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十分鐘
“竟是陰啄山的裴yindao人!” “有他在我們就可以放心了。” 見到這黑袍道人站出來,周圍身穿黃袍的道士都一臉輕松,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位于中心,手持話筒的邵勛見到周圍眾人對裴yindao人有如此高的評價,自然是笑逐顏開。 他趕忙上前,捧起裴陰的雙手。 裴陰的雙手彎曲,猶如真正的鷹爪! 黑色干枯的手掌,讓邵勛癡迷,而我也是想起了關(guān)于這陰啄山的傳說。 傳聞這陰啄山,本是道教中的邪派,以人血泡手,以手抓木。直到手掌變得干枯發(fā)黑,當(dāng)手掌黑得猶如黑寶石那般,便能夠以手破精鐵! 可謂是以人血練功的邪門法術(shù)。 這裴陰的雙手如此干枯,雖然發(fā)黑但并沒有如同珍貴的黑寶石般飽滿擁有光澤。看來是找不到人血來修煉自己的法術(shù)。 看起來邪派,但卻不行邪派之事。 我不由得在心中也對裴陰對了幾分期待,若他能夠解決,便無須我出手了。 “裴yindao長的手竟然如此充滿美感,相信若是您的話,肯定能夠治好家父!”邵勛激動得瑟瑟發(fā)抖。 “這世上沒有我治不好的病?!迸彡幾旖巧蠐P(yáng),皺巴巴的臉上堆疊起許多褶子。 “快!開門恭迎裴yindao長!” 邵勛一聲令下,兩位穿著管家服的男子。將一扇我沒有注意到的小黑門給打開。 這門最多只能容納一人通行。 裴陰面無懼色,隨即跟著邵勛進(jìn)入其中。 邵勛進(jìn)入之后,之前在門口見到的管家,便手持話筒開始主持秩序。 我晃眼往周圍望去,卻是沒想到讓我遇上個熟人。 “沈罪?你怎么在這?”面前的少女皺著眉,她看著我一臉疑惑。 “這位是?”小布挑眉,沒想到在這里還有認(rèn)識我的人。 我嘴角抽搐,心中暗道一聲麻煩了。 “我…我這不是來參觀參觀嗎?”我訕笑一聲,緩解尷尬。 隨后給小布介紹面前這位穿著白色長裙,臉頰上帶著點(diǎn)綴亮片的少女,就是我在金川高校的班長,鮮芊芊。 我在班上聽姜灸說過,鮮芊芊家也很有錢,據(jù)說百年前還是個名門望族呢。 只不過近年來逐漸沒落罷了。 看來邵家出事,這鮮家也來湊個熱鬧。 這不由得讓我看向了旁邊站著,神色緊張的玲瓏。 好奇這玲瓏到底會是什么身份呢。 “參觀?看你打扮不像???”鮮芊芊美目微皺。 我聳聳肩,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畢竟在學(xué)校里,我只是想要保住普通學(xué)生的名頭,好好的畢業(yè),可不想整日都被人關(guān)注。 無奈看向小布,希望他能夠幫我解圍,可誰曾想,他只是在旁邊笑笑,并沒有打算幫忙的意思。 可誰知。還不等我解釋呢,鮮芊芊就左看看右看看,隨后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某家富豪的孩子吧,這帥哥就是你的保鏢?!?/br> 鮮芊芊說著,眼神就不由得往小布的臉上瞟,若不是有我在,恐怕鮮芊芊的眼睛就陷進(jìn)去了。 “你說是,那就是吧。”我嘴角抽搐。 至于玲瓏,還在警惕的望著小黑房,甚至緊張得手都握得很緊。 鮮芊芊見到小布,一副花癡的樣子。卻又因為我的原因,不好暴露的太明顯,索性就直接站在我跟小布旁邊,看著小黑房討論道,“這邵爺爺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花了重金請了國醫(yī)來治都是無功而返?!?/br> “后來不知道是聽了誰的傳言,說是邵爺爺?shù)玫牟皇遣?,而是被臟東西給纏上了?!滨r芊芊指著周圍穿著道袍的道士說道:“所以今天你看,這大廳里基本上都是這種打扮的道士,就是為了來給邵爺爺驅(qū)邪的。” 我挑眉,“這邵家真是大手筆,別的普通家庭都是一天請一個風(fēng)水師或者道士來看。但是在邵家,這場面哪兒是請道士啊,簡直就跟面試式的。” “那你也帶了道士或是風(fēng)水師?”我看向鮮芊芊道。 鮮芊芊點(diǎn)頭,然后示意一位穿著黃袍的道士走了過來,隨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就是我在金陵舊街找到的大師,他本事可強(qiáng)呢,好像是什么半仙兒呢。不過這些我也不懂。” 我跟小布對視一眼,眼中盯著這位黃袍道士,充滿了無奈。 倒是玲瓏聽到鮮芊芊的話,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這位黃袍道士,隨后眼神一亮! “這才符合我對道士的憧憬…你倆,快去找套同樣的衣服穿上,到時邵家也會顯得我很有誠意?!绷岘嚠?dāng)即說道。 我嘴巴微張,這女人在說啥? 小布皺眉,忍不住開口道,“玲瓏小姐,不是穿一套道袍,就真是道士了。” “你說什么!” 玲瓏還沒有開口。一道猶如驚雷的聲音便在我們身旁響起。 鮮芊芊帶來的那位黃袍道士,立馬對小布喝道:“吾乃東北來的出馬仙!天溝地陷震韶鋼的馬東來正是在下!竟敢影射我!我只能勸你耗子尾汁!” 鮮芊芊見狀,倒是不開口了。 因為她見到我和小布跟玲瓏的關(guān)系,玲瓏對我們完全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這就證明玲瓏才是真正擁有話語權(quán)的人。 就算她此刻再貪戀小布的美色,也只是先是平息這位自稱是東北來的出馬仙,馬東來。 “好了,你們?nèi)羰悄軌蛘业降琅鄞┥稀N乙蝗硕嘟o五萬?!绷岘囈姷轿腋〔疾磺樵傅谋砬?,無奈皺眉說道。 “成交!”我毫不猶豫,這十萬,我拿定了! 不就是套道袍嗎? 這里不就有一堆現(xiàn)成的嗎? 我嘴角上揚(yáng),看向小布笑道:“等下我們偷偷去找人扒拉兩件?!?/br> “嘖嘖,豪門的小姐可真是現(xiàn)實(shí)啊?!毙〔紱]有理我,而是發(fā)自肺腑的感嘆道。 鮮芊芊一聽到玲瓏命令我們,便想到了其中緣由,巴不得離我們遠(yuǎn)遠(yuǎn)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以后我們有錢,不就是了,想這么多干嘛,現(xiàn)在還是去找兩套道袍穿上實(shí)際。” 正當(dāng)我們還沒邁出幾步,就聽到了周圍的人驚呼起來。 “出來了出來了!” “結(jié)果怎么樣??!”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現(xiàn)在只有邵勛出來了,剛才進(jìn)去的裴yindao人呢?” 一堆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得不出答案。 “快,讓醫(yī)療人員進(jìn)去將人抬出來?!鄙蹌咨裆降徊贿^有一縷失落縈繞在面門。 我皺著眉,看來裴yindao人是失敗了。 只不過,就算是失敗也能夠做出來吧,為什么要派醫(yī)療隊? 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抬著簡易擔(dān)架立馬進(jìn)入小黑房。 再出來的時候。擔(dān)架上可就是躺了一個被白布遮住臉的人。 “白布遮臉!?這是死了!?” “霧草!你看他垂下來的手,不就是那裴yindao人的嗎!” “而且你們看他的手,完全就是皮連在骨頭上,一點(diǎn)rou的沒了!” 眾人順著望去,隨后面面相覷。 死…人了! 而且是慘死! 我跟小布對視一眼,暗道:“這裴yindao人看上去明顯是有實(shí)力的,可…進(jìn)去還沒有十分鐘,就死了?里面到底存在著什么怪物!” “剛才的裴yindao人,只不過是徒有虛名,諸位道長誰愿意再來嘗試治療我家的苦命父親!”邵勛說到末尾開始掩面,仿佛剛才死去的裴yindao人,猶如無足輕重的蒼蠅,他的死甚至不能在邵勛的心中激起一絲漣漪。 這下,全場沉默了。 在風(fēng)水圈中稍有名氣的裴陰,進(jìn)去十分鐘后出來的便是一句尸體。 這讓有點(diǎn)本事的人都不敢去了。 更何況在場大部分人,都是濫竽充數(shù)的罷了。 正當(dāng)無人站出時,一道清脆的聲線宛若劃破長空。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