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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虞紫鳶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它有沒有心儀之人,它當時還以為虞紫鳶瘋了,沒想到,竟是這樣。 可,它也沒做什么啊,這貨怎么就彎了? 到底是這些人搞錯了,還是江澄瘋了? “當日,青公子并沒有回應(yīng)我娘的問題,我便失禮再冒昧問一次,青公子可有心儀之人?”江厭離問完,耐心等愿給出答案。 愿:…… 它不就是來看個熱鬧嗎?怎么突然就被催婚了?姐們兒,這是喪禮啊。 果然,天道好輪回! 此時,夕陽正落,愿和江厭離靜靜站在金麟臺下,愿側(cè)身望天,江厭離“深情”凝視愿,落日余暉撒在兩人身上,當真一幅好畫卷。 從靈堂出來透氣的金子軒看到這一幕,心里涌滿了酸澀和不甘。 他剛才出來正好聽到江厭離那句“青公子可有心儀之人”。 愿察覺階梯上出來了人,轉(zhuǎn)過身,就看到神色滿是黯然和隱忍的金子軒。 它眼眸一亮,對江厭離笑道:“聽說蓮花塢的荷風酒不錯,若江姑娘不嫌青某打擾,青某也想嘗嘗,到時候再與江姑娘細談如何?” 細談個叉叉,等魏無羨的金丹重筑,它就跑路,不過它不介意這時候給金子軒添堵。 江厭離并沒有懷疑愿的話,舒眉笑道:“蓮花塢隨時歡迎青公子?!?/br> “岐山還有事,江姑娘,青某得告辭了?!?/br> “青公子慢走?!苯瓍掚x施禮。 愿點頭,溜了。 江厭離轉(zhuǎn)身準備回去,一抬頭看到身后的金子軒,怔了一下,掩下心中黯色,朝金子軒頷首施禮:“金公子?!?/br> 金子軒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江姑娘,那個青愿并非良人,江姑娘慎重。” 江厭離一愣,知道金子軒誤會了,但她覺得已經(jīng)沒必要解釋了,就道:“多謝金公子,不過我相信青公子的為人?!?/br> “他的為人……”金子軒想到今日之事,怒氣瞬間涌上來,“隨便你?!?/br> 說完,金子軒便拂袖走了。 江厭離面容苦澀的站在原地,良久,才抬腳上梯。 她剛走上臺階,就見江澄和魏無羨從宴廳里急步走來,一看到她,立刻奔了過來。 “師姐,你沒事吧?”魏無羨臉上的擔心還沒有完全消散。 “沒事,我只是覺得里面有些悶,出來走走。”江厭離笑道。 “師姐,兇手還沒有找到,極有可能就在金麟臺,誰也不知道兇手到底想做什么,師姐可千萬別再獨自出去了。在金麟臺期間,我和江澄會輪流守在師姐房外?!蔽簾o羨憂道。 之前,他和江澄都在靈堂那邊和聶宗主等人商議兇手之事,因為他們和藍湛一直都在一起,可以相互作證。聶宗主、藍宗主也有人證,甚至藍宗主還可以為金光瑤作證。所以,他們都被請去商議金光善遇害之事。 他們懷疑兇手要么隱藏在別的世家中,要么就是還有其他可能,總之兇手一點線索也沒有,修為不明、目的不明,實在危險。 江厭離不忍兩位弟弟擔心,點頭:“好,我不會獨自行動?!?/br> “阿姐,你還要回宴廳嗎,還是要回房休息,今晚我守夜?!苯蔚?。 “回房間吧。”江厭離道,“阿羨,你也快去休息?!?/br> “江澄,保護好師姐?!惫烙嬍侵罢f好了,魏無羨沒有多爭,叮囑江澄。 “還用你說?!苯畏藗€白眼。 魏無羨又和江厭離道了一聲別,轉(zhuǎn)身離開了。 魏無羨離開后,江氏姐弟也朝他們江氏暫時居住的院子走。 “阿澄,你的事,我都知道了?!苯瓍掚x忽然開口。 江澄一驚,難道阿姐又知道了其他事? “你喜歡青公子,對不對?”江厭離轉(zhuǎn)頭看著江澄。 江澄心里一松,原來還是這個。 他遲疑了一下,就點頭了,苦澀道:“可,它并不在意我?!必M止不在意,那人就只是將他當工具,用過就丟。 江厭離笑道:“我剛才已經(jīng)和青公子聊過了,他說他會來蓮花塢?!?/br> “阿姐!”江澄腳步停下,大驚出聲,“阿姐都告訴它了?” 江厭離點頭:“我問他可有心儀之人,他沒有回答,沒有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而且,他答應(yīng)會來蓮花塢?!睍砩徎▔]就是有希望,至少不是直接拒絕。 “真的?”江澄大喜。 “真的?!?/br> 另一邊,愿離開金麟臺后,滿腦子都是江厭離那句“阿澄心悅青公子”。 “真是見了鬼了?!彼蜎]對江澄有什么好臉色,幾乎是開口就懟,這人怎么就彎了? 它的真身可是女子啊,雖然幻化成男子,但真的只是幻化,這也彎得太眼瞎了。更何況,它一心只有任務(wù),是個莫得感情的任務(wù)野神,突然給它整個感情線是怎么回事?讓它渡情劫,正神位嗎? 真的,大可不必! 它本來很想編造個已有心儀之人直接拒絕,但,萬一它真拒絕了,影響到魏無羨,魏無羨又莫名其妙不來找它了,它就真要頭禿了。 愿揉著額頭,暗暗告誡自己,不慌不慌,江澄對溫情也動過心,后來說收心就收心了,說明這人對感情沒有那么癡,只要魏無羨重筑了金丹,它徹底消失不見,時間一長,這人總會再移情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