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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反應不對,于是秦冶沉默下來。 導演當然不會讓他們冷場,以為秦冶在維持他該有的霸總的冷酷,主動說:“秦總來這里有事,現(xiàn)在沒有住的地方,我就想著你能不能和他擠一擠?!?/br> 他以為這件事應該很容易達到,萬萬沒想到陶學聽到后,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 陶學聽到秦冶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不好,現(xiàn)在腦袋都有點疼了,更別說和這個人睡一張床上。 看到導演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陶學正色道:“導演,不是我不干,這位秦先生恐怕也不會習慣和別人擠著睡,而且我睡覺還挺能占位置的,到時候委屈了客人就不好了?!?/br> 導演心想前幾天還聽見張辰那傻小子夸你睡姿好呢,今天怎么張嘴就盡說些假話。 陶學又非常認真的強調(diào)了一遍。 導演還想勸勸,嘴里也發(fā)苦,旁邊這位是真正的大佬,別說是陶學,連他在人家面前,也就是個連名字都沒傳過去的小人物,萬一人家不高興了,陶學以后還在不在圈里混了。 秦冶:“能說一下為什么嗎?” 陶學直言:“就是不喜歡?!?/br> 兩個人沉寂下來,秦冶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一下,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下午時,朝他笑得燦爛的陶學。 他也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嫌棄,關(guān)鍵是他還不知道原因,明明陶學之前對他都很正常,就是在……秦冶意識到什么,他深深的看了陶學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導演也有點傻眼,在原地呆了一會兒,立馬反應過來,囑咐陶學道:“你先回去吧,秦總那里有我。”話音未落,就跟著秦冶追了過去。 等到他們的背影都看不見了,陶學才撐著洗衣臺,揉了揉眉心。 這他媽都是什么事兒? 原主雖然去攪了陸淼和秦冶的訂婚宴,但其實并沒有看清楚秦冶長什么樣,他當時眼里全是對陸家人的氣憤和怨恨,哪里能看到站在陸淼身邊的人。 導致陶學對秦冶這個人,也是只聞其名,不認其人,所以上次在酒吧,陸淼其實是看見了他和秦冶一起吃燒烤,而不是怕他發(fā)現(xiàn)他和‘秦冶’在衛(wèi)生間的糾纏。 陶學:請讓我原地爆炸。 門后出現(xiàn)一顆磨磨蹭蹭的腦袋,張辰悄悄打量一會兒,郁悶的發(fā)現(xiàn)只剩下陶學一個人了。 他走過去:“導演和你說什么了,是不是和你說了我們明天的任務?” 陶學:“你想知道?” 張辰瘋狂點頭,陶學嗤笑一聲,讓他把頭靠過來,張辰毫無戒心,直接把腦袋伸了過去。 陶學一巴掌拍下來,拍得他眼冒金星,“什么都想知道,你想當萬事通??!” 張辰捂著腦袋嚶嚶哭泣,還試圖用小拳拳捶他胸口。 陶學被他這么一鬧,郁悶的心情好了很多,又看他兩手空空,隨口問道:“你不是去找吃的嗎,說好給我留的東西呢?” 張辰眼神亂飄:“啊,有嗎,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啊,我腦袋好疼,我被你打失憶了!陶慢慢,你要賠錢!” 陶學呵呵一聲,甩了他一個眼刀。 “行了,回去睡覺。”他現(xiàn)在還煩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 哦吼吼吼我果然是個靚仔哈哈哈哈開心??!買了v章的你們,翠花隔著網(wǎng)線表白你們哦??!愛你們?。?! 翠花會繼續(xù)加油的!??!沖?。。?/br> 第三十章 秦冶這邊離開的時候, 臉色rou眼可見的不是很好, 導演跟著他走了一段,一番話在心里斟酌了幾遍, 問道:“秦總,您現(xiàn)在是要回去了嗎?” 秦冶停下來, 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沿著大馬路走了有好長一段了。 導演:“秦總, 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br> 秦冶揉了揉眉心,示意他說話。 導演看他這樣,想說的話也有了一點底氣和把握,秦冶看著并不是那些滿腦子黃.色廢料的投資商, 別人說的話他應該也能聽進去一點。 “秦總,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呀, 大多傲氣十足,性格也比較難相處,特別是面對不熟的人的時候, 難免說話會有些不中聽, 您別放在心上?!?/br> 秦冶終于正眼看了看他,這個小導演竟然還有個好心腸, 能為了組里的素人說話。 導演這番話無非是貶低了陶學, 想消除秦冶心中的芥蒂, 但秦冶聽了之后, 只覺得郁悶在心口難開。 因為他在知道陶學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那樣,他們雖然是在打游戲的時候相處的多一點,但后來加了好友以后, 陶學和他完全就是朋友的相處模式。 那時候,他心里就已經(jīng)勾勒出陶學大概的輪廓,眼神堅定,說話絕不像同齡人一般幼稚或者天真,他有著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沉穩(wěn)。 秦冶作為一個總裁,最欣賞的也是陶學這類人,當初知道他高考的時候,還嘗試著問過他,要不要去學習金融管理。 可惜并沒有被陶學放在心上。 現(xiàn)在好不容易再次見了面,他發(fā)現(xiàn)越見到陶學,他在他心里的形象就越來越生動活躍,秦冶心里還挺高興的,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把這份喜悅擺出來,就被人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秦冶承認剛才聽見陶學那一句不喜歡的時候,的確情緒有些上頭了,現(xiàn)在冷靜下來,他也很詫異,自己竟然會因為一個人激動到這個地步。 別的人當然看不出來他的異樣,導演現(xiàn)在看到他一直站著不動,表情嚴厲,還以為他在思考要不要放過陶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