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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兔子的眼睛,這會兒倒是不轉了,但瞪得圓溜溜的,好像在跟他對視。 他拿起一旁的薄毯,直接蓋了上去。 白炎和黑追臥在門邊不敢進屋。 他冷著臉訓斥:“你們還記得誰是你們的主人嗎?” 黑追嗚嗚了一聲,將腦袋埋到了白炎的懷里。 顧景又訓:“下一次林樂安過來,要記得示警!” 白炎也嗚嗚了一聲,并不看他的眼睛。 鏟屎官有點兒兇! 不過,鏟屎官說的是什么,它們聽不懂嘻嘻。 林家。 林天爵在院子里支起了燒烤工具。 他邀請的人還蠻多的。 有顧景,還有楊穗穗。 他還讓楊穗穗帶上父母,以及那個八字還沒畫完一撇的相親男友。 但來不來,不確定。 至于韋一城,他是來干活的。 林嘟嘟一回家,就看見了在院子里忙碌的她爹。 總結一下這一周的生活。 就是父女倆仍舊處在“冷戰(zhàn)時期”。 非必要的連麥,那就不連。 林嘟嘟圍著燒烤架子轉了三圈,忽略了她爹,問韋一城:“叔叔,你們要干嘛?” “晚上給你烤rou好不好?”韋一城瞇了瞇眼睛笑。 一旁的林星悔已經高興地跳了起來,“哇,烤rou啊!”口水吸吸。 林嘟嘟很是淡定,除了炸雞,她對其他rou類并不友好。 沒有辦法,牙口一般,吃點啥都塞牙,也是苦命。 韋一城見她的眉頭都擰巴到了一起,哄她開心:“喝的有雪碧,可樂,橙汁,酸奶……” 林嘟嘟奶呼呼地嗷了一聲,放下了藍貓,主動請纓:“需要我?guī)兔???/br> 韋一城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剛剛抱了貓,要先去洗手手哦!” 林嘟嘟蹦噠到了水池旁邊。 吳阿姨笑著打開了水籠頭,“阿姨腌了嘟嘟最喜歡的可樂雞翅。” 林嘟嘟又奶呼呼的嗷了一聲:“吳阿姨最好啦!” 韋一城假裝吃醋:“那我呢?” 林嘟嘟用濕乎乎的小手,朝他發(fā)送了一個心心。 這里最羨慕、嫉妒、吃醋的人,其實非親爹莫屬。 親爹的臉黑的有點像黑土地,他抿了抿嘴,不發(fā)一語。 這一周,父女倆好像在進行一場沒有硝煙的“斗爭”。 老父親做好了打持久戰(zhàn)的準備。 他試圖戰(zhàn)勝女兒,為了以后的教育大計,贏得絕對的發(fā)言權。 說了18歲之前,不可以交男朋友就是不可以,哪怕是過家家也不行! 顧景從窗戶里看到林家的院子忙碌的場景。 他一手夾起了林嘟嘟的大白兔,緩慢下樓。 其實是不想還給她的。 但這玩意兒,萬一半夜又唱了起來,想想就是一件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顧景和楊穗穗是一起進的門。 這時,林嘟嘟剛好洗完自己的小手手。 她看見姑姑很是開心,聽說姑姑最近在找工作。 嗯,就因為壞爸爸送她去了幼兒園,所以姑姑失業(yè)啦! 林嘟嘟邁開小腿,往院子門口跑去。 她先是一把奪過了顧景手里的大白兔,然后才撲進了姑姑的懷里。 “嘟嘟,這一周在幼兒園過得開心嗎?” 說的是一周,其實也就五天而已! 林嘟嘟已經連續(xù)五天沒有上英語課了,每天不是在教室里爬來爬去,就是跳扭屁股舞,其實過得還行。 除了滑梯依舊排太多人,在幼兒園里沒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 于是,林嘟嘟嘟著嘴說:“還行,但是在家里過得很不開心!” 說著,還拿眼睛瞟了瞟她爹。 告狀的意思很明顯了。 楊穗穗樂了起來,問的很直白:“你爸怎么你了?” 以前他是老板,她說起話來還會有所顧忌,但現在他是弟弟。 如今楊穗穗也是有人撐腰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林嘟嘟直接跳了腳。 她的語言能力進展的很快。 該學的不該學的,反正學了一大堆。 “我爸神了!” 她從周一開始說起,反復無常的涼熱毛巾,還有接孩子遲到,一樣不落。 完了還有總結。 林嘟嘟依舊跳著腳,聲音超大的,生怕她爹聽不到,“我都懷疑我不是他親閨女,顧顧才是他親兒子吧!” 是的呢,她已經知道了,她爹那天去接他們遲到,是因為跟顧景談什么協議! 顧景:“……” 人在院中站,鍋在天上飛。 他一句話還沒說呢,就被鍋給命中了! 楊穗穗捂住了林嘟嘟的小嘴兒,雖然很不及時。 她貼在大侄女兒的耳邊說:“寶貝兒,你爸他也要面子呢!” “哼!”林嘟嘟小臉兒一扭,白眼兒翻飛。 林天爵覺得自己可能快更年期了,莫名奇妙就想自閉。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招呼傻傻站著的顧景流:“景流來了,噯,擇日不如撞日,你當我干兒子吧?” 嗯?! 這就杠起來了! 所有人的眼睛頓時聚焦到了他身上。 林天爵很是誠懇地走到顧景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