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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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鸚鵡飛到溫水水的手上,張了張翅膀,估摸著是被他唬住了。 元空對溫水水說,“讓它別亂喊,這種話傳出去容易出事?!?/br> 溫水水細(xì)聲嗯一下,喂了一粒食給鸚鵡,鸚鵡老實飛回架子上,瞅著元空看,“死禿驢?!?/br> 溫水水才喝進(jìn)一口水全撲了出來,差點笑岔氣。 元空青著臉瞪她。 溫水水便收住笑,低著腦袋委委屈屈道,“你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叫它罵的?!?/br> 元空一揮袖子要出門。 溫水水放下鳥食跟在他后頭,揪住他的衣服道,“你別氣了,我?guī)湍憬逃?xùn)它?!?/br> 元空拉走自己的衣裳,乜她。 溫水水忙踮起腳往他頭上瞧,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腦袋上已經(jīng)有一茬茬黑色附著,是新長出來的頭發(fā),毛茸茸的,她上手摸了一下。 元空后退道,“你父親娶了容鳶為平妻?!?/br> 溫水水咦一聲,“我還以為他不敢。” 元空站到院里練拳,他身穿短打,一拳一拳打在空氣里,看力道就很重,一柱香過來才停,溫水水狗腿的捧著毛巾給他,他拿過來擦一下,見她殷切的看著自己,便笑道,“我沒生氣。” 溫水水抱住他的手背,劃拉著說,“我也要打拳?!?/br> 元空捏著她的小手搖了搖,軟乎乎的沒力氣,直笑著團住她緩慢比劃。 鸚鵡上躥下跳,“真真好個郎情妾意!” 溫水水紅著腮仰頭看他。 元空撫一下她的臉龐,在地上撿一顆石子對著它擲過去,鸚鵡撲閃竄屋頂上,落了一地毛,它得意洋洋的罵元空,“禿腦殼兒!禿腦殼兒!” 元空不予理會它,攙著溫水水進(jìn)屋里,它還擱外頭叫,“jian夫□□,背著我在屋里干的什么勾當(dāng)?” 元空這回真的臉色變了,“誰教它這些的?” 溫水水燒的臉燙,“是你買回來的,我沒教它這個?!?/br> 元空急速出門外,只見楊老跟容氏兩個站元空都傻了眼。 溫水水立在門邊也有些怕,匆忙叫從梅把鸚鵡引回籠子,想讓她領(lǐng)著籠子躲走。 容氏黑著臉道,“誰買的鳥,什么臟話都敢說,傳出去丟人的嗎?” 溫水水絞住手不言語。 元空站到她身前將人擋住,“外祖母,這鸚鵡是我買回來的,還沒教好?!?/br> 容氏老臉沉的難看,“你買的好鳥,在院子里大呼小叫,巴不得別人聽不見,像什么話!” 元空茍著背聽她教訓(xùn)。 那籠子里的鸚鵡兩只爪子抓著鐵欄桿,伸出來頭跟她學(xué),“大呼小叫像什么話!像什么話!” 容氏抬起拐杖要敲它,楊老摁住她道,“你跟個鳥較什么勁?” 容氏推開他,急走到元空跟前,目光掃到他身后,溫水水兩手抓著他的背不敢放,臉色煞白。 容氏張唇想說她。 元空一瞬抬起頭和容氏道,“外祖母,跟她沒關(guān)系?!?/br> 之前的事情也叫容氏長了記性,她再不喜歡溫水水,也不能當(dāng)著面說她,只好說,“這鳥不服管,你們約莫教不會,不如先放西松園幾天,等我管教好了,你們再領(lǐng)回來?!?/br> 溫水水緊咬住唇。 元空說,“鸚鵡學(xué)舌,早先是在街市里跟人學(xué)慣了,等放院里養(yǎng)一養(yǎng),就能改過來?!?/br> 容氏說,“你院里都是年輕的丫頭,原本就不懂規(guī)矩,這鳥豈能學(xué)好?” 那鸚鵡擱旁邊呦呵,“老古板!我才不學(xué)你這個老古板!” 容氏臉都?xì)獾陌l(fā)綠。 元空微笑,“這是我買來供她逗樂的,太悶了反倒不好。” 溫水水心里起了小揪揪,輕聲說,“……老夫人有心教它,也是它的造化?!?/br> 元空轉(zhuǎn)頭瞥她,她歪頭瞄著他又裝老實狀。 容氏便招呼安嬤嬤去接鳥籠子,安嬤嬤趁手拿了鳥籠子往院門外走,綠鸚鵡便嚎了起來,“不要兇婆娘!不要兇婆娘!” 隔老遠(yuǎn)都聽到它在嚎。 容氏一肚子火氣,偏偏得忍下來。 楊老笑瞇瞇說,“這鸚鵡有趣?!?/br> 元空也笑,“就是嘴壞。” 他們你一言我一句讓容氏沒法揪著事情不放,只得催促楊老道,“你不是來跟阿宇說事的?老說什么鳥?” 楊老乜她,“你也看過阿宇了,就回去吧?!?/br> 容氏拍拍元空,“中午帶水水過來用膳?!?/br> 元空道聲好,她便調(diào)頭回了西松園。 她一走,溫水水自覺的退進(jìn)房里,元空和楊老兩個坐院里下棋。 “今早邊關(guān)傳來信,林遠(yuǎn)虎中了埋伏,人已經(jīng)昏迷不醒,”楊老往棋盤上落子。 元空也落一子,“父皇派人去接替了嗎?” 楊老點頭,“派了徐仲過去?!?/br> 元空手停住,“這位大人好像沒聽過名字。” “名不見經(jīng)傳,”楊老呷一口茶水。 元空說,“父皇不至于隨意指派人?!?/br> 楊老嘖嘖笑,“你父皇雖說比不得前幾代的陛下,但也不蠢,我原先以為他是破罐子破摔,他忌憚林遠(yuǎn)虎手里的兵權(quán),養(yǎng)虎為患,不然就是被老虎吞吃入腹,不然就是和虎同歸于盡,他倒是機靈,暗地培養(yǎng)這么個人出來?!?/br> “徐仲是誰?”元空問道。 楊老朝他促狹一笑,“放到六年前,這個人你必定認(rèn)識?!?/br> 元空靜靜聽著他說。 “徐仲這個人出身不好,他父親是個屠戶,他自小跟他父親在街市口賣豬rou,賣到十五六歲時,他去參加了武舉,一舉拿下了當(dāng)年的武狀元,”楊老想起來當(dāng)時的情形不僅朗聲大笑,“那么個小子,又沒學(xué)過武,竟讓一眾自詡武藝高強的權(quán)門貴子落敗,陛下聞得消息震怒不已,那一年的武舉沒有一人得用,徐仲也在這之后消失了。” 元空喃聲重復(fù)著,“消失了……” 楊老長嘆氣,“原本我以為是被你父皇秘密處理了,未想他還留著徐仲,你父皇終究多疑,這一手留得好?!?/br> 元空揣起手,“父皇,也怕世家。” 楊老捏一子定在當(dāng)中,“世家不可怕,可怕的是無人制衡它?!?/br> 元空抿聲。 楊老看向他,“這大魏從先代至今,世家層出不窮,但鮮少有長久的,先代的陛下會想方設(shè)法讓它們落敗,你的母后去世,容家被迫避世,誠然是被人所害,但陛下順勢打壓容家,容家當(dāng)年就是一家獨大,你父皇怕了?!?/br> 元空垂著眸。 楊老揚聲笑,“別恨他,他這么多年不容易,龍潛時就被世家脅迫,好不容易當(dāng)上了皇帝以為可以自己做主,卻發(fā)現(xiàn)依然是世家為大,他也可憐。” 元空勾一下唇,“母后說了不要恨他?!?/br> 楊老唉聲,“你父皇算破釜沉舟,眼下你們兄弟三人各憑本事,都別想借著世家的力?!?/br> 元空彎唇,“挺好的?!?/br> 楊老放下棋子,拍拍腿道,“回西松園用膳?!?/br> “金礦是不是能報給父皇了?”站起身問道。 楊老背著手往門外走,“崔琰在理奏折,估摸著明日就能上報?!?/br> 元空回身進(jìn)房叫溫水水,溫水水包了一小袋瓜子放到他手里,“給鸚鵡吃的?!?/br> 元空笑她,“回頭給你再買只吧。” 進(jìn)了西松園,只怕容氏也不可能讓它活下來。 溫水水將頭抵在他胸口上,“我就要這只。” 元空蹙緊眉,思考著過會去把鸚鵡要回來。 他攙起溫水水出了門。 兩人剛進(jìn)西松園,就聽見綠鸚鵡的瓜躁聲,“拔我毛摸我腿,老妖精我瞧不上!” 溫水水捂著嘴偷樂,元空斜她一眼,她又裝的一本正經(jīng)。 兩人進(jìn)園里才看到安嬤嬤手拿著鑷子往鸚鵡身上夾毛,那鸚鵡雞賊的很,東躲西藏就是不讓她抓到。 安嬤嬤看到他們過來也不敢再碰它,它立刻用喙啄一口她的手,愣是叫她痛的甩手,它才挺胸抬頭的對著溫水水晃腦袋,“小娘子瞧我如何?” 溫水水小聲呸它,“小流氓。” 元空捂她嘴,她當(dāng)即瑟縮著不說了。 容氏在廳室里看的分明,走出來沖著那鸚鵡道,“我怎么教你的?” 鸚鵡蹦蹦跳跳,朝溫水水點頭揮翅膀,“小的給娘娘請安?!?/br> 溫水水揪緊元空的袖子,忍著不笑。 容氏霎時惱火,叫人拎籠子到跟前,她勉強笑道,“要說主子好?!?/br> 鸚鵡左看看她又看看她,唱起了兒歌,“東墻籬笆西墻驢,中間站個老妖怪,頭頂天腳踩地,老妖怪裝腔作勢沒人愛!” 容氏一張臉都?xì)獾淖冃?,眼看著她要發(fā)火。 楊老拍著桌子道,“你跟個畜牲計較那么多,進(jìn)來吃飯!” 元空將那袋子瓜子交給安嬤嬤,帶著溫水水上桌坐好。 人都在屋里坐著,容氏更是下不來臉,她慣來受人捧著,頭次被只鸚鵡罵,還罵的這么難聽,她又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自然想教訓(xùn)它一頓,她朝安嬤嬤遞眼色,安嬤嬤解了袋子倒出些瓜子放小碟子里。 鸚鵡果然聞著香叼瓜子磕,她給的不多,幾顆瓜子沒兩下就吃完了,鸚鵡湊近到籠子邊跟她要,“大爺再賞小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