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驅(qū)鬼術(shù)
森林深處,樹林、雜草越來越茂盛,我跟段黑的路越來額難走了。 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這森林的坡度越來越高,形成了一個小山坡,讓人得除去障礙的時候,還得用力攀爬。 若是能夠在天黑之前到達森林的深處,那既然能夠保證時間,也能夠保證我們的安全。 誰知道就算有狂風(fēng)的存在,這森林的深處,又潛伏著什么無聲無息的怪物呢。 “加吧勁!”我咬牙,邁步走了上去。 等我跟段黑互相幫助邁上最后一個抖破,我跟段黑震驚了。 在著茂密森林的深處。竟然潛藏著一間小木屋! 這棟木屋極其陳舊,但在門前卻有腳印。 我對段黑噓聲,如今太陽即將落山,只有些許的陽光透過繁茂的樹葉。照射到這座小木屋。 這些腳印并沒有凝固,看來是這兩天才出現(xiàn)的腳印。 這木屋里有人。 我跟段黑所見略同,來到木屋門前,但可惜這木屋沒有后面跟窗戶,否則我跟段黑可以一前一后將木屋中的人給包圍。 趁著天色還沒完全昏暗,我跟段黑對視一眼,同時朝著木門猛踹一腳。 普通的木門完全扛不住我們的一腳,快步手持著鐮刀沖進去??裳矍暗纳裆珔s讓我們臉色大變。 這木屋內(nèi),沒有人! “不可能…門前的腳印是新出現(xiàn)的,這木屋里怎么會沒人呢?”我皺起眉頭,疑惑道。 在這木屋內(nèi)環(huán)視一周,空蕩蕩的木屋只有門對著的墻邊,有張桌子,桌上有個鐵杯,我摸了摸杯邊… “有熱度!”我看向段黑驚呼道。 段黑神色一震,也摸了摸杯子,眼神與我一般同樣震驚。 按照老林子里的溫度,若是一杯熱水要降低到溫?zé)?,需要的時間不過幾分鐘。 “這就證明,幾分鐘前這里還有人。”我皺眉道。 “可人能去哪兒呢?”段黑疑惑道。 這小木屋的門就只有一個,前幾分鐘出去…我們?yōu)槭裁磿]看到呢? 天色在我跟段黑進入小木屋之后,很快便昏暗了下來。 我跟段黑只好屏住呼吸,等待天亮。 可是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木屋中間的地板突然破開,無數(shù)狂風(fēng)從破口呼嘯飛出! 那狂風(fēng)的數(shù)量,完全可以覆蓋住整片天空! 我跟段黑對視一眼,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看來我們找到了這狂風(fēng)的源頭,并且種種跡象都表示,這狂風(fēng)是由人造出來的,難怪沒有鬼氣呢。 狂風(fēng)呼嘯了一分鐘左右,這木屋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我們看向從地板處被破開的大洞。對視一眼跳了下去。 這大洞并不深,只有兩米左右,平穩(wěn)落地后,我跟段黑便朝著前方走去。 大洞的源頭,肯定藏有秘密。 我皺著眉,觀察著大洞的墻壁,是純純的泥土,但卻被摩擦得極其平整。 看來那些狂風(fēng)的作用,不僅僅是殺人啊。 這個跡象,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這些狂風(fēng)是有人控制的。 是黑鐵寨人所說的鄭曜石,還是殺死鄭曜石的背后真兇呢? 再往前走。幾盞照耀著整條通道,腳踩的土地逐漸泥濘起來,我的神色逐漸凝重,因為前方有幾個白色的幻影。 他們是鬼。 但不同于普通的厲鬼,他們的魂體很弱,渾身上下只有單薄的鬼氣維持著鬼體不潰散。 “這!這是???” “段莘!” “徐歡?” “段小小!” 段黑一個個的將這些魂魄的名字說出來,我正想要提醒段黑千萬不要發(fā)出聲音,但是這里沒有狂風(fēng),想來是可以說話的。 “段老哥,這些人都是黑鐵寨的人?”我皺眉道。 “沒錯…這些人都是這幾年被狂風(fēng)收割了性命的黑鐵寨人,他們?yōu)槭裁磿谶@里?”段黑神色顫抖。 “這些都是魂魄,他們死后魂魄沒有去地府。而是被狂風(fēng)帶到了這里?!蔽揖従徑忉尩?。 段黑看著這些魂魄的眼中充滿了留戀與惋惜。 “段老哥抓緊時間吧?!蔽掖叽俚馈?/br> 段黑點點頭,現(xiàn)在我們在地下,光源只有手電和地洞里的煤油燈,我的手機早已沒電,看不到時間很讓人難受。 所以我們不知道這些狂風(fēng)什么時候會回來,只能抓緊時間去地洞的深處,尋找幕后黑手。 大概再往前步行三十米左右,腳底的泥土已經(jīng)塌陷。每踏出一步,就得用力的將腳拔起來。 但好在我們見到了希望,在幾米外的終點,我們見到了鑲嵌在泥地里的木門。 費勁力氣走到木門前,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將其推開。 木門內(nèi)的景色,讓我大吃一驚。 一位坐在木門內(nèi),正熱著水的老人,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你是誰!”我跟段黑同時喝道。 我跟段黑的語調(diào)不同,因為我認識這個老人。 而段黑卻從未見過。 他是守在黑鐵寨門口的那位老人,甚至我還掏錢給他,讓他告訴我關(guān)于黑鐵寨的事情。 沒想到,他竟然潛藏在這里。 對。如果是這樣就能夠講通了。 前天段黑出事,全村人都來到他家,想來給他收尸,但唯獨我沒有見到這個老人。 他的手部干癟。眼睛看起來并不像我前幾日見到他那般渾濁,臉上布滿的老年斑,讓人感覺他就是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而不是控制狂風(fēng)去收割性命的惡徒。 他沒有回復(fù)我們的話。而是自顧自的將杯中熱水一飲而盡。 “你特么到底是誰!?”我急忙跑過去,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大吼著質(zhì)問道。 “沈老弟,你看…”段黑抓住我的手腕,示意我冷靜的同時,指向房間內(nèi)的一張石床。 我皺著眉,在石床上有一具盤腿的骷髏尸體,而在這骷髏尸體背后的墻上,刻著很長的篆文。 關(guān)于篆文我知道的不多,所以一時間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時間不多即將坐化,以下是關(guān)于茅山的秘法,馭鬼術(shù),希望有緣人能夠習(xí)得…別讓茅山道術(shù)凋零…”老人坐在旁,淡淡的默背道。 我皺著眉,看向他問道:“所以這個石洞,并不是你的?但是這些狂風(fēng),不對。厲鬼是你駕馭的吧。” 聽到老人的話,我明了了。 那些藏在狂風(fēng)里的魂魄,并不是厲鬼,而是人類的魂魄,因為那些被收割掉性命的人并沒有完全死亡,而是被抽出了魂魄。 這是茅山的馭鬼術(shù),當老人說出這個詞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想通了全部。 并且石壁上的文字是小篆。更能應(yīng)證我的想法。 在幾千年前,茅山的名頭并不響亮,畢竟當時的風(fēng)水先生或者道士都很多,茅山捉鬼并不突出,而知道茅山出了位奇才,創(chuàng)造出了專屬于茅山的抓鬼術(shù)。 抓鬼、運鬼、驅(qū)鬼。 這三決直接讓茅山問鼎炎夏,成為封妖捉鬼的代名詞。 可后來,茅山有位弟子心術(shù)不正,發(fā)現(xiàn)驅(qū)鬼術(shù)能夠運用到人體,抽出活人的魂魄與己用,并且這類魂魄不怕至陽的法決,能夠用鬼對付人。 由于用活人用驅(qū)鬼決,使得茅山被眾多山門討伐,這位心術(shù)不正的弟子被茅山處決,至此平息,茅山也將驅(qū)鬼術(shù)封禁,在無人可修煉。 我看著盤坐在石床上的骷髏,不由得皺起眉頭。 難道當初茅山并沒有將這位心術(shù)不正的弟子處決,而是找了個替死鬼,讓這位弟子逃離了茅山。 看來這弟子當初就是逃到了這里,然后再次坐化,不想讓驅(qū)鬼術(shù)絕跡,所以在石壁上留下了驅(qū)鬼術(shù)。 如今在被這老人學(xué)去,為害黑鐵寨三十年。 “不管你會什么驅(qū)鬼術(shù)還是什么鬼子術(shù)!你都得給我死!”段黑怒喝,手持鐮刀朝這老人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