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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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fēng)走近了些,才看到了御傾楓身上的血,一時間被嚇得目瞪口呆,差點(diǎn)跌倒在地,和花落蘅一樣只剩下手足無措,想碰一下他又不敢碰的樣子。 這么多的血,見著了是怪怕人的。 南風(fēng)呆愣了一小會兒,最后啞著聲開口問了一句:“師尊,你怎么了?” 這一問還是帶著試探性的,好像生怕御傾楓已經(jīng)因?yàn)槭軅f不出話來了似的。 御傾楓的確是疼得就快要說不出話來了,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這般的疼痛,能忍著沒叫出聲,沒哭爹喊娘的,已經(jīng)是他極大的底線了。 是什么讓他意志變得比從前堅(jiān)定了?大概是因?yàn)榛滢吭谒媲?,他好歹也是她師父,為她擋了一劍就疼得喊了出聲,那多丟人。不僅是丟他自己的人,還丟盡了昆侖山的臉和他師父的顏面。 御傾楓沒回答南風(fēng),而是反問了他一句:“南風(fēng),你們怎么在這兒?” 按照平日里來說,這個時辰,他和云昭就算是不回屋歇息,也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昆侖山門口。有點(diǎn)反常,他不得不多問這么一句。 南風(fēng)瞄了一眼自己身側(cè)同樣有些驚著了一句話沒說出口的的云昭,坦言回話道:“云師姐說有話要問我?!?/br> 他這話剛說完,御傾楓又輕輕“嘶”了一聲,傷口疼痛感加強(qiáng)了些,他長吁了口氣,有些難受地按著傷口處,這下子是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落師妹,怎么回事?。俊蹦巷L(fēng)不問出個究竟誓不罷休,又轉(zhuǎn)而開始問花落蘅。 花落蘅擰緊眉頭,有些不忍心地看了眼御傾楓,低低嘆了口氣,接話道:“怨我,是我的錯。師尊是為了我才受傷的。” 南風(fēng)“啊”了一聲,似是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不過她這話一出口,聽在云昭耳中,她臉色立馬就變了,惱怒說來便來,質(zhì)問花落蘅:“你說什么?” 受害者御傾楓此刻內(nèi)心:難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先扶他回去躺著嗎?擱這兒吹冷風(fēng)你問我我問你的,是在折磨誰呢。 而且他現(xiàn)在看到云昭,就覺得頭疼。 花落蘅和云昭本來就不對盤,云昭這樣問,她自然是半個字都不會回答她。御傾楓本以為,云昭知曉了花落蘅的真實(shí)身份之后,對她態(tài)度怎么說也會轉(zhuǎn)變一些,且不說什么姐妹情深了,至少也不要這般一見面就撕懟好的吧? 聽見云昭那句話,南風(fēng)下意識地就往花沇那邊看去,好像心虛的應(yīng)該是他似的。 “南風(fēng),先扶你師父回屋躺著,我去一趟蓬萊,找蕭棋拿治妖毒的藥?!?/br> 花沇好像并未在意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可能看到有人欺負(fù)花落蘅會不高興,會叮囑花落蘅要怎么做,怎么不讓自己受欺負(fù),但以他的性子,也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去和這些晚輩計(jì)較些什么。 御傾楓忍不住斜了一眼花沇,心道:蕭棋不是不在蓬萊的嗎?你失憶了? 花沇話剛說完,欲要就此離開,誰料云昭一聲叫住了他,“花沇上神!” 花落蘅在她問完那句之后,看都沒看她一眼,可謂是一點(diǎn)面子都不留給她的,這可不是要忙不迭地給自己找存在感嗎?她才不會管旁人怎么想。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云昭對花落蘅的敵意,花沇不想同她多說,只是略微掃了她一眼,“何事?” “自從她來了昆侖山之后,就連著出亂子。”云昭一面瞧著花落蘅,一面開口,絲毫沒有顧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誰,說這話的語氣也極其平淡,就像是在平靜地?cái)⑹鲆粋€事實(shí)而已,“勞煩上神將她帶回丹xue山,我們昆侖山容不下她這樣的掃把星?!?/br> 花沇抬眸,面色漠然,冷聲道:“你說什么?” 在人家叔父面前,往人家身上潑臟水,要把人家給丟出去,她問過他這個做師父的了嗎? ......這丫頭,怎么說話如此不經(jīng)過大腦,人方才沒理你已是給足了你們東海臉面,你還非要往人身上撞做什么?御傾楓忍著疼痛,強(qiáng)行開口斥了她一句:“云昭,你給我住口!” 云昭反而不領(lǐng)他的情,“師尊,你讓我說完!” “我讓你別說話,你聽不明白嗎?” 特么傷的又不是你,痛的也不是你,你擱這兒激動個鬼啊! 你既認(rèn)我是你師父,還一次次頂撞我,我說什么你都不聽。 云昭總以為御傾楓一直都是在護(hù)著花落蘅,其實(shí)說實(shí)在的,他好幾次制止她開口,都是想緩解一下她和花落蘅的關(guān)系,不希望花落蘅記恨她,將來有一天會報(bào)復(fù)她什么。 不過御傾楓眼下真是覺得、、這丫頭無藥可救了,他也不想和她多廢話了,反正每次說了也是白說。他瞧著一臉擔(dān)憂的小南風(fēng),沖他淺淺笑了笑,低聲道:“我沒什么大礙。而且我受傷也不關(guān)落蘅的事?!?/br> 御傾楓垂眸,余光瞥見欲言又止的云昭,心里暗道:求求你了,你別說話了,給我閉口成嗎?受傷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你就別瞎cao心了,你好好管你自己的事好嗎?我只要不會死就成了。 他的默默祈求第一次奏效了,半響云昭都沒吭聲。 看著終于是沉默了下來了的云昭,御傾楓心里深松了口氣。 花沇在原地站了片刻,瞧著滿臉不甘心卻也沒再出聲的云昭,不禁笑出了聲。 御傾楓:“......” 花沇不想再多耽擱時間了,他輕輕拍了一下御傾楓,語氣極其溫和,開口:“服用藥以后才能處理傷口,你先去歇著吧,我去拿藥。” 御傾楓只要聽到他這樣溫和地同自己說話,和他近距離接觸一下,就覺得渾身發(fā)毛,腿腳發(fā)軟,嗓子干涸。甚至有種,想要一巴掌拍開他的沖動。 他不在意花沇是個斷袖,只想時刻謹(jǐn)記自己不是。 他敢不敢自戀的想,他怕花沇真的會看上他...... 花沇腳步頓了頓,又沖花落蘅叫了一聲:“蘅兒,你先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三叔,可以先不說嗎......”花落蘅小聲吶吶了一句,想拒絕又沒個什么好的法子拒絕,只好略顯心虛地看了看御傾楓,像是在向他求救似的。 可恨御傾楓眼下疼得說不出話,又乏力的很,他也實(shí)在是不知,在面對花沇的時候應(yīng)該要說什么才好,干脆選擇無視了花落蘅的眼神。 花沇想要問她什么?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侄女自己還不了解嗎?她一個自小就野慣了的小公主,怎的無故要來昆侖山困著,整日都得悶在山上,應(yīng)該是為了什么,明眼人不是應(yīng)該一清二楚嗎? 花沇失笑,“怎么?我還會打你一頓不成?” 他就是想打,也不敢打。畢竟花落蘅是花離最小的一個孫女,也是花家最小的一個孩子,花離溺愛花落蘅,把她當(dāng)寶一樣捧在手心,蕭棋要打花落蘅他管不著,花沇卻是怎么都管得著的。 花落蘅撇了撇嘴,不情愿也還是跟在花沇身后走了,臨走前還十分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御傾楓,可惜御傾楓還是沒理會她。 不過她眼下這副模樣,和她在凡界同清荷公主打架時候的模樣,那可真是大相徑庭,不止一次讓御傾楓認(rèn)為,這女主其實(shí)是有雙胞胎的。jiejie心狠冷傲,meimei乖巧軟萌。 如果讓他只能選擇一個做他的徒弟,那他...... 罷了,小孩子才會做選擇題的,兩個性子他都喜歡,都舍不得丟下。 御傾楓瞧著花落蘅和花沇漸遠(yuǎn)的背影,又不由笑了起來。 她有時候,真像是個開心果,可以無盡頭的惹他開心。雖然花落蘅本身不是要惹他笑的,可他就是忍不住想笑。 南風(fēng)扶著御傾楓回了煙雪筑,云昭之后沒有再說一句話,御傾楓也沒有再多看她一眼。 他真的覺得云昭這丫頭腦子有坑,和她說話費(fèi)時又費(fèi)力,每次說了一大堆,半分作用都沒有。 御傾楓謹(jǐn)記花沇方才的囑咐,沒有動傷口,安安穩(wěn)穩(wěn)躺在了榻上,等著花沇從蓬萊再過來。可心里不知為何,就是總覺得少了點(diǎn)什么。 南風(fēng)弄了些茶水,又拿了些點(diǎn)心過來,手忙腳亂的,依次詢問御傾楓要不要吃,或是想吃其他的什么,御傾楓一應(yīng)搖頭,什么都不想吃,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一點(diǎn)胃口都沒有。 幸好這時候花落蘅不在,不然她要把那個藥膳給自己吃,那可怎么好? 御傾楓覺得身上的疼痛感緩了些,又望向身邊站著的小南風(fēng),突發(fā)奇想,開口:“南風(fēng),我想喝粥?!?/br> 南風(fēng)聞言立馬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弟子這就去做。師尊您先歇會兒?!?/br> 御傾楓頭一次體會到那種,生病了別人都為自己忙活,想吃什么都可以送到嘴里的舒心感覺。 南風(fēng)出去不到一刻鐘,御傾楓還沒躺個舒坦,門外便傳來了沉重又急促的腳步聲,御傾楓皺了皺眉,還頗感詫異,在推門聲響起時下意識就脫口一問:“這么快就好了?” 待定睛一看,御傾楓如詐尸般從榻上坐了起來,瞬間就呆愣了,張開嘴半響,才吶吶了一聲:“師兄......” ※※※※※※※※※※※※※※※※※※※※ 其實(shí)花沇想說:這位兄臺,你想的有點(diǎn)多,也有點(diǎn)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