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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謝延勛看楊易木的眼神就充滿了智商優(yōu)越階級對底層勞動人民的憐憫。 北城大學高考分數能比北影高個二百分,學術和紀律管理上和北影比也嚴格出一個城南城北的距離。謝延初錄好了音,沒什么事的時候就和方浪一起跑到北影來蹭蹭課。 楊易木他們的高數攤上一個嚴肅的老師,大概四十出頭,長得像發(fā)福版周杰倫。本來姓什么已經沒人記得,大家都叫他胖周。據說這老師帶出來的學生考研數學平均分在一百二以上,能分到他的班級算是行了大運。 和謝延勛形容得一樣,謝延初果真是底子好不怕公式多,今兒講到中值定理,楊易木早就跟不上胖周的節(jié)奏了,小聲跟謝延初抱怨,“拉個狼日,饑渴也不能拉個狼……日啊?!?/br> 楊易木如果愿意睜大困懵了的眼睛往書上看一眼,就會發(fā)現(xiàn)好好兒的拉格朗日中值定理被他篡改成了什么模樣。 “噗,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吧,要不,以后學到柯西洗襪子定理,更有你受的?!?/br> “呦,你怎么什么都懂啊。謝延勛誠不欺我?!睏钜啄締问滞腥?,困得頭一點一點的。昨晚他本打算自己完成胖周布置的那五頁關于夾逼定理的題目,結果從開始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到最后變成‘周致??!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淚水!因為我對你的作業(yè)愛得深沉!’…… 周致飛給他一個本子,“下不為例?。 ?/br> 誠實的楊易木同學怎么可以抄了答案就心安理得地去睡覺?開了小夜燈,他翹著腿向后靠在椅子內,拆了包純牛奶,叼著吸管看題。 凌晨兩點時終于悲催地發(fā)現(xiàn),即使對著答案YY也是似懂非懂,合上答案再看題目就完全沒了思路……后來還是心安理得地去睡覺了,畢竟喝了牛奶容易犯困。 于是今兒,謝延初伸手給他按太陽xue輪刮眼眶,“昨天見你還好好的,怎么今天這黑眼圈比浪浪還厲害?” “今天的楊易木,哪里還是昨天的楊易木。”楊易木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你等著瞧吧,不是數學亡我,就是我亡數學。” 胖周早已看這邊不爽,哆嗦著指著謝延初那邊,像個快爆炸的電動小馬達,“你那個同學站起來!你哪個專業(yè)的?上我的課還敢東捏西扭的,還拉家常!你能耐你過來解這一題!” 楊易木把頭埋進胳膊里。不是為謝延初擔心,是覺得估計今天胖周要丟人了。欺負老師這一出,謝延初高中時就玩過。把人家剛畢業(yè)的小年輕氣得一腔熱血變成七竅生煙,哭著跑回了辦公室…… 謝延初上了講臺,接過粉筆,一步一步寫得有條不紊。好在他今天沒什么心情出風頭,并沒打算來個舉一反三。結束之后回座位,楊易木悄悄沖他比了個大拇指。 困了心,惑了情。窗外的法國梧桐正抓住夏末的尾巴不愿輕易蕭瑟。 宋柏成剛剛結束了一個平面模特的試鏡,被人諷刺是‘身材跟排骨似的,除了去淘寶做小受風格的野模沒路可走’,按照原計劃發(fā)完了傳單,悄然來到北城大學階梯教室后門。 心里太難受,才想第一時間看到那個人的背影。雖然不算寬厚,起碼很堅硬。以往想哭的時候,那里就是他的依靠。靠久了,就有些自私地希望那個肩膀永遠不會提供給別人。 能容納□□百人的大教室里,他一眼就看到了周致。周致看起來和謝延勛相處得比以前好多了,起碼討論題目的樣子有說有笑。 宋柏成低頭看了眼自己過來時被一輛車濺起來的泥水弄臟了的鞋子。手里還有一道發(fā)傳單時被小區(qū)保安發(fā)現(xiàn),因為奪得太匆忙而被劃破的傷痕,血跡半干。 原來看似溫潤的紙也能如斯鋒利,像刀刃在一個個落寞的秋季街頭發(fā)著寒光。 他居然這么沒用。試鏡平面模特人家嫌棄他身材,做演員沒經驗,錢是借謝延勛的,就連發(fā)傳單,都沒能把中介費賺回來。 就連周致,那個最溫和的,全世界唯一愿意寵他的周致,現(xiàn)在也有了新的伙伴。 他是周致的,周致未必是他的。 細細麻麻的疼痛從手心綿延至胸口。 無力相守,又難能放手。 第23章 高數44分的楊總 楊易木和謝延初說說笑笑出了教室,周致慢吞了動作,自顧自收拾東西,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著了魔,最喜歡看的就是楊易木的背影。 他不知道,宋柏成才剛剛從教室外離開而已。所有自以為是的偷摸和張狂,其實都入了那人的眼,然后如硫酸,一點一滴地腐蝕了那人的心臟。 他也不知道,一周前他的成年生日會是宋柏成花了多大的心血才把一群亂七八糟的人伺候得周全完備,而那把吉他,是宋柏成跑了多少巷子才打動了一個收藏家,買來送給他的。 他更不知道,那晚喝醉了酒,宋柏成低頭輕吻了他的唇,像是小孩子吃到昂貴的糖果,想用牙齒咬,又怕糖化得太快。 可是總會化掉的啊。 宋柏成小心翼翼的動作仍是驚擾了他,沉醉的人無意識地輕嘆了一聲,“木木……” 無異于晴天響了雷。一顆含了鹽分的水珠兒砸在周致臉上,他蹙了眉翻身繼續(xù)沉睡,宋柏成從他身上翻下來,獨自買醉街頭。 結束了一個電臺夜訪,魏南西正坐在車后座,修長的指快速滑動著手機頁面。微博上最近有些無趣啊。目光無聊地落在窗戶上,于是魏南西看到了宋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