和那位姑娘一同在搗鼓些花花草草。 蕭島主約莫是詫異的,忍不住發(fā)問:“你何時,竟也喜歡上了種花?” “師尊門口的那些狐尾百合,還都是我種的呢,你可曾瞧見?” 御傾楓背靠一棵樹站著,低頭看著地面,聞言不禁微微一笑,并未說話。 蕭棋輕哼了一聲,一面朝里走去,一面冷聲道:“不曾?!?/br> 花落蘅一臉茫然地看向御傾楓,御傾楓沖她溫和一笑,說:“我去看看他?!?/br> 蕭棋這幾日一直都不正常,和人說話說不到三句就冒火了,御傾楓越來越覺得這只炸毛貓腦子有包了。 御傾楓快步跟上他,一路走到酒樓最里邊的院子里,踏進了那座小涼亭里。 “家里房子塌了,無緣無故就發(fā)火?”御傾楓坐到他旁邊,恰逢石桌上有一壇酒,直直推到了他手邊。 蕭棋朝他翻了個白眼,“你在詛咒我的蓬萊島塌掉?” “......豈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笔捚謇浜咭宦?,不愿再多言,又開始給嘴里灌酒,生怕自己會喝不醉似的。 御傾楓:“......”這是遇到什么煎熬的事兒了,忽然間也學會借酒消愁了? 想他當初一心以為花落蘅喜歡燼陽自己同她毫無可能在一起之時,雖是傷懷的緊,卻也不曾終日抱著個酒壇子。 話說那時候......終日都抱著酒壇子的,是花落蘅才對。 花沇責她時要醉酒,表白那晚要醉酒,表白過后、依舊是要醉酒。 他盯著蕭棋靜看了半響,這人平日里沒心沒肺性子歡脫,實在是想不到他會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 蕭棋不言,御傾楓索性就開始瞎猜:“怎么,向心悅之人表白被拒絕了?” “還是遇到了幾朵爛桃花,甩不開?” “之前得罪過的人來找你尋仇了?” “你姐讓你回去蓬萊,再也不要胡亂瞎跑了?” 蕭棋終于忍不住,怒道:“你有病吧?論起來,我也有八千來歲了,我姐在丹xue山閑的沒事非要來管我?” 御傾楓著實是無奈,“我也只是隨口猜猜罷了,問你你又不說?!?/br> 蕭棋拿起桌上的杯子往里倒酒,遞到御傾楓嘴邊,不耐煩道:“喝酒喝酒,反正整日無事?!?/br> ......怎的喊他喝酒,就是這么個態(tài)度。 罷了,看在他是花落蘅舅舅的份兒上,就順著他這一回。 御傾楓想。 不知不覺天色透黑,一杯接著一杯酒下來,喝的御傾楓頭有些暈,往邊上探了探,沒有見著花落蘅的身影,又將視線重新落到了蕭棋身上。 蕭棋神色仍是很不對勁,綜合先前所想,御傾楓忍不住多嘴又問了句:“那個害人的妖女,你是不是認識?” 蕭棋還未來得及接話,外頭驟然間傳入一陣急促的叫聲,赫然叫的就是“蕭棋”的名字。 可這是花落蘅的聲音。御傾楓眸光一凜,萬般嫌惡地瞪了蕭棋一眼,匆忙往外奔去。 奈何到外之時,就只瞥見了一道一閃而過的黑色身影,連個正臉都沒瞧見。卻聞得濃烈的血腥味。 花落蘅不知是受到了什么驚嚇,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盯著那妖女離開的方向,她腳下掉落了一把長劍和一把匕首,劍上滿是血。 幸而傷的不是她。 可再次一瞧,卻見她右手手腕還在滴血。 御傾楓心里一抽,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身側,溫聲問她:“落蘅,你沒事吧?” “你瞎擔心個什么鬼,沒看到受傷的是那個妖女嗎!!”蕭棋活像是受了極大刺激一樣,因為酒意而散去的怒火不知怎的瞬間又被點燃了。 御傾楓無暇理會他,盯著花落蘅受傷的那只手,又問:“手怎么流血了?” 花落蘅似是才察覺到自己手腕在流血,輕輕抹了一下,接話道:“她手里拿著一把匕首,不小心劃傷了?!?/br> 花沇說得對,這丫頭真是感受不到疼。 亦或許在這個世界里,只有他御傾楓才會怕那所謂的疼痛。 花落蘅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拿著湊到蕭棋眼前,問他:“舅舅,這不是蓬萊島的匕首嗎?怎么會在那妖女手里?” 蕭棋皺了皺眉,接過那匕首微微看了看,隨即扔到了一邊,“鬼知道啊,蓬萊島那么大。” 他轉而又問:“花落蘅!毒粉撒了沒有?” 御傾楓聽不慣他如此態(tài)度,將花落蘅輕輕往自己身側一扯,有幾分惱他:“你說話能不能溫柔一些?” 蕭棋給了他一記白眼,語氣卻是松了不少:“我又沒問你?!?/br> 花落蘅握住了御傾楓的手,接蕭棋的話:“毒粉我來不及撒,不過她被我刺了一劍,又扎了一針,靈力受損,定是走不遠,循著血跡去找就好了?!?/br> 這動輒就給人扎針的毛病,該是誰教的? 花離?花沇?蕭晚?還是蕭棋本尊? 丹xue花家都疼愛花落蘅,卻也沒有將她養(yǎng)的像只金絲雀一樣,教得她知道如何自己護著自己,不被人所傷。她聰慧、機敏、果敢,不管遇到何事,都能淡定自若,平靜對待,有自己的一套解決方法。 倘若當初她去昆侖山,沒有將自己認作是燼陽,那她又會以什么樣的辦法去接近自己? 如若不是他來到了這里,在這里的花落蘅,往后會如何被自己所愛之人一次次傷的徹底,甚至眼見他殺了自己的叔父。 那個原作的花落蘅,到最后、自己的心是徹徹底底倒向了燼陽的。 御傾楓眼下可以信誓旦旦說花落蘅愛的是自己,卻終是不敢保證、以后的以后,她心里還是只會有自己。 他必要對她千般好,萬般好,不讓她離開自己。 思緒飄離許久,御傾楓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到了京郊外一片樹林中。 血腥味漸濃,花落蘅緊握著御傾楓的手,倒是顯得會怕他受到什么傷害一樣,惹得御傾楓忍不住想笑。 走在前方的蕭棋驟然間停下了腳步,御傾楓回握住花落蘅的手,將她輕輕往自己身側拽了拽。 受了傷的妖女坐靠在那棵樹下,紫黑色衣裳穿在身上,有些看不清她到底流了多少血,只見她嘴唇發(fā)紫,一只手用力捂著胸口,整個人哆哆嗦嗦。 蕭棋湊近了些,那妖女頓然間瞳孔放大,嘴唇直抖,輕輕吐出了兩個字:“蕭棋......” 持著劍的手顫了顫,蕭棋咬牙:“玉裳,真的是你!” 玉裳? 御傾楓訝異,也往前走了兩步,拽著花落蘅的手仍未松,問蕭棋:“你認識?” 蕭棋緩慢的點了下頭。 御傾楓想到他這幾日的不正常,和今天的無比反常,有些怒了,沖他低喝道:“蕭棋,你還真騙我?這為禍人間的妖女你也認識?” 他說著將花落蘅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生怕她會受到傷害,擋在她身前半步不移。 “孽緣!”蕭棋輕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玉裳,顯得有幾分無奈。 玉裳目光落在花落蘅身上,手指向她,隨即又看向蕭棋,幾乎是在嘶吼:“蕭棋,你不愿我隨你去蓬萊,便是為了這個女子嗎!” 蕭棋一口牙差點沒咬碎,快要被這玉裳給氣暈了:“你這什么眼神兒?。】床怀鰜?、他倆才是一對的嗎?” 最要緊的是現在花落蘅和御傾楓還十指緊扣著,一刻都不忍松開來,就恨不得抱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