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太rou麻說不出口
其實出院的時候,傅嘉恒就提醒過傅嘉盛了,讓他打電話和龐白說一聲。 傅嘉盛說要給龐白一個驚喜,所以就沒打電話。 結果……驚喜是沒有,驚嚇挺大的。 龐白從醫(yī)院打車回來,進門那架勢,像是要把傅嘉盛給原地撕成片。 不過,不等她開口,傅嘉恒就先抱怨了起來:“小白,你可總算回來了,你老公真的太無恥了,不僅騙我送他回家,還騙我?guī)退頄|西,你看看,這是我該幫忙整理的東西嗎?” 說著,傅嘉恒就從行李袋里拎出了一條內褲。 傅嘉盛:“……” 龐白更是萬分難為情,尷尬地說話都磕磕巴巴了:“不、不好意思啊,他這個人就是喜歡胡鬧。” “你習慣了吧?” “嗯?!?/br> 傅嘉恒笑著看了傅嘉盛一眼,似乎帶了點羨慕。 傅嘉盛頓時就覺得,自己如果有尾巴的話,此刻大概會忍不住搖起來。 龐白先把傅嘉恒送走,然后把從醫(yī)院帶回來的東西一一收拾好。 期間不管傅嘉盛跟她說什么,她都不理,就當他那個人不存在。 傅嘉盛心虛理虧,也不敢過多糾纏,灰溜溜地躲進了臥室。 等到龐白全部收拾完,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在醫(yī)院的時候,他什么都是自己的伺候的,就連下來上個廁所,也是要自己扶著,進去之后還要自己扶著。 他說自己站不住! 所以,剛剛他怎么能自己走進臥室? 龐白氣得一腳踢開了臥室的門,剛躺下的傅嘉盛嚇了一大跳,整個人差點從床上彈起來,“老、老婆,你干嘛?” “你自己能走了?” 傅嘉盛眼神一閃,更加心虛了,“今天剛能走,出院的時候醫(yī)生還交代說不能走太多,要多躺著休息。” “是么?”龐白笑了下,往前走了走,隨著距離的拉進,傅嘉盛感受到了她身上即將爆發(fā)的怒氣。 龐白說:“我聽一個護士說,你是自己走進電梯,自己走出醫(yī)院的?!?/br> 傅嘉盛:“……” 哪個護士啊?是不想干了嗎?! 眼看龐白就要撲上來揍他,傅嘉盛連忙擺正態(tài)度認錯,“老婆老婆!別打,我錯了!” 龐白剛抬起來的手,因為他的認錯,僵在了半空中。 傅嘉盛趕緊趁熱打鐵:“我不是故意瞞你的,那不是為了能和你更親密一點嗎?” “你告訴我了就不能親密了?” “在外面你比較害羞。” 那倒是。 龐白贊同他的說話,還覺得他挺了解自己的。 所以—— “這就是你著急出院的原因?” “我沒有著急出院啊,是讓嘉恒看過,確定可以出院了才回來休養(yǎng)的,我怎么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br> 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怎么也要好好珍惜啊。 說著,傅嘉盛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雖然已經很淡了,但畢竟還在,摸上去尤其明顯。 他看著龐白的眼睛,緩緩問道:“老婆,你現(xiàn)在是不是嫌棄我了?” 一開始大家似乎不想讓他知道臉上留了疤,一個個都避而不談。 龐白呢,更直接,把病房里的鏡子都收了起來,就連衛(wèi)生間里的鏡子,都提前讓人拿掉了。 傅嘉盛問過一遍,她說是碎了,所以要換。 可過了好幾天,該換上去的鏡子,還是沒有影子。 那是他住的病房,進進出出的都是如曲洺生、周遲之類的人,院方得多沒眼力見,才會連一面鏡子拖了好幾天都換不好? 傅嘉盛那時候心里就猜到了一個大概,后來用龐白的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看了看,果然是一張臉毀了。 只是留了幾道疤,其實也算不上毀了。 但一個人擁有過最好的,突然有了瑕疵,一時之間就是很難接受的。 傅嘉盛花了好長時間才接受了自己臉上有疤,又挑了個時間把這件事說破,然后鄭重地和龐白談了一次。 龐白當時表示不會在意這件事的,可那天之后,她突然就一直往外跑。 傅嘉盛這心里啊……自然忍不住想多了。 他看著龐白,委屈死了,“我不帥了你就不要我了是不是?你一開始看中的就是我這張臉對不對?” 龐白:“……” “你看你,都不說話了,不說話就是默認!” “默認你個頭!” 龐白覺得男人鬧起脾氣來也挺可怕的,簡直比女人還難哄。 她怎么說傅嘉盛都不信,最后沒辦法了,她干脆舉起手要發(fā)誓。 傅嘉盛一把抓住她的手,緊張地問:“你干嘛?要發(fā)毒誓?” “不然呢?你不是不信我嗎?” “也不是不信你,但你發(fā)了誓的確更能讓人信服?!?/br> 龐白:“……” 但是傅嘉盛不是要她發(fā)毒誓,而是要她發(fā)誓一輩子都會愛他。 龐白當即就很無語,“你惡不惡心?那些話太rou麻了,我說不出口!” “那你就是不愛我了!” “傅、嘉、盛!” “你看你看,你現(xiàn)在動不動就吼我!” 龐白:“……” 天哪,直接來一道雷,把她劈死算了,她實在是不想跟這個神經病扯來扯去了。 龐白轉身要出去,但傅嘉盛從床上爬起來,抱住了她。 “老婆,我們可是領了證的,你就算現(xiàn)在出去了,也還是我老婆?!?/br> “所以呢?” “你一輩子也逃不開我。” “我沒想逃。”龐白回頭看他。 因為傅嘉盛是跪坐在床上的,龐白站著,反倒有種居高臨下感。 她低頭看著抱住自己的人,輕聲道:“傅嘉盛,我以為你不會自卑不安的,尤其是面對我?!?/br> 如果自己是和秦之意一樣光芒萬丈,那他臉上留了疤,自卑不安倒也說得通。 可自己要什么沒什么,一窮二白不說,腦子也不行,離了他都不一定有人要自己呢。 龐白雙手捧著他的臉,說得無比認真,“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的,你不用擔心。” “你說的啊?!?/br> “嗯。”龐白重重點頭,又說道:“別說你只是留了一點疤,就算真的毀容了,我也不會不要你的?!?/br> 傅嘉盛:“……” 你這安慰還不如不安慰呢。 兩人算是把話說開了,然后就膩膩歪歪地抱在了一起。 過了會兒,傅嘉盛想起出院回來的路上,傅嘉恒拜托自己的事,就對龐白說:“你等下給蘇繪打個電話,讓她過來吃飯?!?/br> 龐白怔住,“???可我和她不熟啊?!?/br> “多吃幾次飯不就熟了?!?/br> “那我用什么借口叫她來吃飯呢?” “就說感謝她。” “?。俊?/br> “沒事,你就這么說?!?/br> 龐白都不知道感謝蘇繪什么,但看傅嘉盛說得這么胸有成竹,她也就真的這么對蘇繪說了。 蘇繪猶豫了一下,最后還真的答應來了。 其實在蘇繪的思維里,她是把龐白說的感謝理解成那次傅五叔綁架龐白,然后她說服傅嘉恒放了龐白。 隨后當時會去說服傅嘉恒是因為跟傅嘉盛做了交易,但最后傅嘉盛并沒有幫上什么忙。 所以,蘇繪今天來,也想要問傅嘉盛要當初應有的回報。 趁著龐白去廚房幫阿姨洗菜,蘇繪輕聲問傅嘉盛:“他有沒有和你說準備什么時候回去?” “沒說。” “那你幫我打探一下?!?/br> “怎么?”傅嘉盛挑了挑眉,整個人橫在沙發(fā)上,一點坐相也沒有,意味深長地問:“你還想逃?” “難道你以為我已經放棄了?” “可我記得,上次我五叔抓了你,好像讓你吃了一種藥吧?已經解了?” 蘇繪搖頭:“沒?!?/br> “那你還逃?” 離了傅嘉恒,她隨時有可能死。 可蘇繪就是那種寧愿死也還是想要離開傅嘉恒的人,這一點幾乎成了她的執(zhí)念。 她沒給傅嘉盛解釋太多,只是說:“你幫我打探一下,然后我有需要的話,你幫一下就行了。” “他救了我,現(xiàn)在又在幫忙給我老婆治療,然后我?guī)湍闾幼?,背地里捅他一刀??/br> 蘇繪聞言頓時冷笑,“所以現(xiàn)在傅總是要出爾反爾,跟我上演兄弟情深嗎?” “不是。”傅嘉盛坐起來一些,表情也不再吊兒郎當,“嘉恒沒有你想得那么壞,之前的確對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他其實……也后悔了。” 蘇繪才不信傅嘉恒那樣的人會后悔,她只當傅嘉盛是在幫自己的兄弟說話,她擺擺手表示不想再聽。 可傅嘉盛執(zhí)意說了下去,“他真的后悔了,你不要著急沖動,他可能……會主動放你走。” 最后半句話著實震驚到蘇繪了,她原本都想起身走開了,這會兒定在那里,眼神也轉回來了。 “他……會主動……放了我?” “不是百分百,但我從他的話里聽出了這個意思?!?/br> “那百分百是你聽錯了?!?/br> 傅嘉盛:“……” 蘇繪只有剎那的震驚,隨后便是徹底的冷靜:“他說過,就算互相折磨到死,也絕不會放了我?!?/br>