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
書迷正在閱讀:萌妻難哄,首席寵婚甜蜜蜜、午后與酒香、我的小男友(1v1)h、穿成男主未婚妻腫么破、最強恐怖系統(tǒng)、攻略反派皇帝[穿書]、假裝Alpha被死對頭知道后、和電競大神組CP、小可憐了解一下、劇情崩壞后我成萬人迷了[快穿]
“他能教我做題?!?/br> 時周一句話使得兩個人成功哽住。 行吧,輸了,他們的友情永遠比不過生命中那最美好的兩個字。 三人走在路上。 “對了。”胡恩一拍腦袋,“我把錢轉(zhuǎn)給你了。” “什么錢?”時周意外。 “就是上回的那塊懷表啊?!焙髡f,“你不是讓我?guī)湍阗u了嗎,我特意寄回家找懂行的人詢問過,他們說這塊表有點麻煩,把里面的零部件拆分了賣了個好價錢?!?/br> 他家里人見到這塊表的時候驚慌失措了很久,以為他被大佬包養(yǎng)了或者偷了哪個大佬的東西,慌亂之中讓他趕緊收拾收拾跑路回家。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知道時周的身份不一般。 時周根本連打開光腦看看到賬的打算都沒有。 說到懷表就會想到蘭斯,說到蘭斯就會想到皇宮,說到皇宮就能想到他不愿意想到的簪花宴會。 高強度連軸轉(zhuǎn)都很興奮的大腦神經(jīng)忽然發(fā)出刺耳的“我很累,我太難了”的警告。 時周參加過兩次宴會。第一次他們初來乍到帝都,老公爵像打扮洋娃娃一樣把他和時清帶到眾人面前溜了一圈,宣告認回了兩個便宜兒子,他和時清尚未長開,忐忑地接受所有人的俯視。 第二次是他來到了蘭斯身邊,一場宴會遭受無數(shù)的捉弄,蘭斯溫柔地和他說一聲“抱歉”,那時候他不知道他說出這句話的原因,現(xiàn)在想來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他在向一枚被利用的棋子施舍無關(guān)痛癢的溫情。 第三次,也就是現(xiàn)在。 時周生無所戀地被壓在黑色皮質(zhì)座椅上,耳邊電風吹呼嚕嚕的暖風懟著他的頭皮凹造型,托尼正矯糅做作地發(fā)出驚呼,一聲更比一聲高: “天吶,你發(fā)質(zhì)真好?!?/br> “天吶,你皮膚好爆了?!?/br> 完全沒有看見時周越來越臭的臉色,裝瞎能力滿分。 時清黑色合身西裝,俊秀得到如同油畫中走出來的美少年,姿態(tài)閑適得撐手看時周。 時周閉眼錯過他的視線,眼不見心不煩。 冒著冷氣無視托尼陶醉自我的感嘆走出去,時周彎身鉆進車里,緊縮著靠窗,如果不是不能鉆車底,他一定特別愿意,只要可以不和時清共處一個狹小的車后座。 “一會兒哥哥先落座,我有事要和人商量。”時清調(diào)高窗戶的空隙,“不要吹冷風了,你容易頭疼?!?/br> 時周“嗯”了一聲。 “首軍的生活好嗎?”時清繼續(xù)尋找話題,手指在膝蓋處輕輕敲點。 “還行。”時周言簡意賅。 時清不可能不聽清時周的敷衍,轉(zhuǎn)身望了時周精致的側(cè)臉很久,自顧自笑了笑,手指摩挲著手上的指紋,把目光放在時周空無一物的手指上,意味不明地笑一笑。 所謂的簪花宴在白天說白了就是賞花宴、比美宴以及相親宴,帝國的小年輕們眉來眼去,以花擲人聊表心意。到了晚上的正宴時,重要的高層人員才會逐漸到達出席。 高層的子弟之中有“不務(wù)正業(yè)”者,早早出名當了網(wǎng)紅,今天借著星網(wǎng)對此實時直播賺流量努力工作。 此刻他正拿著攝像頭拍攝,自己在一旁介紹:“趁著宴會沒有開始我?guī)Т蠹铱匆豢?,今年的花宴比以往更繁榮,你們看這朵凌霄花?!?/br> 下面一溜煙的刷屏: 【人比花嬌,我看見了J家最新款的限定,全帝國只有一件,太美了,是金錢的美麗。】 【小哥哥小jiejie太好看了,博主都給我們看看?!?/br> 【臥槽!我眼花了嗎!博主快轉(zhuǎn)回去,我看見了神仙!】 【啊啊啊啊啊求回去,我也看見了……】 評論一時間暴增,他順著視線謹慎地望去,一眼瞧見了時周,一個激靈不管觀眾們的哭訴直接關(guān)了直播。 博主苦哈哈,這哪兒能讓你們看呢。 時周死而復生的消息他們差不多知道得七七八八,但奇怪的是家中有長輩耳提面命不讓他得罪時周,明明時周回來之后每天安靜念書,比以前更加形單影只,但家中有消息的長輩諱莫如深,為他披上了一層比蒙娜麗莎還要神秘的面紗。 他和時周不熟,從前就沒怎么玩在一起,所以默默多欣賞了時周一會兒便離開,沒有貿(mào)然上前打招呼。 時周坐的角落隱蔽且視野好,他特別擅長躲在暗處盡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往來的人腳步輕盈言笑晏晏,云香鬢影,眼花繚亂,看得他長久緊繃的神經(jīng)跟著放松泡在柔和的音樂里。 忽然一小陣sao動,靠近的人紛紛認出來人,在他身邊人噤聲的示意下彎腰躬身。 時周一抬頭,原來他的監(jiān)護人匆匆路過。 軍方似乎剛剛下了會議室,司凜的穿著難得繁復,大片大片銀色薔薇布滿長至腳踝的玄色披風,琺瑯材質(zhì)的紐扣,大大小小金色勛章別在胸口,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雕刻完整精致綻放的薔薇勛章,這是帝國獨屬于元帥的榮耀。 四目相對。 時周無聲地沖他飛快眨兩下眼睛隨后低眉順眼下去。 “元帥?”副官不明白司凜為什么忽然有了笑意,誠惶誠恐,難不成自己剛才講了個冷笑話? “你先走吧,我去換身衣服。”司凜淡淡吩咐。 時周打完招呼后本來收回了心緒,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他再抬頭,盯著司凜的右腿好一會兒,那里有一小塊比其他地方的黑色布料更深的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