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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鞋放到了吧臺下面。這樣,只要血族低頭去檢查吧臺,他就能從后面砸破血族的頭。 他覺得自己的計劃很完美,如果那個血族嗅覺真的那么靈敏,發(fā)現(xiàn)他的所在,那他只能……拼命了。 道具箱旁邊有提示,提示信息是“誕生之日”。 生日? 誰的生日? 還是說,并不是特指誰的生日,還是按照這四個字解密? 他試了一個密碼,正在焦慮解謎的方法,就聽到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只能慌忙躲到酒桶里。 那個血族果然去窗邊了。他從縫隙里緊緊盯著對方,心吊到了嗓子眼。 跳出去跳出去跳出去…… 然而對方只是關上了窗,似乎是嫌風大。 他掐著胸口的衣服,強行減緩心跳。 就在這時,老鼠開始行動了。 對方向吧臺走來的動作停下了。 他稍微松了一口氣,手按在酒桶邊緣,做好逃跑的準備。 但對方毫無好奇心,徑自向吧臺走來,倒了一杯酒。 看起來他只想喝酒。 沈禾覺得他莫名其妙。為什么追著人突然開始喝酒了。 追不到人借酒消愁? 他看著血族慢吞吞的動作,內(nèi)心焦灼。 就算對方?jīng)]發(fā)現(xiàn)他,他一直被困在這里,不能行動,也落后了別人一大段時間。 沒看到吧臺下的鞋嗎?敏感一點,好奇一點。 血族終于不喝酒了,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他心里一驚,心幾乎跳出來。 他被發(fā)現(xiàn)了。 可是血族好像只是對不停滴水的水龍頭感興趣,擰了幾下就坐回吧臺,繼續(xù)借酒消愁。 沈禾的心跳又漸漸恢復正常。 煩躁逐漸壓過了恐懼。 這種感覺卻難受,就像是拿著鈍刀在rou上磨,疼痛感雖然不劇烈,卻長時間地折磨著人。 血族興致很高地玩著密碼鎖。這使得焦躁的沈禾終于打起了精神。 血族肯定知道正確密碼。 “110……” 110什么? 他發(fā)現(xiàn)對方可能在逗他玩,就是不輸入正確密碼。 但他又不能跳出來按著對方的頭要密碼。 他只能等待。 血族終于享受完美酒,放著解到一半的密碼不管,揚長而去。 沈禾不得不承認,他確實被玩了。 他簡直不知道自己之前準備那么多,又在這里等了這么長時間,究竟是為了什么。 有意義嗎? 他本想等血族走遠,再出來開密碼箱,卻發(fā)現(xiàn)用以觀察外界的縫隙被堵住了。 他錯了。 對方不是在喝酒。對方就是在逗他。 血族一開始就知道他在哪,卻不直接揭曉,就是要看他緊張忐忑的樣子。 現(xiàn)在對方玩膩了,要殺他了。 他只能拼命跑。無論能不能跑過,都要跑。 血族甚至提前關住了門窗,想把他關在這個小空間里,無處可逃。 恐怖。 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拼命撞著窗子,想逃出去。 他的腦內(nèi)只有這個念頭。 他沒穿鞋,腳踩在碎玻璃上,底下扎破了一大片。但他根本什么都顧不上,只能不停向前跑。 可是沒有用。 貓抓老鼠,不是要吃老鼠,而是要看老鼠痛苦掙扎。 貓總是每次都給老鼠一絲希望,再把那一絲希望堵死。 無論他怎么跑,都逃不出血族的視線范圍。 對方甚至故意留了一段距離,似乎是想試驗他的極限能力。 他明確地認識到兩者間的差距。他根本就不可能逃脫。 但他還是不甘,他必須跑。 他心里有些絕望。難道他要成為第一個淘汰者了嗎? 他跌跌撞撞地跑進小診所,還沒找到藥,卻聽到了腳步聲。 他躲進了儲物箱。 第170章 捕獵者游戲(五) 儲物箱的蓋子緩緩向上抬起。 里面除了一件帶血的衣服,什么也沒有。 一股力道猛地從背后襲來,來人一只手扣著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掐著他的脖子,把他往儲物箱里按。 他看著面前的臟衣服,在兩個人皮膚接觸的地方燃起一簇火苗。 和之前的情況都不一樣,對方非但沒有慌張,甚至還饒有興致地撫摸著他的后頸和手腕。 火苗自己熄滅了。 周圍的溫度很快下降,對方的手掌冰冷似鐵。既冷,又帶著強硬不肯更改的態(tài)度。 郁謹抬起頭,平視著前方:“松手。” 低著頭的姿勢,自然地傳達出順從的意愿。 對方聽話地放松了手臂,用手肘鎖著他的脖頸,湊近他問:“你說什么?” 比起威脅,這個動作更像是親密的耳語。 這可能是第一起人類調(diào)戲血族的慘劇。 對于血族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恥辱。 對方的手開始在他的面具上劃:“你戴著面具,我聽不清你講話。取下來,好不好?” “畢竟你這么……漂亮?!?/br> 郁謹掐住他的虎口,快速在他掌心燙了一下,趁他松手,一個過肩摔把他扔進儲物箱,聲音不帶一絲起伏:“閉嘴?!?/br> 儲物箱雖大,也不至于能輕松裝下一個成年男性。對方肩膀靠著箱子邊緣,兩條腿搭在外面,看起來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