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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丞相的思慮陸修然很清楚,且無人比他更清楚。 當(dāng)初他被帶進宮時,僅僅只有舉人頭銜,卻已經(jīng)覺得生無所依,若不是之后偶遇紅妃出了宮,當(dāng)初的他或許會選擇一死了之。 男兒志在天下,他費盡辛苦從杭州來到京城,便是為了高中,為民請命,行天下之事,憂百姓之憂,如此,才能對得起他寒窗苦讀十余年。 入了宮,成為皇上的妃子,雖說可以衣食無憂,卻終究被困于一方天地,終身無用武之地。 他是如此,司瑾恐怕也是如何。 更何況當(dāng)初他辛勤苦讀,不過是一甲探花,而司瑾卻是一甲狀元,苦讀十余年,才有這狀元之位,卻一朝被剝奪,其中之痛,無異于因冤屈被奪官回鄉(xiāng)。 若是皇上當(dāng)真勉強他入宮為妃,恐怕這宮中又會無法安寧,也不知會鬧出什么事來。 岳婿兩人同樣感慨,心中情緒不一。 陸修然是感同身受。 章丞相則是為了國家大事cao心。 這些年,朝中已經(jīng)漸漸有聲音,希望皇上能過繼子嗣,綿延皇室大統(tǒng)。 司瑾的事一旦鬧開,少不得會掀起一陣風(fēng)波。 皇上的脾性滿朝文武皆知,他決定的事誰都無法改變。 否則當(dāng)初也不會有章丞相屢跪?qū)視灒瑢視瀸夜虻摹叭ぢ劇眰鏖_。 章丞相深知慕容啟的脾氣,此時只能長嘆一聲,暗暗希望司瑾能堅持住,好好與皇上相處,否則一個不好,皇上雷霆大怒,滿朝文武都得遭殃。 而此時,□□碎了心的司瑾正舒舒服服坐在院子里,看著慕容啟帶來的侍衛(wèi)將整個屋子里的東西全清了個干凈。 “筆墨紙硯……沒必要吧……”司瑾小聲說道。 他之前之所以把原主的衣服拿出來,主要是不習(xí)慣穿別人穿過的衣服,想著既然原主已經(jīng)死了,索性把這些衣服燒給他,也算是把衣服還給原主。 可誰能想到慕容啟會突然出現(xiàn)。 更沒想到慕容啟說到做到,竟然真的把屋子里的東西全部清空。 司瑾坐在唯二的兩把椅子上,看向慕容啟。 慕容啟微笑:“愛卿可是朕欽點的新科狀元,筆墨紙硯更是不能委屈了愛卿。” 司瑾無奈,又指著剛剛被搬出去的大盆,遲疑道:“那是浴盆……” 慕容啟繼續(xù)微笑:“愛卿怎么能用這么小的盆沐???” 司瑾:算了,浴盆換了就換了,他確實不太習(xí)慣用別人用過的盆洗澡。 就在這時,侍衛(wèi)們又扛了一堆木塊出來。 司瑾:“那是床啊……” 慕容啟嚴(yán)肅道:“愛卿怎么能用這么小的床睡覺?” 司瑾突然覺得心有點累,他現(xiàn)在就是很后悔,后悔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把慕容啟放進來。 不,他就不應(yīng)該松口答應(yīng)讓慕容啟送自己回來! 不過眼睜睜看著原主的床也被搬走之后,司瑾還是松了口氣,不是因為不喜歡那張床,而是那張床是這座院子里最大的物件,連床都搬走了,之后也不會有什么讓他再驚訝的東西被搬走。 然而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天真了…… 當(dāng)他看到對面的墻被砸開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低估了慕容啟的變態(tài)程度。 司瑾默默地看著一旁的慕容啟。 慕容啟臉色十分平靜:“朕欽點的狀元,又如何能住在這么小的地方,朕已經(jīng)派人把四周的院子都買下了,要不了多久就能給愛卿建一座真真正正的狀元府。” 司瑾實在忍不住,黑著臉詢問:“那么皇上以為,臣今晚睡哪里比較好?” 慕容啟四下望去,墻壁被推到之后,以兩人為中心的外圈已經(jīng)是灰塵遍地,就算是乞丐,都不會認(rèn)為這里是能住人的地方。 看了許久,慕容啟仿佛是才想到司瑾問的問題,言語間頗為懊惱:“朕怎么就沒有想到呢?朕一心只想著要給愛卿一座名副其實的狀元府,卻忘了愛卿今夜還要住在這里?!?/br> 司瑾抱著手臂,冷眼看著慕容啟演戲。 知道慕容啟的戲癮逐漸褪去,才緩緩問道:“皇上,臣看著像是傻子嗎?” 慕容啟淡定搖頭:“自然不是,這世上沒有誰比愛卿更加聰慧?!?/br> 司瑾挑眉。 慕容啟拉過司瑾的手:“朕以為還是將愛卿放在朕的身邊比較放心,愛卿既然已經(jīng)看清了朕的心意,你我之間也無需遮掩。” 在送司瑾回來的時候,慕容啟確實想過要給司瑾足夠的空間。 他想的很清楚,只要是司瑾想要的,他都可以給,只要他在。 但是聽手下的人稟報,說司瑾從屋里搬出一堆衣物,似是要離開京城,他便完全失去了冷靜。 他可以給司瑾自由,但這份自由應(yīng)該屬于兩個人。 他可以陪著司瑾去任何地方,卻不包括放司瑾離開。 他曾經(jīng)失去過一次,日夜煎熬等了十二年才終于將人等回來。 這一次,他絕不會放手。 司瑾認(rèn)真看他,看了好一會兒。 慕容啟是一國之君,富有天下,應(yīng)當(dāng)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善惡美丑,在皇帝眼中,或許有屬于他的認(rèn)知之法。 可偏偏有那么一個人,竟然讓慕容啟能一直牢記于心,即便過去了許多年也一直念念不忘。 他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竟然能讓慕容啟如此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