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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的音色特別好,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學唱歌,報個藝校,說不定還可以簽一個娛樂公司,指不定哪天,你就火了!” 陶學毫不猶豫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哪有這么簡單?!?/br> 甘??此孟癫皇呛芨信d趣的樣子,攤手:“我就是給你提個建議,估計叔叔阿姨他們還是比較愿意你讀個正經(jīng)大學吧?!?/br> 這話說的其實也沒錯,很多家長的確不太希望自己的孩子去當明星的,在他們眼里,這么一份工作,哪怕賺的錢多,來的快,也遠遠比不上那種有五險一金,最好還是體制內的鐵飯碗。 不過陶學并不擔心這個問題,他被甘希這么一提,突然也想起來,他以后是要去讀大學的,總不可能畢業(yè)出來又去開了酒吧,從事上輩子的老本行。 重新站在這個岔路口上,或許可以選擇一些更有趣的東西。 高考那天,突然下了一陣雨,不大不小的,打在窗戶上,陶學當時還在寫英語作文,等鈴聲一響,雨也停了。 成績還沒下來,學校為他們高三學生舉辦了一場送行晚會,主要是學弟學妹們跳節(jié)目,當然,他們高三的也有很多主動出來表演的人。 陶學正坐在位置上看臺上的人演話劇,臨近下一場表演的時候,柳新突然叫他去后臺,他以為是甘希找他有事。 陶宏想起來下一場表演里的人,好像就有甘希,這個時候叫他,該不會是有什么緊急情況吧。 他快步走過去,看到甘希倚在墻邊,手指不停的敲打著膝蓋,一聽見他的腳步聲,看過來的眼神都亮了。 急急忙忙沖過來,把手里的話筒塞給他,道:“快到我們了,我們快上?!?/br> 饒是陶學這么些年的定力,突然被推到聚光燈下的時候,也是一愣,尤其是那一瞬間響起的掌聲,讓他慌了一瞬,立馬又冷靜下來。 甘希拉著他一起向觀眾鞠躬,松開他的手時鼓勵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坐到由學校贊助的那臺白色鋼琴面前。 陶學一個人站在舞臺中央,連唱什么都不知道,幸好看起來還非常的沉穩(wěn),只是握著話筒的力度大了點,等鋼琴聲緩緩的響起時,他幾乎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并且跟著節(jié)奏唱了起來。 因為這首歌家喻戶曉,陶學也是會唱的。 琴聲悠揚,少年的嗓音還帶著一點青澀,卻讓人會不自覺的認真傾聽。 這是一首節(jié)奏緩慢的情歌,少年和女孩一起長大,他們一起上學,走過很多路,也曾一起穿越過擁擠的人群,最后遙遙相望。 原本臺下鬧喳喳的學生全都慢慢安靜下來,仿佛沉浸在少年忐忑,又青澀的喜歡里。 某個準備離席的人聽見聲音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前面剛好有一個朝他打招呼的人,看到無論別人怎么挽留都沒留下來的秦總,竟然停在了他面前。 這個人心里一喜,難道是他什么時候入了秦總的眼嗎? 他剛揚起一個禮貌又不是殷勤的笑,嘴里奉承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眼前的人又倒著走回去,坐到了之前的座位上。 這個人:??? 以為秦冶準備離開的人:??? 秦冶就坐在第一排中間,可以很明顯又清晰的看到臺上唱歌的人。 剛才聽到聲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誰了,竟然是陶學,算起來,這還是他們成為網(wǎng)友之后的第一次見面。 臺上的人仿佛已經(jīng)脫離了他腦海里,以前單薄的形象,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變得生動有力起來。 旁邊的人正是校長,看他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上,也跟著好奇的看過去,這一看就是眉頭一跳。 基于半個月前的作弊事件,他把故事的主人公好好的認識了一遍,這臺上的不就是陶學嗎! 假裝不經(jīng)意的在他們之間看了一眼,心里終于有數(shù)了,怪不得之前秦冶突然插手學校的事情,原來是因為和陶學認識。 認識就早說嘛,搞得人心惶惶的,他還以為秦冶已經(jīng)要開始關注學校的教育事業(yè)了。 聰明的人總是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比如這個時候,校長覺得,如果想和冷酷的秦總搭上話,可以嘗試一下從陶學入手。 但一定要注意不動聲色。 “哈哈,秦總,你覺得我們學校的學生唱得怎么樣?” 秦冶:“還可以吧?!?/br> 校長并沒有被他這么冷漠的評價給打倒,裝作有些奇怪的嘖了一聲,“我覺得臺上這位同學就很不錯啊,秦總聽一聽?” 秦冶哪里不知道這些人精在想什么,還是點點頭,他現(xiàn)在就想安安靜靜的,聽陶學唱一會兒。 他不是沒有聽過好聽的歌,陶學或許沒有系統(tǒng)的學過,但唱出來的歌聲有一股靈氣。 秦冶想起打游戲的時候,某人各種花式叫救命的樣子,簡直把他原本的音色糟蹋的面目全非,誰能想到他竟然唱的還挺好。 一首歌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兩人彎腰致敬觀眾臺,在眾人的掌聲和歡呼中退場。 從校門外混進來的錢邦站在人群末端聽完全場,直到落幕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剛才那不是陶學嗎,他一直以為陶學只是長得好看而已。 沒想到他還會唱歌! 作者有話要說: 陶學:我,寶藏男孩,你值得擁有! 謝謝為我投出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呀?。∥覑勰阄覑勰阄覑勰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