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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個完美洗牌試下手感,幾個旋轉切之后再接個多段切。紙牌旋轉分裂,一眨眼祝斯寧就拼出一個立體方形。 幾張紙片接連變換,低頭思索的宗啟顥看不到,旁邊侍立的宮人眼睛都瞪圓了。 宗啟顥余光瞥見祝斯寧那邊似乎有紙牌飛舞,心中煩躁自己遲遲找不到答案,又疑心眼花,抬眼時祝斯寧正好將手上的牌一轉,所有的紙牌隨手指動作在他手中恍若炸開,依次旋成一個圓扇。 祝斯寧正感慨自己的手活還是如此熟練優(yōu)秀,猝不及防就和宗啟顥的視線對上,手上的牌噼里啪啦灑了一地。 “咳咳咳……”祝斯寧輕咳幾聲,為掩去尷尬先發(fā)制人,“陛下算出來了?” 宗啟顥更尷尬:“……沒有?!?/br> 祝斯寧趕緊把桌面上的四張牌收起來:“沒事,算不出來就別算了?!?/br> 站在一邊的姜偉全程看完祝斯寧的個人秀,祝斯寧的牌一落地,他立刻示意一個小太監(jiān)上前撿牌。 祝斯寧企圖轉移話題:“其實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早點休息吧,陛下明天還要上朝的吧。” 宗啟顥:“明天不上朝。” 幾張紙牌都能玩出花來,對于何時上朝何時休沐卻兩眼一抹黑,這更加證實了秦王二公子是貨真價實的不學無術。 祝斯寧硬著頭皮繼續(xù)搭話:“那還有國事要處理吧,陛下要是有事就去忙吧?!?/br> 宗啟顥:“奏折已經(jīng)批完了?!?/br> “……” 祝斯寧選擇死亡。 宗啟顥原本還想著如何糊弄過去,沒想到祝斯寧比他還要不自在。兩人相顧無言,還是宗啟顥打破沉默:“梓童似乎很希望朕不要來椒房殿,是覺得不自在嗎?” “沒有……就是……感覺陛下不應該這么閑的,這樣太奇怪了?!?/br> 宗啟顥這樣的人,應該整日忙于國事,閑了就和蕭逸明談戀愛才是。 “哪里奇怪?”宗啟顥盯著桌面上的撲克牌,慢吞吞道,“我們是夫妻?!?/br> “有道理。” 被宗啟顥一提醒,祝斯寧才想起來他是為了將來能活命,和皇帝發(fā)展兄弟情誼而來的。 宗啟顥問道:“梓童剛剛那個花樣,貴妃也會嗎?” “不會,她見都沒見過?!?/br> 這么酷炫sao氣的花切,當然是撩妹必備的手段,然而祝斯寧身處皇宮,智商正常,哪怕宗啟顥將后宮當擺設,他也不會想不開去撩他的后妃。 綠云罩頂,宗啟顥要是不把他撕了,面子往哪兒擱啊。 “梓童一個人,是不是覺得很沒趣?”宗啟顥憶起前世,溫聲道,“以后朕會多來椒房殿陪你的?!?/br> 不玩撲克,適合祝斯寧又適合宗啟顥的娛樂活動其實相當有限。 琴棋書畫中,祝斯寧只會四分之一,其他一竅不通,一是沒這個天分,二是他穿過來后,沒這個培養(yǎng)環(huán)境。秦王府駐扎邊境,打仗才是活命的本事,沒有閑心風花雪月,因此遇到好看的書畫琴曲,祝斯寧十分詞窮,夸獎詞匯翻來覆去只有那幾個,顯得很沒文化。 出身秦王府,祝斯寧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跑兩步就要大喘氣,更不要說縱馬彎弓這樣盡顯男兒本色的豪情事,和他大哥秦王世子仿佛不是親兄弟,一點都沒有將門虎子的風范, ——按照古代的評判標準,祝斯寧確實是個一無所成的廢物。 不玩撲克,兩人擺了棋盤,再配上一壺清茶,倒也算是悠然清閑。 直到姜偉小聲提醒兩人時間,宗啟顥才戀戀不舍地收了棋盤:“梓童的棋藝其實很好,朕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過癮了。” 天下共主,就算身邊人毫無所長又如何,他又不是養(yǎng)不起。祝斯寧這樣就很好,前世那位…… 宗啟顥嘲諷一笑,他是萬人稱頌的明君,就算沒有蕭逸明,他也是,絕不會因為一個臣子而改變。 “還好吧,就很一般的水平?!倍际乾F(xiàn)代興趣班培養(yǎng)出來的,之后穿來古代又補習了一下,祝斯寧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宗啟顥一直沒能玩盡興,恐怕還是因為身份問題。 和皇帝下棋,也是一門技術。 今天雖然沒能和陸貴妃順利發(fā)展出同事愛,任務進度沒有進展,但和宗啟顥的關系似乎拉近了很多。 祝斯寧拿出一本小冊子,寫上日期大概記錄一下。 按照劇情發(fā)展,現(xiàn)在的蕭逸明應該是當上翰林院的修撰,很得宗啟顥看重了。 “梓童還沒好嗎?”不遠處傳來宗啟顥的催促聲。 “就來?!弊K箤幨蘸萌沼洷荆觳脚芑貙嫷?。 宗啟顥已經(jīng)換好明黃里衣,手上拿了燈罩將寢殿里的燭火一個一個罩上。 燈太多太亮也不好,還有煙氣,加上燈罩就好多了。 “陛下怎么做這個,小心燙到。”祝斯寧囑咐他小心,“讓宮人來就好了?!?/br> “無妨,就幾盞燈而已。” 宗啟顥親自調(diào)整的,都是靠近床邊的那幾盞。確定外邊不能透過燭光看清里頭的人影后,宗啟顥才收手。 他不見得有多喜歡祝斯寧,可是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 ——至少祝斯寧是喜歡他的。 宗啟顥躺在床上思索了一會,想明白以后翻個身,瞧見旁邊的祝斯寧也睜著眼。 “怎么還不睡?”因為躺著說話,宗啟顥的聲音低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