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沒錯,我要休夫
第二百八十三章 沒錯,我要休夫 竇鯤自然是不會,不過剛才他抓住岳琉璃的手腕,發(fā)現(xiàn)她的手腕很細,印象中,冬蕓是個習武之人,曾經(jīng)又在軍營待過,就算如今去了凌王府,她每日里也都是做的丫鬟的活,手腕不可能會這么細。 加上之前凌云霄跟他說過,岳琉璃會易容術,因此腦子靈光一閃,忽然就想到了什么,適才脫口而出。 怪只怪,這位凌王妃學冬蕓的聲音也那么像,所以他才會一時不查,險些被她蒙混了過去! “凌王妃,你已經(jīng)暴露了!”對方還不承認,他只好無奈地說道,“竇某跟王爺保證過,王妃在,我的腦袋就在,王妃若不在,末將的腦袋也要一并送上!所以王妃今天若執(zhí)意要出去,那就先把我的腦袋割下來一起帶走!” 這話說得這么血腥,岳琉璃下意識地看了看他的脖子,小麥色的肌膚上,鮮明的喉結隨之動了動,貌似不怎么好割下來! 她努了努嘴,恢復了自己的聲音道:“你皮那么厚,我還得找一把好刀去!” 說著,再不理他,賭氣往后院走了。 竇鯤不放心,一路不遠不近地跟著,直到看著她走進了房間,才吩咐道:“你們看好了,即刻起,不管是誰,要出門務必先告訴我!” “是!”守衛(wèi)們正自納悶兒,就見剛進了屋的冬蕓又走了出來,看著竇鯤一臉不痛快地說道:“竇將軍找我有何事?” 竇鯤一愣,但隨即又明白了,定是岳琉璃進了屋之后跟她說自己找她,這個肯定是真正的冬蕓的沒錯了! 只是一想起剛才跟岳琉璃的詭異對話,他就覺得萬分尷尬,關鍵是那位凌王妃還真跟他接話,他那好不容易才鼓出來的話都說給岳琉璃聽了,此時又怎么還能說出半個字來。 旁邊的侍衛(wèi)聽了這話也是一臉的云里霧里,一個個心道:這冬蕓姑娘不是剛進去嗎?怎么又說將軍找她?倆人剛才明明一起回來的呀! 他們左看看竇鯤,右看看冬蕓,看得兩人各自臉一紅,冬蕓首先說道:“將軍若是沒事,冬蕓便進去伺候主子了!” 說罷,真的轉身走了。 竇鯤嘴巴微微張了張,終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眼睜睜看著她進了房,還把門關上了! 屋里正在卸妝的岳琉璃斜眸瞅了她一眼,道:“要我說,這種男人不要也罷!狂妄自大得很,還會耍心眼兒,你呀,跟了他也是吃虧!我家冬蕓多好的姑娘,豈能便宜可他們竇家!” 相對于她的義憤填膺,冬蕓表現(xiàn)得很是寬心,笑了笑道:“主子,我知道你是為好,不過我早就決定了,這輩子一直在你身邊伺候,不嫁人!所以,你也不用再替我 cao什么心了!至于這位竇小將軍,我、不會再去想了!” “唉!”岳琉璃嘆了口氣,談個戀愛而已,為什么在他們這里就變得這么復雜了! 說到底,還不是身份的問題!她忽然想到,如果自己不是碰巧穿越到了太師府嫡女的身上,而是穿越到了一個普通丫鬟,或是庶女什么的女子身上,是不是也就不會跟凌云霄相識相愛了? 若是那樣,凌云霄會不會連正眼兒都不會瞧她一眼? 這個世界不單單是個看臉的世界,還要看你的身份后臺,如果一個女子沒有好的出身,難道就真的注定不會嫁給自己喜歡的男子?或是只能屈于人下,做一個一輩子都要被人壓著的妾室? 她是越想越生氣,但是這種觀念在他們身上已經(jīng)根深蒂固,要想說服怕也是沒那么容易。況且現(xiàn)在,冬蕓自己都先放棄了!她也不知道究竟該不該插手管! 余生漫漫,她覺得自己這紅娘之路,忽然間就布滿了荊棘! 算了,還是別去想當什么紅娘了,安安分分做自己的凌王妃,別淡吃蘿卜閑cao心了! 然而話雖這么說,可是看到冬蕓在她面前笑得不著痕跡,心里還是忍不住心疼,這姑娘看似在笑,其實心里怕是已經(jīng)在滴血了! 她身邊的人,每一個都懂事的讓人心疼!可這種懂事,有時候對她來說,就是迂腐。 “冬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那種非他不嫁的喜歡!”臉上的妝還沒卸完,她忽然就拉著冬蕓鄭重其事地問道。 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沒成想她轉眼又問起,冬蕓苦笑道:“主子,咱能不能不提他了?我……” 不讓她說完,岳琉璃就接茬兒道:“沒事,你要是真非他不嫁,主子我也有招!大不了咱們把他綁了,然后我?guī)湍銖娏怂?!?/br> 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完,旁邊一聲不吭聽著的春巧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道:“主子,那竇小將軍武功高強,別說是你了,就是你跟冬蕓聯(lián)手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怎么綁他?。 ?/br> “就你多嘴!”岳琉璃輕聲斥道:“回頭等我閑了,給你也找一個婆家!” 春巧嘴角一抽,忙道:“奴婢不說就是了,奴婢可不想嫁人!” 岳琉璃瞪了眼她,道:“合著你們都知道一個人過得舒坦,就看著我一個人被管得死死的,媽的,老娘也不干了,老娘要離婚!” 春巧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道:“主子,離婚是啥意思?” “就是休夫!沒錯,我要休夫!這日子不過了!”她賭氣一拍桌子嚷道。 春巧嚇得趕緊上前安撫,道:“我的祖宗誒,你可別亂說,這種話怎么能輕易說出口!王爺對主子那般好,再說,你們是皇上賜婚,就算要和離也是得經(jīng)過皇上同意!” 春巧說完,立即又“呸呸”兩聲,自我懊惱道:“奴婢該打!奴婢說錯了,您跟王爺這么恩愛,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離的!主子,您以后可別再亂說了!” “我沒亂說!我有時候真想一個人過!”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跑不出去,像犯人一樣被看著時。關鍵是,還找不到人訴訟,要是凌云霄在身邊,還可以找他泄泄憤,然而…… 她頹然地往身后椅背上一靠,忽然問道:“冬蕓,那個桑玉春有沒有跟阿妹一起去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