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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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宏慶冷眼看他: “不過我倒是沒看出來,三叔和顧延關(guān)系這般親近,謙兒好不容易才讓謝家未曾遷怒顧家,可你倒好,你當著人家面罵謝氏是棄婦,你這是恨不得拉著整個顧家給他顧延陪葬?” “三叔既然這么心疼顧延,等回去之后顧延的弟妹就交給你照管了,也算全了你跟他的這番情誼!” 那顧家族老眼露慌亂張嘴想要辯解,顧宏慶卻半點都不想搭理他,只吩咐了人將他送回去后,就扭頭跟顧謙一起上了馬車。 等馬車離開謝家門前,顧宏慶還覺得心氣不順,他忍不住對著顧謙抱怨道: “我說你剛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答應了下來,一天時間顧延怎么可能寫那勞什子的告罪書,他又不傻!” “到時候要是拿不出來這東西,咱們該怎么跟厲王交代?” 厲王跟謝家不同,謝太傅好歹還顧忌著謝家名聲,顧全著謝于歸清譽。 哪怕為了這些他也不會遷怒顧家,要真拿不到東西到時候他大不了放低了姿態(tài)在謝太傅面前求求情,好歹能拖延一二,可是厲王卻不吃那一套。 端看他對顧家族老動手毫不留情,就知道他所說并非只是恐嚇。 要是明天之內(nèi)拿不到他要的東西,那句讓他們?nèi)ダ沃信泐櫻拥脑捒刹皇菓蜓远眩瑔尉褪撬麄儼岛娭袑㈩I(lǐng)這一條,鬧大了就能把整個顧家都拖進水里去。 顧謙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心悸:“那不答應又能怎么辦?父親難道沒看出來,厲王擺明了是護著謝家的。” 答應下來,至少還能到明天。 不答應,怕是厲王直接就能將他們送進大牢。 顧謙可不想去跟顧延做伴。 顧宏慶想起厲王的那些話,顯然也是心驚rou跳。 他先前的確是在顧延隨軍出京的時候動過一些手腳,想要將他留在北漠,可誰能想到顧延回來了不說,鬧出這么大的事情還叫他們也一并被厲王抓住了把柄。 顧宏慶嘴里雖然抱怨,可心里頭卻很清楚。 剛才厲王所說的他們再不想答應也只能答應,否則不用等明日他們父子就得先進了大牢,謀害行軍將領(lǐng)干涉軍事,罪名可不比欺君小到哪里去。 “可是顧延……”顧宏慶低聲道,“他怎么可能答應?” “不答應也得答應?!?/br> 顧謙冷沉著眼,“他欺君之罪逃不掉的,有謝家和厲王在,只這一條就能讓他再無翻身之力,他自知自己沒了前程,可他還有顧臨月和顧衡?!?/br> 第115章 無恥小賊謝于歸 顧宏慶神色微動。 顧謙抿抿唇:“大房只剩下他們?nèi)?,又是至親血脈,顧延自己沒了前程將來,我想他總不會拖著弟妹跟他一起赴死。” 顧宏慶明白了顧謙的意思,忍不住多看了顧謙一眼。 往日里他這個兒子向來溫雅,對待大房那兩個小的也極為疼愛,倒沒見得還有這種心思的時候。 顧謙察覺他視線忍不住垂了垂眼:“我也是為著顧家……” 顧宏慶了然:“我知道了,晚些時候我會想辦法去見顧延一面,有顧臨月和顧衡在,總能叫寫了那東西?!?/br> 顧謙知道他父親性子涼薄,而且府里也并非只有他一個兒子,那兩個庶出的也極得他父親疼愛,要是可能的話,他是不愿意在他父親面前露出狠毒一面。 他掀開馬車簾子,回頭看了眼顧家,想起剛才厲王說一不二的樣子,低聲道:“父親,厲王和謝家之間有舊嗎?他怎么會突然偏幫謝家?” 顧宏慶也是有些疑惑,厲王性子陰晴不定,除了朝中的事情他也甚少理會外間閑事,如謝家這種事情他大多都不會理會的,可是他今日不僅來了謝家,還替謝于歸出頭。 顧宏慶想了想后才說道:“可能是為著謝太傅吧?!?/br> 見顧謙不解,顧宏慶解釋說道: “慶帝還在朝的時候,厲王是被當做太子培養(yǎng)的,那時候謝明淳就教導過厲王?!?/br> “后來先帝奪回皇權(quán),斬殺韓家后人的時候,是謝明淳、劉成還有長公主他們一起才護下厲王性命。” “厲王如今名諱中的那個恕字,就是謝明淳為讓先帝放過他而替他取的,謝家于他有恩,謝明淳跟他又有師生之誼,這些年厲王對旁人狠辣,可對謝家、劉家終究和旁人不同。” 顧宏慶是知道一些前朝的事情,韓家人被斬首的時候他還旁觀過。 顧宏慶嘆了口氣說道:“當年人人都以為韓恕定會步韓家后塵,就算先帝一時留下了他,也不過是為了安撫韓家舊臣?!?/br> “韓恕跟皇家可謂是血海深仇,早晚都會有所一戰(zhàn),可誰想到三年前韓家舊臣造反的時候不小心害死了長公主,韓恕居然親手處決了那些人,而陛下后來也容下了他,不僅未曾趕盡殺絕,還讓他留在朝中封了厲王?!?/br> 說起來,韓恕跟皇家的關(guān)系簡直讓人看不明白。 說有仇吧,這幾年韓恕哪怕權(quán)傾朝野,兵權(quán)在手,也從來沒有動過皇位的心思,反而一直護著皇位上的昭帝,替他理清朝中那些心懷反意之人,幫著他鎮(zhèn)守四方,昭帝對厲王也是十分信任。 可要說沒仇,當年韓家奪了李家皇權(quán)折辱李家多年,李家后來又差點滅了韓家的族。 兩家之間的仇恨無可化解,就連陛下和厲王平日見面也甚少有和氣的時候,言語之間盡是針鋒相對。 別說是顧宏慶,就是朝中好些人也有些弄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情況。 顧宏慶想著韓家和李家的那些事情,就覺得腦袋里一團亂麻,他甩了甩頭說道:“算了,不說他們了,反正厲王護著謝家就對了?!?/br> “厲王向來說話算話,要是明兒個東西拿不來,他定不會放過顧家。趕緊回去吧,不管怎么樣也得讓顧延將那告罪書寫了,還有顧家出面的事情……” 顧宏慶一想就覺得頭疼。 顧家要出面踩死顧延,族里那些好臉面的老家伙恐怕沒那么容易答應,而且他還得想辦法把顧家撇干凈才行,否則坐實了謀害朝廷重臣的罪名,顧家還能安好? 顧謙對于當年往事十分好奇,可見顧宏慶不愿多說,他也不好開口再問。 他只是想起謝于歸,想起她之前言語辛辣的模樣。 他果然沒看錯這個大嫂,她往日里那些溫軟嬌怯都是裝的。 顧謙抿抿唇。 只可惜…… 他捏了下拳頭,眸色晦暗。 …… 顧家人離開之后,謝太傅才引著韓恕入了座中。 等幾人落座之后,謝太傅才對著韓恕道:“王爺今日怎么過來了?” 韓恕說道:“我聽說老師病了,所以過來探望。” 謝太傅神色微怔,他還記的當年他教導韓恕的時候他便是這般喚他,稚嫩少年如艷陽明媚,脆聲喚他老師時帶著一股子年少天真。 只是后來,韓恕已經(jīng)好些年沒這般叫過他了。 謝太傅眼神忍不住柔軟了下來,看向韓恕時也格外溫和。 “我沒什么大礙,不過是做給外間人看的,要不然怎能叫人知道顧家都做了什么糟心事情,也好逼著顧家早些做下決斷,放了于歸自由。” “倒是你,你眼睛怎么樣了?” 謝于歸一直安靜坐在一旁,聞言也是忍不住看向韓恕。 韓恕說道:“汪太醫(yī)瞧過了,說得養(yǎng)些日子?!?/br> 謝太傅皺眉:“傷的嚴重?” 韓恕輕“嗯”了一聲。 謝太傅頓時皺眉:“你這也是習武多年了,又曾沙場領(lǐng)兵征伐,怎么會被一個小賊給傷成這樣?” 韓恕淡聲道:“賊人無恥,我一時沒有防備。” 無恥小賊謝于歸:“……” 她還在這呢,別當她沒聽出來他在罵她! 謝太傅沒聽出韓恕話里的意有所指,只順著他的話說道:“偷盜亡者陵墓,還用這般手段傷人,的確是無恥,我聽說你先前一直都在派人搜捕,可將人抓到了?” 韓恕說道:“已經(jīng)抓到了?!?/br> 謝太傅聞言道:“抓到了就好,這等行事無狀之人必定要好好懲戒一番,斷不能輕饒,最好能夠殺雞儆猴震懾住那些宵小之輩,否則往后人人都學他們,那亡者之地豈還能安寧?” 韓恕嘴角輕揚:“老師說的對,我會好好教訓她的?!?/br> 謝太傅不贊同:“你是王爺,這種事情也不用你親自動手,將人送去京兆衙門,打一頓板子罰了苦役也就行了?!?/br> 韓恕說道:“那豈不是太過便宜她了?” 謝太傅只以為韓恕不肯罷休,忍不住說道:“你呀,就是什么事情都不留余地,這些年才落得個心狠手辣的惡名,那賊人無恥自有官府教訓,何必讓你臟手?!?/br> 韓恕笑睨了一眼謝于歸:“我有分寸的?!?/br> 第116章 當場“凌遲” 謝于歸面無表情。 別以為她沒看出來這王八蛋就是故意的,關(guān)鍵謝太傅還不明就以一副將她孫女送進官府以正綱紀的模樣。 謝于歸坐在一旁挪了挪屁股,總有種被人扒了皮現(xiàn)場凌遲的感覺。 下人送了些茶水點心過來,謝于歸看了一眼,下意識的將甜膩些的紅豆棗糕放在了謝太傅那邊,而咸味的蝴蝶油酥放在韓恕身旁,然后替他和謝太傅各自斟好了茶后放在二人桌旁。 “你這東西倒是放的討巧,王爺不愛甜食。”謝太傅隨口道。 謝于歸端著茶杯的手一僵,感覺著韓恕像是在看著她,她眼簾微垂的將手中東西放下后說道:“不過是湊巧罷了,之前見祖父吃過紅豆糕,王爺原來不喜歡甜食嗎?” 韓恕透過薄綢似笑非笑:“是不喜歡?!?/br> 謝于歸說道:“這蝴蝶油酥是咸味的,王爺可以嘗嘗看?!?/br> “本王瞧不見?!?/br> 謝于歸默了默,伸手拿了一塊蝴蝶酥遞給韓恕。 韓恕嘴角輕揚,拿著那蝴蝶酥咬了一口后,目光卻是落在謝于歸身上:“味道不錯?!?/br> 謝于歸強撐著笑臉:“王爺喜歡就多吃點。” 韓恕輕笑了一聲。 謝于歸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