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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男友重生之后在線閱讀 - 第35頁

第35頁

    魏南西出來的時候,這一版竹心可謂轟動全場,艷壓女主。所有人的心里齊刷刷浮現(xiàn)四個大字——

    煙。視。媚。行。

    “靠了……”王安小聲罵了一句,“楊易木這小子沒選北影,真是我國電影界的一大損失?!?/br>
    王安一直覺得《暗崖》可以拍得更好,甚至成為傳世經(jīng)典,可是始終不得其法。這種知道有毛病但是不知道如何找出毛病并解決毛病的糾結(jié),就這樣被楊易木輕松化解,王安心里怎會不震動。

    他甚至開始考慮找一找北城大學的老同學,把楊易木暗箱cao作弄到藝術(shù)系去。這小子對角色的掌握度準確得可怕,他這樣一補充,竹心這個人物,形象便更加豐滿起來,側(cè)面也為秋孤行的心理斗爭增了色。

    修改后的劇本里,竹心白日里是清俊小廝,晚上卻搖身一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教少主。這樣的精神分裂讓他越來越疲憊,手上沾染的鮮血讓他明了,自己始終不配待在秋孤行身邊。他一邊放任心魔踏血而歌,一邊守著單純隨主悲泣。

    在世人眼里,他是惡之源。在秋孤行那里,他卻被當做唯一的陪伴,當做濁世的最后一泓清泉。而他別無選擇,魔教教主也就是他的生父,早已給秋孤行種了蠱。

    秋孤行對魔教來說,只不過是用來牽制少主,磨練少主的一只玩物。他們這群小年輕以為的江湖,在那些變態(tài)的眼中,不過就是一個任性的游戲,只是這游戲的籌碼有點大。

    終場,竹心身穿紅袍,一雙眼睛描摹得妖艷無雙,顧盼之間看到了秋孤行失望和厭惡的目光。魔教教主對于折磨自己的接班人很感興趣,秋孤行忍無可忍之際,想到竹心曾經(jīng)醉酒時不斷念叨的話,“要想殺了你……除非殺了我!”

    那么,這句話,倒過來,也是成立的吧。

    秋孤行把蝕心刺進自己的胸膛,果不其然,看到了竹心唇邊溢出的鮮血。

    滿眼都是刺目的嫣紅,鮮妍了一整個秋天。竹心笑起來的模樣依舊傾城,魔教教主像是一瞬頹然老去,他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用了情,而且如此深。他給他的小主人,用了同生蠱。

    同生蠱,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莫相負。

    第21章 我?guī)夏悖銕襄X

    自從楊易木在劇本上新增了出彩的一筆,王安就像上了發(fā)條一樣每天噠噠噠噠地片場四處跑,一改之前頹色,靈感一瀉千里,像是開閘的大壩,攔也攔不住。

    《暗崖》剩下的部分花了大半個月就拍完了,恰好趕上了軍訓的尾巴。謝延初和楊易木回北城那天,天空飄著雨絲,應了大學的魔咒之首——只要軍訓閱兵必然下雨。

    臨走時,《暗崖》的原編劇金星辰拉住楊易木的袖子,哭天搶地地不讓他離開。

    “楊老師,楊兄弟,以后跟我混好了,我現(xiàn)在就缺一個像你這樣的能干耐艸的一只好手!”

    謝延初在一旁微微彎腰,被坐在太師椅里的王安握著爪子諄諄教誨,聽到這句,臉刷地綠了。

    楊易木活過一世自然知道,別看金星辰此時還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編劇,靠寫劇本賺房租錢,后來他可是全國最炙手可熱的金手指,名導就算不找他寫劇本也要聘請他過來當個名譽顧問才放心。

    除了金星辰,還能有哪個編劇是個天文地理雜家VS百科小金庫VS移動智囊?哪個編劇除了寫劇本,還可以一手包辦電影片頭片尾曲?而且不管導演提出什么詭異要求,他都舍得大刀闊斧地改劇本,而且一次比一次要有血有rou、用詞精當。

    他唯一的不好,恐怕就是這張嘴。據(jù)說原本有機會入圍奧特卡的,結(jié)果當天他的一句‘不知道獎杯熔了能賣多少歐’正好被電梯里的英國老紳士聽到,老紳士恰好就是名望最高的評委之一。被莫名撤下來的金星辰莫名其妙地又來了句‘不娶何耽’,結(jié)果被奧特卡的八名保安架了出去,終身拉黑。

    不過以這么張損嘴,在國內(nèi)混得還算吃香?,F(xiàn)在的網(wǎng)民大多有種抖M特質(zhì),不少人專門圈金星辰找虐。辰大大的名聲與其說是拍電影和寫歌寫出來的,不如說是罵出來的。

    “常聯(lián)系啊金老師!”楊易木被謝延初決絕地拉開時還伸出了爾康手。

    “好的楊老師!”

    謝延初猛咳幾聲。

    恰逢十一黃金周,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

    楊易木的蹄子老早就好了,謝延初總怕他被擠得舊傷復發(fā),于是盡力護著他,還要兼顧那個新添置的大皮箱,擠到座位時熱得滿頭大汗。

    “早知道不給他們帶禮物了。”謝延初終于從頭頂放行李的臺子上找到地方,費力地把大皮箱塞了進去,“或者寄回去也行啊?!?/br>
    “我就想自己帶,自己帶有意思!”

    “沒說不可以。”謝延初皺眉,長臂往下伸,準確地摸到楊易木的腳踝,按了按傷到的地方,“疼不疼?”

    楊易木本來準備好的‘我可沒逼著你扛,是你非不要我提箱子的’的反擊就這樣噎在喉間。現(xiàn)在天氣還算熱,他光腳穿的帆布鞋,那是謝延初領(lǐng)到基本工資在當?shù)亟o他買的。光滑的腳踝被謝延初溫熱的大掌握在手里,皮膚下像是游走了一條小蛇,從腳踝頑皮地一路鉆,直達頭頂。

    楊易木被他握得骨髓發(fā)麻,使了個巧勁掙脫,“不疼,哪這么嬌貴。”

    “不嬌貴你我嬌貴誰?”謝延初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金絲rou松餅,開了袋子遞給他,“以后還一起出來旅行吧,錯開黃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