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悶棍
月亮還沒有升起太高的距離,天色還不是很亮,不過有路燈支撐著,城市里倒是也一片光明,人來人往之間,竟然比白天時候還要熱鬧幾分。 副官忽然接了個電話,轉(zhuǎn)身離開了半步,聲音壓低,同時對將軍甩過去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將軍立刻心領(lǐng)神會,知道電話是什么人打來的了。 放下電話之后,副官對著將軍苦笑道:“將軍,你出來玩的事情被上面知道了,那個老家伙又打小報告了?!?/br> 將軍眼中閃過一絲冷幽幽的光芒,說道:“看來,我上次用過的麻袋沒扔是正確的選擇,今晚跟我去堵他?!?/br> “這,這不太好吧?”副官有些忸怩的說道。 “那你把黑面罩遞給我是什么意思?”將軍鄙視。 “將軍,那老頭就要下班了,我們得趕緊去他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著,要不然錯過了這個機(jī)會,就得等明天晚上了?!备惫賴?yán)肅的說。 “走走走,快點去?!?/br> 兩人左右看了看,悄然之間便從大街上離開,沒有任何人注意到,當(dāng)然了,就算是有人注意到,也沒人會關(guān)注這兩個不認(rèn)識的家伙,他們更喜歡那些肥大的老鼠,吃起來味道好極了,對身體又很有好處。 自古以來,世間就講究一個平衡之道,只有平衡,才是制約權(quán)力的最好手段。 有一個將軍,自然不會讓其一家獨大,更高的層次上派來了一個老頭,他本身沒有任何權(quán)利,但是卻可以直接聯(lián)系到高層,對將軍進(jìn)行彈劾。 其他的事情就算是世界毀滅,也和他沒有一點關(guān)系。而這個老頭很不識趣,很是古板,什么事情都要按著規(guī)矩那一套來,非常煩人。 “哼,那廝又擅離職守,跑出去在城里閑逛,這么多的公務(wù)都擺在桌子上,不知道看,時間倒是很多,還能出去玩。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添為常委,怎么能在這里看你拿著俸祿,不做事情?”老頭此刻端正的坐在將軍的辦公室里,腰板挺得筆直。 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走進(jìn)屋子里來,端來了一壺茶水,笑著說:“您喝點水?” “不渴?!崩项^板著臉說。 年輕人敗退,正要離開,便聽見老頭問:“你們將軍什么時候回來?” 年輕人嘆氣:“我哪知道,我什么時候要是知道將軍是什么時候出去的,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怎還會在這里端茶倒水,要不是被將軍殺人滅口,就是被帶出去一起浪了,就和我們副官一樣?!?/br> 老頭無語。 等了足足兩三個小時的時間,眼看著黑夜都要過去了,老年人精力不好,便起身,準(zhǔn)備回家去睡覺,今天已經(jīng)耽擱了太多時間,應(yīng)該好好休息才是。 而另一邊,將軍和副官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麻袋和悶棍,在老頭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上蹲好,就等著老頭到位了。 “咱們這蹲草叢的cao作,我覺得可以演練到軍陣當(dāng)中,我覺得這個蹲草叢的cao作非常靈性,能偷襲到很多人啊?!睂④娙粲兴嫉恼f。 副官點頭。他也覺得蹲草叢的這個cao作是非常靈性的。 等了許久時間,一道人影終于從遠(yuǎn)處慢慢悠悠的晃蕩過來了,手中還拎著一瓶超市里買的,兩塊五一瓶的350毫升的二鍋頭。 這是好酒,喝了不上頭。 老頭美滋滋的喝一口,對著天空中一白一紅的兩個月亮就開始吟詩作對,很有古人風(fēng)情。 將軍和副官對視一眼,確認(rèn)過眼神,遇上了對的人,就是這老頭,揍他! 老頭絲毫沒有注意到路邊高高的草叢里的動靜,還是一邊喝酒,一邊往家里晃悠,他住的地方有些偏遠(yuǎn),以至于路上很是安靜,沒什么人在這里晃蕩。 在加上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就連出門捕捉老鼠的人們也已經(jīng)回家去了,街道上更加安靜,沒有一道人影,就連鬼影也沒有一個。 老頭卻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他心中其實是有些害怕鬼怪之類的東西的,但是他現(xiàn)在不怕,因為他知道,有些熱情的人肯定是會在前面等著自己的。 不管什么時候,只要自己小報告打上去,就會有兩道身影風(fēng)雨無阻的等在自己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上,就算是刮風(fēng)下雨,也絕對不會有絲毫的退縮。 眼看著就要到了那個熟悉的草叢了,老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瓶子,還只剩下了最后一口。 不錯不錯,計算的剛剛好。 老頭瞇起眼睛,將酒瓶子里的酒一口喝光,然后拎著瓶口,渾濁的雙眼中驟然閃過一抹精光。來吧,既然你們倆這么熱情的送老夫回家,那么老夫也得熱情的請你們吃點好吃的才行啊。 很快,老頭便走到了那熟悉的草叢邊上,那熟悉的位置。耳邊也響起了那熟悉的聲音,就是現(xiàn)在! 老頭反手就是一酒瓶子敲過去,砰! 酒瓶子和腦瓜子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的尤為響亮,副官瞪大眼睛,看著臉上掛號則計謀得逞的笑容的老頭,只覺得自己的眼前有些發(fā)暈。 這一瓶子打的很瓷實,傷害吃的滿滿的。 將軍站在一邊搖頭,說道:“你的觀察還是不夠細(xì)致入微啊,這老頭已經(jīng)被我們打了那么多次,肯定是知道我們在這里等著他的,而且喝完酒瓶子也沒有丟進(jìn)垃圾桶,而是反手握著在手中,必定是準(zhǔn)備打人的。” “知道我為什么讓你先上了么?”將軍得意地問道。 副官眼淚汪汪。這不是他想哭,也不知道這老頭一瓶子敲在了什么地方,讓他眼淚忍不住的往出淌。 他心中想到,就算是我想到了這些,你讓我先上,這是軍令,我難道還能不上? 只是這些話是說不出來的,只能忍著疼把手中的麻袋狠狠地套在了老頭的腦袋上,準(zhǔn)備一會兒動手的時候使勁兒的打,把仇報回來。 這老東西沒別的特長,就是抗揍,特別的抗揍,耐打的很。 老頭也沒反抗,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是反抗不了的,索性默默的保護(hù)好自己的要害所在,龜縮一團(tuán),等著暴徒施暴。 這是極其理智的。 將軍從草叢里摸出一根手臂粗的樹枝,然后順便扔給了副官一根樹枝,只有小手指那么粗。這是副官自己選的武器。 副官將那樹枝扔在地上,一腳踢開,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去換一根!” 說著,他轉(zhuǎn)身鉆進(jìn)了草叢。 不多時,便抱著一棵足有大腿粗細(xì)的小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