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與熊掌的天平之十一   姑娘身段真好

    “托無痕哥的福，我這病才得以治好。我好了，朝鳳國的士兵還病著，雖然飲用水的問題解決了，不過難免瘟疫會繼續(xù)擴散，如果君臨城的人感染了，那就是危機全城的傳染病。羽龍族不是和朝鳳國交好嗎？為何不肯拿出一些藥材，救人于水火？”

    “小姐和我想到一處去了。早在黑山國時我就覺得蹊蹺，那兩兄弟明明藏有很多蕃果，卻一直冷藏著，不肯拿出來。不過這一點可能也是有心無力，即使快馬加鞭，要將新鮮的蕃果運送到朝鳳國，也遠(yuǎn)不止三個時辰，蕃果的藥效早過了。”

    莫恬有些焦急地望著風(fēng)無痕，她來羽龍族，就是為了尋找救人的法子，明明蕃果就在眼前，卻用不上，真讓人著急。

    風(fēng)無痕溫柔地拂去她的碎發(fā)，輕聲道：“小姐不用著急，此事還有很多疑點，待我去查清楚，肯定會有辦法的?！?/br>
    莫恬微微低頭，想到哥哥和蓮生可能還在軍營，她就擔(dān)心得不得了。萬一兩人染上病……

    莫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發(fā)現(xiàn)風(fēng)無痕的手臂慢慢抬起來，似乎想要摟住她。

    “姑娘，水已經(jīng)熱了，您已經(jīng)可以去沐浴了?！?/br>
    侍女的聲音穿插進(jìn)來，風(fēng)無痕連忙把手抬起來，假裝摸摸頭。

    莫恬絲毫沒有察覺風(fēng)無痕的不自然，聽說能洗澡，早就開心起來。她進(jìn)屋拿了換洗的衣物，便隨著那名侍女去了。

    在水屋一拐角的地方，就有一個天然的池子，雖說是大自然生成的水池，但是經(jīng)過了人工的改造。一根竹管正源源不斷地輸送燒好的熱水，混合著池水，水溫剛好。

    侍女舀了一勺白色的粉末，再加上淡粉色的凝露倒到水里，池子里就散發(fā)出一股玫瑰的香味，只不過其中還夾雜些許刺激的味道。

    “姑娘，這是經(jīng)過三次蒸煮晾曬而成的硫磺粉，用于消毒去污。這是玫瑰凝露，用于滋潤肌膚，混合在一起，對皮膚有很好的美容功效，不但能祛除死皮，還可使肌膚滑嫩。姑娘想必乏了，快來洗吧?！?/br>
    果然宮里的都是好東西，莫恬在莫家莊時，也用過玫瑰花瓣、粗糲海鹽等，但是高純度的玫瑰凝露只有宮里才有。

    莫恬正要脫衣服，忽見侍女還站在原地望著她。

    “你……你叫什么名字？”

    “水英?！?/br>
    羽龍族的姓氏不多，處于尊位的是“龍”，即龍苗那一支。其后還有鷹、石、云等大姓，“水”原本是不起眼的姓，但因為水華是龍苗之夫，在民眾心中，階位被抬了兩級。

    估計這個“水英”就是水華那邊的人，派了皇夫的人過來服侍，該說是重視還是監(jiān)視呢？

    莫恬洗澡時素來不喜人服侍，以往連小蝦米都會被要求撤到一邊，現(xiàn)在被灼灼的目光注視著，頓覺很不習(xí)慣。

    “呃，水英，你可以不用在此候著了，我自己來就行?！?/br>
    “那怎么行？姑娘舟車勞累，肯定需要人幫忙。再說，姑娘若遣了我，恐怕會被人說不是?！痹捯魟偮洌⒕蜕锨俺读四竦囊律?。想不到她一個小女子，力氣這般大，莫恬坳不過她，只能任她把自己脫光。

    “哎呀呀，姑娘的身段可真好?！彼裳鄯殴?，像看到了什么稀罕物件。

    莫恬赤身裸體，渾身不自在，趕緊踏進(jìn)水池里，雙手環(huán)抱捂在胸前，低著頭不敢看水英。

    “姑娘不必害羞，我們都是女人，怕啥。”水英似乎壓根沒察覺莫恬的困窘，從盆里拿了軟巾，就開始幫莫恬搓肩膀。

    水英在背后仍打量著莫恬，羽龍族身材好的姑娘不是沒有，不過因為羽龍族日照充足，民風(fēng)開放，很多女孩子經(jīng)常在戶外活動，皮膚黝黑，羽龍族人的審美倒也認(rèn)為黑皮膚挺美。不過頭一回看到皮膚白皙的莫恬，竟也覺得好看。

    而且，瞧瞧，圓潤的肩膀，精致的鎖骨，圓翹的rufang，纖纖細(xì)腰，曼妙翹臀，修長細(xì)腿，明明大家都有胸有屁股，可是放在這位姑娘身上，卻相得益彰，一分一寸都恰到好處。

    都是女人，不知為何，她的身段這般好，甚至帶有一絲……色情的意味。

    莫恬有些認(rèn)命地隨水英四處搓搓揉揉，想著馬上就快洗完了，忍忍就算了。

    誰知出了池子，水英又喚來了兩位婦人，在莫恬一臉驚愕中，她被摁在石臺上，渾身上下涂滿了不知是何物的膏狀體。

    “姑娘，羽龍族天熱，有些干燥，要多用些潤膚的膏藥才好。這是我們這特有的鱷梨膏，不僅能防止皮膚干裂，香味也宜人，效果很好。”水英說道。

    莫恬全身都被摸遍了，羞得不行，她將臉埋在臂彎里，不敢看她們。

    “這位姑娘是怎么養(yǎng)的，皮膚這般好，細(xì)嫩還有彈性?！币幻麐D人道。

    “可不是，明明看著有些瘦弱，該有的都有。看看這腰，曲線多漂亮，小腹上一點贅rou都沒有，果然年輕就是好?！?/br>
    水英也跑來湊熱鬧，她捧著莫恬的胸道：“胸型不錯，手感也好，以為不知誰能娶了姑娘，果真好福氣！”

    三個女人聲音本來就大，又沒有特意避諱旁人。池子離水屋不遠(yuǎn)，嘰嘰喳喳地全傳進(jìn)風(fēng)無痕耳里，他不由得回憶起他照顧莫恬的那段日子，身上漸漸燥熱起來。

    風(fēng)無痕不敢多想，忙穩(wěn)住心神，沿著水邊朝北邊走去。

    北邊也有一排水屋，這里是蔣三里的住所。風(fēng)無痕無需敲門，直接推門而入，蔣三里似乎已經(jīng)等候多時，也算好了他來的時間。桌上有兩杯茶，溫度剛剛好。

    “多日不見，想不到你竟然來了羽龍族，真讓我吃驚?！?/br>
    “彼此彼此?！?/br>
    蔣三里無奈地笑了。人人都有羈絆，與他，是復(fù)國；于無痕，恐怕就是那名女子。他早瞧出來她和莫家莊少主的事，之前也曾暗示過風(fēng)無痕，怎奈無痕不知是聽不懂，還是不想聽懂，硬往火坑里跳。

    感情的事，他不是不懂，所以也理解風(fēng)無痕的做法，只是每每在旁看來，總替他不值。

    “你究竟是來做什么的？”

    蔣三里笑道：“我可是受人之邀才來的?！?/br>
    “你不愿說就罷了，反正肯定不是好事。倒是我此次來，還需要你的幫忙?！?/br>
    蔣三里沉默片刻，又嬉笑道：“無痕你是太久沒在修羅閣做事了？不知道以價換物的道理？你讓我?guī)兔?，總該拿出等價的東西來吧?！?/br>
    “此番和修羅閣無關(guān)，純粹是我個人找你幫忙。代價嘛，我倆的交情算不算？只要你肯幫忙，我風(fēng)無痕欠你一個人情?！?/br>
    蔣三里張了張嘴，剛想反駁，卻不知從何說起。自己自幼沒有太多朋友，在修羅閣這種殺人不見血的地方更是如此。直到風(fēng)無痕來了，才覺得日子有了點意思。

    他暗中觀察了風(fēng)無痕很長時間，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不少秘密，調(diào)查一番，原來他竟然是莫家莊派來的細(xì)作。然而不知為何，他并沒有向叔父告發(fā)他，反而以此為要挾靠近無痕。

    也幸好當(dāng)時沒有揭發(fā)風(fēng)無痕，后來他在復(fù)國過程中幫了不少忙。此番風(fēng)無痕以“交情”作為籌碼，蔣三里頭一個念頭竟然不是拒絕。

    風(fēng)無痕何時吃準(zhǔn)了他？

    “我人好，重情重義，看在我倆多年搭檔的份上，你若開口，我怎會不幫。不過你欠下的可是大人情，將來可要認(rèn)真還。”

    “這是自然?！?/br>
    “說起來，你還沒說讓我怎么幫，萬一是殺人越貨玩姑娘的勾當(dāng)，我可是不答應(yīng)的?！?/br>
    風(fēng)無痕喝盡了茶，低聲把想法對蔣三里說了。

    “我當(dāng)是什么忙！你這不是刨我家底嗎？這可是我們南域祖?zhèn)鞯姆阶?，怎么可能給你！”蔣三里聽了，突然站起來大嚷道。

    “你小點聲。”無痕忙把拉下來，“我又沒說你要把那方子告訴我，請你代勞還不行嗎？”

    “當(dāng)然不行！你把我當(dāng)免費勞力！”

    風(fēng)無痕似乎早料到蔣三里的反應(yīng)，臉上依然掛著笑：“那你說說，可還有別的要求？”

    蔣三里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靠近風(fēng)無痕，賊兮兮地問：“我瞅著莫恬meimei愈發(fā)水靈了，不若，你讓她以后待我嘴甜一點，態(tài)度好一些，你說如何？”

    風(fēng)無痕一直風(fēng)淡云輕的表情有了一絲裂痕，他認(rèn)真地看向蔣三里：“唯她不可，你換一個?！?/br>
    “嘁，開玩笑都不行。罷了，報酬容我再想想。不過我們先說好，原料需要你自己提供，偷東西我是不干的。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你負(fù)責(zé)善后?！?/br>
    風(fēng)無痕點頭，算了算時間，估摸莫恬已經(jīng)洗完澡了，便告辭蔣三里，回到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