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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周往它的手上靠了一個電手銬,用特質(zhì)繩索將它牢牢綁緊塞進墻角,全部動作一氣呵成。 蟲族專家很奇怪,它緊盯著時周,一刻都不肯移開自己的視線。 “我們研究過你,你的情況很不好?!?/br> 時周的數(shù)據(jù)源源不斷被傳回基地進行分析,企圖找出他的弱點,這是每個種族打仗之前常有的cao作。在時周之前,帝國以司凜為首大大小小的將領通通被扒得褲衩都不剩。 時周沒有理會,司凜卻率先站住,偏頭回來看他:“你說什么?” 不用司凜問,它也打算繼續(xù)說,雙眼緊盯時周平靜的背影不放: “用透支生命的方式駕馭機甲,就算你逐漸提高了承受力,去適應那種疼痛,但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已經(jīng)不可挽回了?!?/br> 疼仍然是疼的,但是當人反復經(jīng)歷那種痛感之后,會形成麻木的狀態(tài),而并不是不疼了。再加上時周一直以來比別人能忍,所以他們知情人都以為他的情況正在好轉(zhuǎn)。 它們反復研究前線傳來的視頻資料,根據(jù)尋找出來的規(guī)律判斷。 隨著精神力駕馭機甲需要輸出的能量越高,時周每次行動前的遲滯時間會越來越長,雖然rou眼微不可見,但儀器的眼比人眼更加銳利。 巧的是,安插在帝國的臥底恰好拍攝到時周出入軍醫(yī)院和偶爾幾張按住太陽xue似在頭疼的照片。 一切忽然連接。 帝國啊帝國。 自詡為高級唯我獨尊的生物也同樣手段下作到卑劣,比他們這些受到唾棄的種族好不到哪里去。他們堂堂正正活在陰溝里,而帝國像是戴上面具偽裝正直的蛆蟲。 時周滿身臟污,破碎的布料和傷口混在一起,黏膩的難受,有點不耐煩聽它的長篇大論,在它喘氣休息的檔口直接詢問: “你挺聰明的,所以我會怎么樣?” 專家老邁的臉掛上了嘆息之色,吃力地動了動嘴唇: “你會死。” 時周覺得很有意思,于是給面子地朝它笑了笑,轉(zhuǎn)身搜尋空間里可能隱藏的秘密。 大概科學家有著大同小異的習慣,他憑著從前對安達的觀察在大致的位置找到了記錄輻射的本子。 “司凜,過來?!?/br> 司凜聞言走過去,臨走前最后深深望一眼那位科學家。 本子上了繁復的密碼暫時打不開,時周丟給司凜之后繼續(xù)翻,陸陸續(xù)續(xù)翻出一堆東西,比一旁后面進來匯合主動坐上電腦前破譯防火墻的同伴更加有效率。 “你真是拆家小能手?!蓖樾χ蛉に?,又嘿嘿地咧著一排牙齒望向司凜,膽大包天開著他們上級的玩笑。 支援的軍隊已經(jīng)到達,這一帶位于蟲星的邊疆,帝軍空降也算不上蟲族與帝都開戰(zhàn)的信號,出現(xiàn)問題他們蟲族只能自認倒霉,畢竟如果基地里面的內(nèi)容曝光,蟲族可能會遭到整個星際的討伐。 “元帥,我們……”副官收拾整頓完畢想要告訴司凜可以離開,但硬生生止住自己的腳步。 我們可以走了。他把沒說完的話默默吞了下去。 從他到來時他就發(fā)現(xiàn)司凜和時周之間的氛圍有些詭異,好像小心翼翼地害怕打破了勉強維持的平靜。 “我們走吧?!彼ゎ^向身后其他人說道,決定給兩個人單獨相處的空間。 聽見身后眾人無聲無息離開的動靜,司凜默許了他們的行為。 “我們走吧?!睍r周說了和副官一模一樣的話,“隨便逛逛?!?/br> 上一回坐著“雪狼”到星際兜風,沒多久時周就有了專屬于自己的機甲。 一黑一紅兩道身影飛馳,快成兩道閃電。機甲敏銳感覺到兩人的狀態(tài)不對,根本不敢像平時一樣打打鬧鬧。 最終停留在遠遠看上去景色不錯的一小塊土地,其實黑不溜秋根本看不見什么,就是時周單純聽見了流淌的水聲莫名覺得悅耳。 他和司凜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了。兩個人跳下機甲,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濕潤的土地上。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運氣真的很不好,要不然怎么會挑選到的景色又不怎么好看。想和司凜說一句“對不起去,讓你走得那么辛苦”,沒想到話到嘴邊,喉嚨被一雙手狠狠扼住,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途徑一片開闊的草地,頭頂?shù)奶炜招切妓樗殇侁愒谏钭仙暮谝估铩?/br> 時周忽然起了興致找了個地方坐下,以手抱膝,抬頭仰望星空。 好像很久都沒有這種閑情了。 出乎意料的,在聽到“你會死”這句話時,他一點都不難過,反而平靜得可怕。 他不知道該怎么描述現(xiàn)在的心態(tài)。 一直以來活著就是他最大的心愿,為了活著進到這個世界之中,為了活著扮演別人的人生,為了活著求醫(yī)問藥。他的生命因為某些執(zhí)念實在顯得沒有意思。 后來脫離了劇情,做了自己希望實現(xiàn)的事情,愿望清單似乎完成得七七八八。 他應該知足的。 時周這么安慰自己。 “我達到過別人不曾達到的高度,見過很多不同的風景,為帝國增了一份榮光,我的人生挺圓滿的?!?/br> 司凜不說話,時周的心臟忽然莫名被攥緊了一瞬,為了強迫自己忽略這種難受,他自顧自地繼續(xù)往下說。 荒原逐漸起了風聲。 風聲滔滔,聽著比海浪更加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