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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小子,你能做得到在這種奇怪的句子里翻譯出這么多文字嗎?”那邊廂,有人說了,好奇又挑釁地。 文立言不置可否,走上前幾步,湊到光屏前,在上面掃視了一眼,然后一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還以為這是什么天書呢!竟然,竟然是這個東西!這些未來人怎么能這么可愛! 這個人怎么突然笑起來了?在場的人都一愣,胖女人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對方在笑什么。難道是在嘲笑自己嗎?這么一想,她就有些惱怒了,因為身材的原因,她一直有些自卑,同時也非常敏感,凡是別人做出一點事,她總會懷疑別人是不是在嘲笑自己或者蔑視自己,也因此,她十分容易生氣。被就被rou擠小了的眼睛一瞇,她就要發(fā)飆。 但是在胖女人爆發(fā)之前,文立言先開口了,他盯著光屏念:“壺,為,弒,辨,長,讓。這是你剛才念的那幾個某?!闭Z罷,抬眼看著女人,眼里含笑,有種炫耀的感覺。 胖女人一噎,來不及發(fā)氣,先去看那幾個字,然后皺眉:“說清楚,是那幾個字?意思又是什么?”在涉及到研究的時候,她嚴肅了起來,頗有幾分求知精神。看樣子,能被推舉為研究最強的三人之一,她果然并不是那么混日子的。 “壺:水壺,這個地方卻是人名;為:用,作,被;弒:殺伐:辨:分辨;長:擅長之意;讓:禮讓,讓開的讓……還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嗎?我可以一一講解?!逼似^,文立言帶著笑說,懷著惡作劇的情緒,目光掃視過面前的人,目光中有著強大的自信。果然,只要在這個領(lǐng)域,這些人就算是再過幾百年也無法比得上在中文環(huán)境中長大的他!稍微的一些變化就會成為這些人研究的壁壘,數(shù)年無法跨越,但是對他,這些根本就不是問題!繁體字雖然在內(nèi)地普及度不高,但是大學的古代漢語課本可就是這樣排布的,還有諸多游戲喜歡使用繁體字,連非主流都喜歡用繁體字異體字來代替普通的字,文立言應付這些還是沒問題的。 “你胡說!這些字的形狀根本就不是你說的樣子!”胖女人看了光屏一眼,脫口而出。文立言說的那些字她也知道,但是她所記得的字形根本不是這個樣子。 文立言搖頭,說:“我可不是會胡說的人,這幾個字就是我說的那幾個,不過不同的是,你們所習慣的文字是它們的簡化版,而這幾個文字才是最初的樣子?!闭f白了,女人沒有解讀出來的幾個字,是繁體字。 文立言生活的時代,在內(nèi)地,繁體字已經(jīng)很少使用,或許也是這樣的原因,在未來時代,簡體字相關(guān)的文物保存都極少,別說是繁體字了。文立言還真是第一次在這個時代看見繁體字。因為少見的原因,所以這些人也沒辦法解讀這些相比簡體字要復雜的文字吧。 女人想了想,追問道:“那么,證據(jù)呢?你要怎么證明你的猜測?”所有的研究都是這樣,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沒有足夠證據(jù)證明的結(jié)論,是不會被承認的。不管女人品格如何,于研究一道,她依舊遵循著這樣的規(guī)矩。 “很簡單,把這一篇文章全部翻譯出來不就可以了嗎?上下文聯(lián)系,古文字的特點你不會不知道的。”文立言說。 “但是現(xiàn)在就看第一排的文字都是毫無連續(xù)性的,怎么翻譯全篇內(nèi)容,你是故意的吧!”女人背后的那群人里,有人輕聲說。立刻引來一連串的贊同之聲。 “別以為隨便翻譯這篇東西就可以得到我們的認同了,這里哪個人都不是瞎子?!?/br> “就是就是,都這個時候了還耍手段,真以為可以這么簡單過關(guān)嗎?” 文立言面對這些質(zhì)疑的話語,微微翻了個白眼:“呿,別以為你們做不到的事情我就做不到?!贝藭r此刻,他胸中的豪氣已經(jīng)全部引燃了,和在廣源行時隱忍怯懦的表現(xiàn)完全不同,即使是認識他的人來了,也要懷疑自己是否認錯了人。 這句話讓房間里的人更加躁動,但就在此時胖女人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行了!”然后她看著文立言,“那么,你來翻譯一下吧,” 文立言笑了笑,靠近那光屏,手指在上面一掃,說:“看這里吧,女士。這篇東西并不是你們想象中那么翻譯的,文章的閱讀順序應該是從右至左,豎行閱讀?!?/br> ! 胖女人一瞬間睜大了眼,立刻埋頭去看那資料,然后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看清楚了嗎?雖然有些文字你們看不怎么懂……”文立言說著,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當然,一切的確在他掌握中,胖女人的臉上已經(jīng)全是震驚的神色了,她按照文立言的說法去解讀這篇文章,即使還不懂得其中一些字符的意思,但是整體的句式組合已經(jīng)出來了!這證明文立言是正確的! “太史公曰……”她輕聲念出前幾個字,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不到用這樣的方法解讀這上面的文字。 “第一段的內(nèi)容是這樣的‘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歲而有孔子??鬃幼浜笾劣诮裎灏贇q,有能紹明世、正《易傳》,繼《春秋》,本《詩》,《書》,《禮》,《樂》之際?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讓焉!’怎樣?需要我一字一句翻譯成大白話給你們聽嗎?”剛才看的那一眼,文立言就看清楚了,那是《史記太史公自序》的一部分,只是這是一本繁體豎行的書,而繁體和豎行,嚴重阻礙了這些人對這本書的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