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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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一想到那個小姑娘就頭疼,委實難辦。 —— 在寢殿的那一場鬧劇讓林貴妃和蕭笙祁丟盡了顏面,兩人回去生了一肚子悶氣,他們和韓家崩了,溫家也指望不上,現(xiàn)今朝堂上各路人都有眼力勁,過不了一晚就都看出風(fēng)向,誰都知曉明弘帝偏袒元空,元空更有機(jī)會入主東宮,只要不是傻的都會趁機(jī)去巴結(jié),他們處在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jīng)沒有路再走了。 “你父皇心長歪了,”林貴妃摸著腿上的白貓嘆氣,“前些年他看在林家的面上待我們母子好,如今你舅舅不在了,你姨母也枉死,我們失去了靠山,你父皇再也不愿意看我們一眼?!?/br> 蕭笙祁陰狠道,“您是后宮唯一的貴妃?!?/br> 林貴妃自嘲道,“你還是不懂,他若真想讓本宮執(zhí)掌后宮,為何那后位遲遲不封?” 蕭笙祁猛然驚醒,楊皇后死去了十多年,后位一直空懸,明弘帝的心在楊皇后身上,即使當(dāng)初怨恨,也沒把后位拱手讓出去,說到底他對楊皇后念著情,若不然他又豈會待燕嬪那般寵,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楊皇后。 “母妃,兒臣爭不過皇兄了,”他喃喃道。 林貴妃目色一寒,“若你皇兄真成了太子,我們大概沒有好日子過?!?/br> 蕭笙祁點一下頭,握緊手道,“決不能讓父皇立他。” 林貴妃又頹喪,“現(xiàn)如今還能怎么辦?” 蕭笙祁挑一邊唇笑,“父皇近來約莫要給身體動刀。” 林貴妃一怔,“他不想活了?” “父皇這些年一直為身體困惑,到今日才敢讓玄明動刀,這樣大的動仗,他自己也怕出事,”蕭笙祁說。 林貴妃擰著眉不語。 蕭笙祁笑道,“父皇打算在三皇弟及冠后做這事,兒臣記得,太醫(yī)院的陳太醫(yī)常來給您問脈,不知到時候能不能讓他從中周旋?!?/br> 林貴妃手一緊,她膝上那只貓慘叫一聲蹦下地溜走,她抖著聲道,“……怎么周旋?” 蕭笙祁揚眉,“您才是后宮之主,您的兒子當(dāng)然得是太子,父皇自己都怕有閃失,屆時真有了閃失也得怪玄明沒用,您再叫人將他拿下,傳喚皇兄入宮,豈不是順理成章的事?” 林貴妃眼眸閃過厲色。 蕭笙祁笑著沖她拱手,輕松的離開。 —— 元空回府時,溫水水跟著含煙她們在水池邊看小鴨子,鸚鵡在旁邊搗亂,一會兒撲翅膀,一會兒啄小鴨子,啄的那幾只鴨子嘎嘎叫。 從梅追著它打,“死鳥!” 鸚鵡倒高興的引她,“打是親罵是愛,又親又愛用腳踹!1” 從梅鼓起腮幫子瞪它,它飛到元空肩上得瑟的晃腦袋。 元空捏起它的小爪子將它抓住,輕飄飄丟給了從梅。 從梅拍它頭道,“讓你貧嘴,我現(xiàn)在就把你宰了燉湯?!?/br> 鸚鵡在她手里上竄下跳,“娘娘吉祥!娘娘吉祥!” 溫水水憋著笑道,“你嚇?biāo)陕?,吵得耳朵疼?!?/br> 從梅撅著嘴道,“奴婢還不如只鳥?!?/br> 溫水水往她嘴里塞了個蜜餞,她就高高興興拉著含煙跑了。 溫水水捧著一只小鴨子在手心,給元空看,“它好小?!?/br> 元空下意識抬起手想摸她,倏忽摸了一下那只小鴨子。 她歡快的把小鴨子放到他手里,柔聲說,“它都不會走路?!?/br> 元空捧著那只鴨子放進(jìn)水里,它的小腳劃在水里,開始還嗆了幾口水,后來穩(wěn)了就慢慢游到鴨群里,乖乖跟著母鴨子。 溫水水揪著他的袖子道,“你又不開心了?!?/br> 元空撫她頭,“我跟陛下說了你?!?/br> 溫水水心一驚,旋即難過道,“他肯定不愿意的?!?/br> 元空輕道,“他不愿意就算了,我們過我們的。” 溫水水細(xì)細(xì)嗯一聲,捏了個蜜餞抵在他嘴邊,他張口吃下去,她便伸指描摹著他的五官,“他要是給你賜婚……” 元空抱她起來往回走,慢聲說,“我和他攤開說了,他若還是要給我賜婚,我就抗旨,他總不能殺了我?!?/br> 他一路把溫水水抱進(jìn)屋里,溫水水歡喜道,“就怕他太生氣,然后立了二殿下當(dāng)太子,我們就慘了?!?/br> 元空放她下地,她仍圈著他的腰,他俯下頭在她唇上吻過,“不至于?!?/br> 溫水水追著碰他唇,軟軟的靠在他手臂上,羞澀的探出舌尋覓著他的氣息。 元空淺口銜著那舌一同闖入她唇齒間,溫柔又帶著掠奪,他小聲跟她道,“容鳶和你父親關(guān)在一起了?!?/br> 溫水水有些犯迷糊,“……我討厭他們?!?/br> 元空低笑一聲,摟著她進(jìn)里間。 日頭降下去時,元空從床帳中出來,溫水水皺著眉側(cè)臥在他臂彎里,臉又紅又濕,委屈巴巴的跟他哭,“你混蛋?!?/br> 元空披了件衣裳要扶她起來檢查。 溫水水沒什么勁,被他整個兒抱到腿上,這樣明晃晃的看著身子,她再厚臉皮也撐不住,想曲腿又被他扣住,她捂住臉又泣又說他,“你裝的比誰都老實,我不要理你了,我要睡覺……” 第79章 七十九個大師 有孕 元空匆忙扯過來外衫兜著她進(jìn)浴室, 稍作洗漱后給她檢查,她一個勁兒的打他,“我被你弄的流血了, 你還這樣?!?/br> 元空有些心慌的按在她手上,看了一會兒脈愈加惴惴不安, “月事是不是好些日子沒來了?” 溫水水瞅他一眼, 紅彤彤一張臉躲他胸前, 翁聲說,“你別以為拿月事說事我就氣消了?!?/br> 元空小心放她躺回被窩, 急忙下地往出走。 溫水水眼淚汪汪的抱怨他, “你現(xiàn)在脾氣這般大, 我才說兩句你就跑,明明是你把我傷了,還不許我說你?!?/br> 元空蹲到床前,隱忍著激動道,“我叫個太醫(yī)過來給你瞧瞧。” 溫水水眨著眸子, 淚珠掛睫毛上,揪著他道,“你不就會醫(yī)術(shù)嗎?你故意找借口想跑。” 元空拍著她的肩安撫道, “我不走。” 他站到門邊沖含煙道, “去請一個太醫(yī)過來?!?/br> 含煙忙不迭出了院子。 元空搬凳子坐到床邊,望著她目色發(fā)柔, 心內(nèi)激蕩忐忑,他斟酌著聲說,“身子還疼嗎?” 溫水水想拽他上來,他任她拽著,但沒動, 她泄氣道,“你怎么能這樣?我肚子疼你也不管我?!?/br> 元空掖好被角,空一只手將紗帳放下來,她躺里頭隱隱約約的哼氣,手也想往肚子上摸,他不覺好笑道,“不能揉肚子,等太醫(yī)過來看清楚了,給你開些藥?!?/br> 溫水水細(xì)聲說,“要你給我看?!?/br> 元空伸手到桌邊拿了塊蝴蝶酥放她口中,溫聲說,“我不太確定,得太醫(yī)來看脈,他們這方面懂得多?!?/br> 溫水水探出來頭軟和道,“我就想給你看……” 元空笑笑,心下?lián)挠旨?,“不讓他們碰你。?/br> 溫水水嗯一下,細(xì)細(xì)的指頭握著他,綿聲說,“你好奇怪。” 元空眼眸深沉,許久說,“你可能懷孕了。” 溫水水一呆,旋即笑了出來,倏爾拉起褥子蓋住臉,白白的手輕輕碰一下肚子,然后很快撤開,她又把褥子拉開來一點,兩彎眸子掩不住喜色,她故作鎮(zhèn)定道,“我都來月事了,肯定不是?!?/br> 元空微露窘色,“確實是我太過,你身子疼不是月事?!?/br> 溫水水羞紅臉,急忙鉆到被子里,嘟囔道,“……你這么壞?!?/br> 太醫(yī)拎著藥箱急慌慌進(jìn)屋,候在屏風(fēng)外道,“大殿下哪里不適?” 元空道,“進(jìn)來?!?/br> 太醫(yī)轉(zhuǎn)過屏風(fēng)走近,彎腰要跪。 元空搖一下手,牽著溫水水的手腕出來道,“你給她看看。” 太醫(yī)連忙摸出一塊帕子蓋在她腕上,兩指壓著那脈搏問脈,片晌他收回手,瞄一眼元空,看他似緊張,才敢拱手道喜,“恭喜大殿下,這位小夫人懷胎已有月余?!?/br> 元空陡然喜不自禁,素來穩(wěn)重的神情也顯出一種憨笑,不過他很快控制住,只彎唇道,“有勞太醫(yī)?!?/br> 那太醫(yī)揣著袖子也笑呵呵,“小夫人的身子骨不是很健朗,早胎不穩(wěn),孕期得將養(yǎng),大殿下也需得注意不要頻繁同房?!?/br> 溫水水躲在床里臊的沒臉見人。 元空略過一絲尷尬,認(rèn)真把這話記下了,“她方才喊疼,還請?zhí)t(yī)給開些藥。” 太醫(yī)點頭,含煙面帶笑領(lǐng)著他下去了。 元空將紗帳掛起來,她想起身,元空團(tuán)著她躺倒,笑道,“睡著吧?!?/br> 溫水水還想摸肚子,被他捏著手規(guī)規(guī)矩矩放到身側(cè),她新奇道,“它在我肚子里不動?!?/br> 元空注視著她的腹部,眼眸溫軟,“要長大了才會動。” 溫水水顯出懵懂,“你的避子藥沒用呢,我肚子真大了,它生出來怎么辦?” 她沒有名分,這個孩子也跟著遭罪,連庶子都算不上。 元空執(zhí)著她的手說,“我馬上進(jìn)宮去?!?/br> 溫水水撅唇,“你父皇指定要發(fā)火了?!?/br> 元空不在意的笑著,正要再哄哄她,含煙捧著藥碗進(jìn)屋,他接過來一勺一勺喂她喝。 溫水水嫌藥太苦,喝兩口就要吃蜜餞,這么磨磨唧唧一小會兒才將藥灌下去。 她喝完藥人就安分了,躺床上打盹,元空坐旁邊看著她轉(zhuǎn)不開眼,嘴邊笑也收不住。 含煙立在旁邊垂著頭猶猶豫豫道,“奴婢方才去客房,聽到兩位太醫(yī)說了些話……” 元空斂眉,“說什么了?” 含煙道,“他們說,過幾日玄明主持給陛下治病,那位陳太醫(yī)會在旁邊協(xié)助他?!?/br> 元空說,“主持一人cao刀確實需要幫手,這個無可厚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