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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有的與人為善,看起來都變成了自欺欺人的笑話。” “那種真相就像是在你脖子上帶了一個鎖鏈,將你圈禁在一個深淵?!?/br> 冷游聽著那些話,還是十分后怕,緊張地握住白樂言的手,企圖通過這種方式供給能量。 “那**說,可以不用在你面前裝作正常模樣,突然之間,我覺得放松了,一旦放松,你會覺得出奇疲憊,那種疲憊感,是我從前從未想過的?!卑讟费哉f道,“幸好你這樣講了,我覺得我的恢復速度變得快了許多?!?/br> 冷游想了想:“所以你睡了好久,睡了好沉的?” “是……”白樂言笑了,“就像是跌到了一個很溫暖的地方,也沒有做夢,沒有感知喪失,我知道我在睡覺,我知道我睡了很長時間,我也知道我還沒有睡夠,我還不想醒來?!?/br> “嗯?”冷游睜開眼,湊上去咬了一口白樂言的下巴泄憤,畢竟這個家伙讓他擔心著急了好久,也等待了好久,不過,虛虛咬了一口之后,冷游又輕輕地蹭了蹭,問道:“那現(xiàn)在呢?” “你果然是個小貓吧!”白樂言撈起冷游讓他趴在自己的身上,“冷小貓?” 冷游“哼”了一聲,才不會去應這樣一個稱呼,追問道:“我問你現(xiàn)在怎么想啊?” 白樂言笑得胸膛起伏,冷游和他緊貼著,這樣的顫動便也傳到了冷游的身上:“你說呢?你覺得我現(xiàn)在怎么樣?” 冷游拍了一把對方的胳膊,起身跪坐在白樂言的身上,居高臨下地說道:“我覺得現(xiàn)在你該起床了!” 去機場有一輛直達公交車,并且他們學校門還是起始站,在這樣一個日子里,想來是不會有太多人的,但是他們上車之后不久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了五六站,車上除了司機大哥,便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們還是坐得比較靠后,如果從后排還是計算,他們坐的位置便是倒數(shù)第三排的兩座位。 冷游坐在靠窗的位置,白樂言坐在他的旁邊。 車里空調(diào)開放著,車窗外冷風席卷著,如此車窗上便凝上了一層霧氣,遮擋著外面的世界都模糊起來,也瞧不清楚外面的建筑物,一時之間除了聽車廂廣播播放站點之外,竟是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 慶幸這輛車的起始站是他們學校,而終點站是在機場附近,不然路途之中搖搖晃晃近一個半小時,睡著了坐過站是可能性相當大的。 冷游現(xiàn)在懷疑白樂言是在騙他,出門之前還說什么自己已經(jīng)睡飽了,說什么感覺已經(jīng)把今年份的覺睡完了…… 那誰能告訴他,現(xiàn)在在暖和的公交車廂中,睡得如此不省人事的家伙是誰? 白樂言真的是一秒入睡,完全沒有感覺到困意這個中間過程,簡直像是誤食強效安眠藥,不過清醒也相當神速,眼睛一睜就覺得自己只是眨了下眼睛而已,卻不知他這一眨眼睛已經(jīng)過了近一個小時。 他偏過頭看向冷游。 冷游倒是沒有睡著,此時也沒有看他。 對方的視線停留在車窗之上。 車窗上凝起的霧氣愈加濃重,甚至于匯集起來,承受不住地留下一條蜿蜒的水痕。 冷游看那條愈來愈往下滑的水痕看得入了迷,表現(xiàn)出十二分的興趣,他甚至 于最后忍不住伸手,指尖按在了那條水痕的起點。 就在白樂言想出聲叫叫冷游的時候,對方卻是指尖移動了,向一旁拖去,上上下下,畫出了一條起伏的波浪線。 “怎么啦?”白樂言小聲問道。 冷游收回手指轉(zhuǎn)過頭,看起來比白樂言更像剛剛睡醒的模樣,他揉了揉眼睛,便把自己的手塞給了白樂言:“冷……” 可不是冷嗎? 車窗又不是嚴絲合縫的,從那些細細的車窗縫里面擠進來的風,也不是吹得手涼成這樣嗎? 更何況這個家伙還用手指去抹了一把凝成的霧氣。 不冷才怪! 可是白樂言卻也知道,冷游現(xiàn)在的心情大約復雜的可以。他能做的,只是將那只冷的像冰塊似的手捂得暖和一些,然后等冷游下定決心后,告訴他全部的經(jīng)歷。 就像冷游之前做的那樣。 ——我等你告訴我。 ——我等你準備好。 “像不像水?”冷游指著自己畫出來的波浪問白樂言,短短時間之內(nèi),剛才被手指抹得透明、可以看到外面車輛駛過的一小塊車窗,又是極快的被霧氣所染,變得模糊起來,不過還是會其他區(qū)域有所區(qū)別。 “就是水吧?”白樂言想了想,“一般美術(shù)課就是這樣教的吧?水就是一條直直的波浪線,云朵就是一條橢圓形的波浪線?!?/br> “?。俊崩溆伪欢盒α?,“這都什么美術(shù)課?” 白樂言堅持道:“我們的美術(shù)課就是這樣子教的。” 冷游沒忍住,笑了,追問道:“直直的波浪線是什么樣子的,又直又彎的?橢圓形的波浪線是什么樣子的,有長方形的波浪線嗎?” 誰知白樂言相當嚴肅地對待了這一個問題:“直直的波浪線就是你畫的這樣子,橢圓形的波浪線就是這樣子……”說著,白樂言就在冷游畫的波浪線旁邊畫了一朵云。 冷游笑得停不下來,攛掇白樂言再來一個。 白樂言也就不客氣了,繼續(xù)畫了,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這就是長方形的波浪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